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章 他救了我-《第12次擁抱看不見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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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王昊傻啦吧唧的大聲回應,然后就慌手慌腳的去拿柜子上的水杯,可遞到了薛栩栩的嘴邊上忽然又覺得不大對,轉身找東西時自說自話道,“你現在還不能猛喝水,我就拿棉簽給你潤潤唇好了。”邊說著,他就拿了棉簽沾了點水很是輕柔的潤在薛栩栩干涸的唇瓣上,見紅潤了才終于松了口氣。
坐回凳子上的王昊,見薛栩栩不方便說話倒也不閑著,“我們在山底下搜了好久才找到你,同事通知我,我就立馬從桐城趕回來了。哎!”他沉沉的嘆了口氣,“也虧得你命大,竟然活了下來。”
聞言,薛栩栩默默的把雙眼一閉,淚水便毫無預警的滑落了下來。
王昊見狀覺著事情不簡單,但現在不是詢問的最好時機,所以他又繼續道,“文志興,我們抓到了。但是……他一直保持沉默,好像在等,根據你的情況來對付警方。所以,我們直接把你監管了,24小時保護,即便你家人也只允許他們每日過來探望一次,這點你要見諒。”說著,王昊又從兜里掏出手機來,“你大哥說你醒了后,給他個電話讓他放心,我給你撥過去,你就叫他一聲他也能放心些。”說完王昊便低頭找到之前難得得到的鼎豐集團老總薛江山的電話號碼,還不忘抬頭朝薛栩栩樂呵呵的笑了笑。
哪知,薛栩栩一時心急硬挺著抬起頭來阻攔,“不要。”
“……”王昊眨眨眼,不大明白,“怎么了?”
對面疑惑,薛栩栩不大自然的彎了彎嘴,淡淡的應付了句累了便闔上了眼簾,王昊見狀,看著剛撥出去的電話便立馬給掛斷了。但是,他后來出了病房后還是給薛江山去了個短信,告知他薛栩栩已經蘇醒并且無礙請他放心,并且承諾等著薛栩栩錄完口供后就允許家人會面。雖說名義上是在保護薛栩栩,但是這么嚴密得當個犯人看守著,還是容易引起誤會的,因此王昊發過的短信內容字面上就多了些,也是希望薛家人不要多想。
訊息是傳達了,不過第二天大早薛江山還是帶著李嬸來了醫院,堅持想要跟薛栩栩見上一面。王昊允了,可進了病房后見到的卻始終是沉睡不醒的薛栩栩,而且一連幾天皆是如此。是以,薛江山后來索性就沒來了,單單只讓李嬸帶著滋補的湯藥送來并囑咐讓薛栩栩得空的時候給他打個電話,或者一條短信也行。
那卑微的態度讓人瞧著很是可憐,所以王昊就不明白薛栩栩怎么能這么對待疼愛自己的大哥,但是薛栩栩醒了時除了盯著窗外的天空看以外并不會與旁人做太多的交流互動,這么安靜的性子與他去桐城之前簡直是南轅北轍。
其他人比如李嬸這些猜測可能是出了意外多少是后怕有了什么創傷癥之類的,畢竟薛栩栩曾經也過這樣的經歷,可王昊卻比其他人想得更多些。
半個月后,原本就是皮外傷的她,醫生診斷薛栩栩身子已經大好,甚至可以隨時出院。因此,王昊就挑了個陽光明媚鳥語花香的下午,推著薛栩栩來到醫院的后花園,停靠在冒了些許花骨朵的桃花樹下。
他將薛栩栩的手剎落下,又從輪椅后的把手上取下一個口袋放到了薛栩栩的腿上。
薛栩栩木訥的看了一眼他,王昊用下巴示意了下就提了下褲腿落坐在邊上的長椅上。
其實對于王昊神秘兮兮的樣子,薛栩栩并不感興趣,畢竟她近來都是一副心事重重又凡事無所謂的態度;因此,拿到東西后她也沒了以前的好奇心,只是慢慢悠悠的按照吩咐做,手伸進袋子里,摸到頗有質感還絨絨的東西。頓時,她的眼神明顯的動蕩了一下,然后才顫抖著將東西從袋子里取了出來。
“說是找到你的時候,身邊掉著這件衣服。”王昊指了指薛栩栩手里的黑色呢子大衣,“要我沒記錯的話,這是勵揚的衣服。”
吧嗒吧嗒的淚水又一顆顆的往著衣服上砸,王昊見狀也不忍心,趕緊從身上摸出紙巾來遞了過去,“栩栩,你見到勵揚了對嗎。”
薛栩栩將連埋進了衣服里,一邊聞著上面殘留著的余味一邊再一次體驗了一遍那刻骨銘心的痛。
王昊不知所措的撓了撓頭,懊惱自己是不是做錯了,可現下情況確實不允許薛栩栩一味地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之中,所以他伸出手去猶疑地拍了拍她的肩頭,“栩栩,我必須得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你為什么會半夜去了文志興的家,他又為什么會要置你于死地。還有……你見到勵揚的時候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
一連串的問題出來后,薛栩栩只是聽著淚水也繼續淌著,但也沒有人迫著她立馬給出回答。
立春后的江城已有了春景的雛形,柔柔的風、波光粼粼的水、若隱若現的嫩葉還有慵懶陽光的味道。后花園似乎是被單獨給隔了出來,在里面這么久除了她跟王昊后就沒再見到第二個人進來,所以知道輕重緩急的薛栩栩等著能夠控制好情緒的時候,便抬起頭來輕輕的抹掉臉頰上的水漬。
她靜靜的看向已經等待許久的王昊,淡淡的彎了彎嘴角,“沈勵揚被人襲擊過,你知道嗎?”
“襲擊?”王昊皺起眉頭顯然不記得有這茬兒。
薛栩栩道,“有天晚上,沈勵揚喝醉了。有個人趁機翻找了你們整個宿舍,并且打算拿匕首殺死沈勵揚,結果被我撞見了,我大聲呼救那個男人就跳下樓跑了。”
聽這么一描述,王昊一下子就想了起來,“原來是那一次!”他激動的拍了下手,“那次我值班,回來后就聽人說是夜里有個女的喊殺人了,但是當大家伙兒跑到我們宿舍的時候,房子里除了翻得亂亂的以外根本就沒有人,于是當夜他們便搜遍了整棟宿舍樓也沒有任何的結果。后來,勵揚酒醒了也說沒有女人也沒見到誰殺人,因此我們就料定估計是什么惡作劇虛驚一場罷了。”說著,王昊皺了皺眉,“難道,那個女的是你?所以,他們到的時候你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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