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6 再見沈末-《禽惑婚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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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墨不相信有人不計條件,我能理解,他從出生到現(xiàn)在就是一個事事講條件的人,除了對自己的家人,程墨從來不做無利的事。我,算是意外。
“并不是人人都像你想的那么市儈的。”我對程墨說。
“希望這句話,到了最后你還能講。”程墨對我笑了笑說,“其實,不是不講條件,劉月想要孩子,這一點和你是一致的。”
我不愿意他把劉月說成這樣的人,心里別扭,就反駁道:“劉月幫我很多,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她幫我?guī)Ш⒆樱谛∪绮荒芤娙说臅r候,在小如最難帶的時候,都是她帶的,而且她從來沒和我講過什么條件,對我是無條件幫助的。”
程墨想不出反駁的話,最后扔了一句:“我才不相信世上有這種人,或許有什么不可見人的目的。”
我不應(yīng)該懷疑劉月,但是被程墨這么一說,還是不由多想了一下,最后搖了搖頭對自己說:劉月幫我,純屬是為了交情。她是我在這個世界上能看到的,不計結(jié)果的美好,所以我不愿意再想下去。
和何連成的合作計劃已經(jīng)達,接下來的事我能參與的就很少了,他們說過有需要我的時候會提前通知我。我與華遠樹現(xiàn)在連面子上的平靜也維持不了,索性不再回華家,身上比以前多了一個名存實亡的婚姻。
三天以后,林樂怡安排了我與沈末見面。
他是無罪釋放的,但精神上很頹廢,人一下就老了很多,甚至都能看到零星的白發(fā)。他是事先知道要見我的,聽到我的腳步聲時抬了抬眼皮,很疲憊的笑了笑說:“你來了。”
我看著他這個樣子,鼻子一酸忍不住心里的心疼,眼淚不指揮的往下流。
在我眼里,沈末永遠都是那個好看的,淡定的,凡事自有主張的男人。他這么脆弱的時候,我很少看到,也不想看到。但是,只有見過這種時候的他,我才算是完全了解他,不是嗎。
“你的消息我知道的不多,現(xiàn)在沒事了嗎?”我問。
“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他說,表情淡淡的。
忽然間,我們無話可說了。原來人與人之間,從無話不說到無話可說,需要不了多長的時間。
時間在我們之間靜默著,意想當中的激動沒有到來,我心里的難過和波動甚至很快就平息了。
他抬眼再次看我,眼神里的頹廢消散了,很淡然的說:“我知道你現(xiàn)在快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了,恭喜你。”
這話讓我更不知說什么好,想了一會兒干巴巴的說:“對不起,在你回來找我的時候,我說的有些話太絕情了。”
“不用對我說對不起。”沈末說,“我自己冷靜下來也想過,其實我對你的幫助不大,在我們的關(guān)系里,你是犧牲更多的那個,所以那時候我的想法也有點自私,以為自己做好準備了,你就應(yīng)該做好準備了。”
他說的太冷靜了,我心里更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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