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8 雙方的放棄-《禽惑婚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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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肯聽我說話,只要我往上面提,他就分叉開話題。
他鐵了心拒絕了我。
我不知道再說些什么,看著茶杯喝著茶。過了大約有半個多小時,有一個年輕人走了進來,手里拎著水果和蔬菜對沈末說:“我分類放進冰箱里,有什么需要您再給我打電話。”
“好,您先走吧。”沈末說。
那人進房子把東西放下,然后就趣聞。
沈末看到我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就對我說:“這是無名居新來的管事叫吳鵬,很認真的一個男孩,我現在衣食起居都是他在管,一個月我多給他五千的工資,盡心得很。”說到這里他目光悠然的望了一下大門外面說,“其實有些時候,咱們把問題想得太復雜了,錢能解決大部分的問題,真的往簡單里想就對了。”
我不知說些什么。
沈末放棄了我,因為他的腿。
又過了半刻,他開口說他累了,想進去休息,我站起來幫他推輪椅,他擺了擺手說:“真不用,這是電動的,我在房子門口裝了坡道,直接就進去了,里面連個門檻也沒有,方便得很。”
他拒我于千里以外,自己進了房子,遠遠的扔給我一句話:“出去的時候,記得幫我帶好大門,不然老有游客以為這里是景點,直接就闖進來拍照的。”
我看著他的背影,真覺得他比原來淡然的,身上本來就不多的執著更是沒了一絲一毫,整個人都出脫紅塵了。
他沒回頭,進了房子。
在陽光下,房門變得幽深起來,我看了一會兒自己慢慢走出院子,順便關好了院門。來的時候,我心上壓著一塊巨石,現在走了壓得更重了。
我知道,沈末放棄我的原因是他的腿。而我呢,對他雖有想法,心里雖有不甘,但活在現實里是不會做出格的事,我有自己的孩子,還是費盡千辛萬苦從華遠樹手里搶回來了。現在華遠樹暫時失勢了,如果在他失勢的這段時間我不好好努力,將來孩子未必會是我的。
深吸了一口氣,我壓下心里的石頭走向自己的車子。
時間就這樣過去了,我們各自安于一方,偶爾會有電話來往,或者一個月見一次面。到了后來,我再給他打電話,或者去看他,我們都從容了不少。而且我發現他的從容是發自內心的,真的不是為了掩飾什么,更不是故作姿態。
對于沈末的變化,我很好奇,但沒深問。他沒主動告訴我,想必是問不出來的。
華遠樹原本說好一個月看望一次孩子的,但是自從在香港分開以后,他電話郵件一個都沒有,似乎人間蒸發一樣,一點消息也沒有了。
小如和悅悅說想念爸爸,我給華遠樹打了電話,得到的是一個空號。我這才想到,自己只有他在國內的號碼。
悅悅是個小人精,怕我騙他,自己拿著家里的電話撥了華遠樹的電話,用老師的手機撥了華遠樹的電話,都是空號,孩子情緒開始變得特別不穩定,時不時就會問我:“媽媽,爸爸不要我們了嗎?”
我雖然不愿意華遠樹搶走孩子,但也不愿意沒證據的黑華遠樹,實事求是的對孩子們說:“我現在也不了解情況,只知道爸爸有時候會很忙,可能會忘記給你們打電話。但是,從以前和爸爸在一起的時候,你們也知道,爸爸是愛你們的。”
除此以外,我給不了更多的關于華遠樹的信息。
忽然間我發現,一個人如果想從你的生活里消失是一件很簡單的事,直接換個手機號碼就可以了。這個世界說大就大,說小就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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