李熠的番外(十九)-《愛你只是一場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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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她說了很多話,說著說著就流眼淚,然后就像是個孩子賴在我的懷里,怎么瞧著都不像是25歲了。我見多了她喝醉的模樣,可能平時把自己給偽裝起來了,所以一旦喝醉酒,不省人事,她就開始做出各種離經叛道的事。
哭夠了,鬧騰夠了,她就不負責任的睡著了,可是我整晚都睡不著,從床上爬起來抽煙,抽了好幾根香煙,再回過頭看著已經睡著的女人,她的睡姿倒是變好了,雙手疊放在小腹處,一動不動的。
我掐掉了香煙,低下頭靜靜地端詳起她,睫毛還是很長,我伸手撥弄了幾下,她不悅地皺了皺眉,哼嗯了聲,就握住了我的手,低聲訓斥道“寶兒,別鬧了。”
寶兒,這兩個字就像是一個巨大的錘子重重地砸下來,一下子就驚醒過來,是啊,她有個女兒了,那還是她和徐俞文生下來的孩子,心在一點點的冷卻下來,嘴巴里滿是苦楚,就比吞黃連還要難受多了。
我開始怨恨,惱怒她的背叛,她拋棄了自己,真有種掐死她的沖動,那樣就一了百了。當看著她睡得那么香,又那么可愛,根本就下不了手。我不免覺得好笑,我李熠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呢?真他媽的悲催,真他媽的可笑了,可是我笑不出來。
也許年少的我太任性了,恃寵而驕,辜負了太多女孩的心,才會陸雙雙來折磨我的。
她的手輕輕地動了動,自然而然地握住了我的手,兩個人十指相扣,親密無間。忽然間,我被她這種下意識的動作給驚呆住了,久久都不能平靜下來。
我冥思苦想了一整晚,心就像是放進了鍋里炸,根本就不能安定下來,直至到了天亮,陽光從窗口溜進來,灑落在了陸雙雙的臉頰,看著她甜美的臉龐,我就放下了,管她有了個女兒,也不管她跟過徐俞文,只要她回到自己的身邊就好了,反正后來的日子那么長,有大把的機會討回來。
我自欺欺人地安慰自己,再心滿意足地躺下去,閉上了眼睛,可能身邊的人是她,我很快就昏昏欲睡,卻不敢睡得太沉,時刻擔心她會悄悄地溜走了,我睡了十幾分鐘就會醒過來一次。
當陸雙雙拿開我抱著她的手,馬上就給驚醒過來了,果不其然,她背過身去,準備偷偷地溜人了,我攔住了她,放棄了所有的尊嚴,說明不再計較她所作的事,只要她能回來。我從來沒有對一個人那么卑微過,如此低聲下去,但她拒絕了,甚至不思考一下,真是夠諷刺的。
我覺得自己就是個傻瓜,我就是被陸雙雙耍得團團轉的傻瓜,她怎么能那么快就翻臉了,拒絕得如此干脆。這些年來,刻意壓制的憤怒就如同決堤的河水再也收不回來了,再也不去保留了,我們再次上演著各自傷害的戲碼,最后又鬧得不歡而散了。
自從那次爭吵后,我對陸雙雙的感情真的冷下來了,我也是個人,也有弱點,也有情感的空缺點,我只能用工作來填補內心的空洞,想著法子來打壓徐俞文,是的,我是個很記仇的人,他搶走了我的東西,怎么可能就輕易放過他呢?
三年前,徐俞文從我的手底下搶走的地皮終于發揮了作用,我很早之前就從內部人的口中得知,有塊地皮下面有古墓,唐朝的名人,上面的額人買了,就是想要撈一筆,若是開發找出了國家保護的古董,那肯定是不能開發,一定會保護起來,那些人就會拿出點錢來當補償而已,你就是有苦都說不清,還有一塊地劃入環保工程了了。
徐氏花費了大價錢收購回來的地皮就打水漂了,再加上徐俞文站錯了隊伍,上面的人不落井下石都不錯了,就甭想盼著那幫人出手相助了。在三年前,我就明白了墻倒了眾人推的道理,徐氏一失勢力,就四面楚歌,我就眼睜睜地看著徐氏沒落,沾沾自喜。
當徐俞文出現在我的辦公室,根本就不意外,原本以為他如同喪家犬般狼狽,可他看上去,還不賴,就是臉色蒼白了點,人看上去憔悴了點,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問題。
很早之前,我就想象著徐俞文來到自己的面前,我用各種刻薄的話語來挖苦他,嘲弄他,但看著他那個淡漠的樣子,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坦白說,我從來都沒有看懂徐俞文,他是個藏得很深的人,圈子里的人都看不慣他,因為他就像是藏在黑暗里的蛇,冰冷而陰狠。他的同父異母的兄弟就沒有一個落得好下場,大哥吸毒,二哥殘廢了,弟弟賭博,而這一切全部都是出自徐俞文之手。
那怕是徐俞文處于劣勢,我都不會輕視他,我讓秘書送來了兩杯茶,盡量擺出大方的姿態問他“徐董,不知你來找我有什么事呢?”
這么多年,在商場摸爬滾打,該裝的時候,也是裝得有模有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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