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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樓上，一會兒就下來。”程思言對我說。

    過了大約十分鐘，關(guān)云珠從樓上下來了，這是自從事發(fā)以后，她第一次用正常的表情看我，真的讓我受寵若驚，忙站了起來迎過去，滿臉含笑的說：“媽，您下來啦。”

    說著，我還要去扶她的手，關(guān)云珠看了我一眼，把我的手甩開說：“我沒那么老，不用別人扶。”

    我只得尷尬的松開手，跟在她身旁一走走到沙發(fā)旁邊。她坐下了，我才敢坐下。程思言看了我們兩個一眼，說：“都是一家人，有什么過不去的事，別想了啊，孩子都帶著孩子們回來看你了。”

    關(guān)云珠沒反駁他的話，而是伸出手把小如拉到自己身邊問現(xiàn)在幼兒園都學(xué)什么，有沒有聲樂課形體課樂器課啊。小如乖巧漂亮，對關(guān)云珠的問題都是有問必答，一會兒兩人就說笑起來。我坐得不遠(yuǎn)，聽得很清楚，關(guān)云珠說，如果小如開始上聲樂課了，可以下課以來過來，她給孩子補(bǔ)課，她還說自己是學(xué)聲樂的。我原來從不知道這事，聽了這話不由看了程思言一眼，程思言一笑說：“你媽原來是聲樂老師，只不過嫁給我以后不再做這個了。不過教個孩子還是沒問題的。”

    關(guān)云珠聽到我的話說：“要是覺得我不專業(yè)，真的不用往這邊送了。”

    “媽，哪兒能啊，我就是這么一問。”我忙解釋。

    程思言拍了拍她說：“好了，孩子們又不知道以前的事。”

    關(guān)云珠聽到了程思言的話，臉上的表情這才緩緩好了起來，拉著小如又說了起來。

    看著幾人都聊得熱火朝天，程思言看了看我忽然問：“剛才你遇到沈末了嗎？”

    我被問得一怔，點(diǎn)頭說：“遇到了，我進(jìn)來時他正好出去。”

    他哦了一聲，低聲說：“沈末過來了，是想和程墨和談，我覺得差不多就夠了，沒必要再把事情鬧大下去。程紫的事大家都不愿意，但是已經(jīng)發(fā)生了，現(xiàn)在即使把沈末殺了，阿紫也活不過來。何況這么多年，沈末在中間也沒少付出，他對程紫的好，我在你身上就看到了。”

    程思言的聲音很緩很慢，說到這里看了看程墨：“阿墨年輕，性子沖動，做出這樣的事我一點(diǎn)也不知道，若是我知道必定不會讓他做的。”

    “現(xiàn)在呢？大家決定怎么辦？”我問。

    “阿墨固執(zhí)，我再勸勸他。”程思言說，“總有勸通的一天，何況沈末這人不錯，知道事情應(yīng)該在什么時候結(jié)束，若是他真的查到證據(jù)，追究下去，阿墨也得不了好，畢竟是在境內(nèi)辦的事，國內(nèi)的警察有厲害你也知道。”

    “嗯，這樣就好。”我應(yīng)了一聲。

    對于程墨，對于沈末，對于他們之間的相愛相鐐，我真的沒辦法干預(yù)太多。

    我欠沈末不少，欠程墨一樣的多。

    “沈末對你？”程思言又問。

    “我們早就過去了，現(xiàn)在只是普通朋友關(guān)系。”說到這里我苦笑了一下，“或許普通朋友都不是，他和我都沒得招呼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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