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 我做的-《禽惑婚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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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末的治療方案是我們三人一起定的,不管出現什么情況,我們都不會放棄。其實醫生說的話很直接了,沈末現在只比植物人好那么一點。他身體機能在慢慢恢復,所有的情況都是正常的,就是在昏睡。
我心里亂成麻,唯一的信念是讓他醒過來,別的我不管。于是我開始搜各種辦法,甚至準備把公司的業務委托給專業的經理人。一天兩天,時間又迅速過去了一個月,終于林樂怡放棄了。她把我叫到一旁說:“程紫,現在這種情況我問了醫生,醒過來的希望微乎其微,你……”
我知道她要說什么,但不想從她嘴里聽到那幾個字,馬上打斷了她說:“我欠沈末一條命,所以不管他出什么事,我都會照顧他,除非他死了,否則他的下半輩子我負責。”
林樂怡聽了我的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嘆了一口氣說:“有什么需要記得給我打電話。”
我點了點頭。
在這個社會,有林樂怡這樣的朋友是沈末的福氣。到了最后,到了現在這個情況,理智的人都會放棄的。
我一如既往的守著沈末,公司經營情況越來越差。終于有一天,程墨給我打了電話:“程紫,你在搞什么?為一個和你沒什么感情交集的男人,你這么做值得嗎?”
“好多事不能用值不值得來判斷。”我說。
程墨又道:“我知道沈末的事,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他沒希望了。不管怎么樣,現在知道你是林靜言的只是很小的一批人,你這樣衣不解帶的照顧沈末,讓我很難做,現在說什么的都有。”
“你怕別人說嗎?要是怕,你早就不是程墨了。”我說。
他嘆氣然后不說話。
我這樣的性格不討喜,不會變通,固執而任性,認定的事即便是錯的,也會頂著南墻做完。碰了這么多次壁,還是沒改。
何況,沈末在我這里并不像別人說的那樣是沒什么干系的人。在那場車禍里,如果不是沈末,我早就死了。且不說現在我活得怎么樣,如果那個時候我死了,現在墳頭上的草都長老高了。
我知道沈末的事需要打持久站,手里沒錢不行。華遠樹給我的那此股權,我既然說讓給程墨,即使他不辦理過戶手續,我也絕對不會拿一分錢。現在唯一的經濟來源就是我自己那家環評公司了。為了以后有錢花,能夠維持現在的生活水平,并且有錢照顧沈末,我又開始像陀螺一樣轉了起來,目的就是錢。
周三我有一個很重要的客戶要談,時間排不開了。而碰巧的是這一天,沈末正好有一個很重要的康復治療,醫院要求必須有家屬在場。我打電話給林樂怡,她沒時間,沈秋的孩子生病了……一時之間,我分AA身乏術了。就在這個時候程墨又給我打來了電話,靈機一動,我說了讓他幫我去醫院盯一天。他猶豫了一下應了下來。
我忙完工作接好孩子,趕到醫院已經是晚上八點了,程墨居然還在。我很驚訝的問:“你沒走?”
“你沒來,我哪敢走,何況你一定會問我治療過程的。”程墨很簡單的說。
“嗯,治療過程怎么樣,效果怎么樣?醫生都怎么說的?”我一連串的發問。
程墨搖了搖頭說:“治療挺好的,效果沒看到,醫生說最好放棄治療,沒必要再花這個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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