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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6,他爹會教訓(xùn)的-《誤惹邪王:王妃千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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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漠孤煙直,

    這是詩人在奔赴邊塞時,對邊關(guān)雄奇壯麗景象的描寫。

    很多人對邊塞尤其向往,但對姜琚來說,他的心更牽掛京城。

    不是牽掛京城的繁華,而是對京城那一抹溫暖留戀不已。

    他坐在營帳前的空地上,兩膝自然屈起,兩臂撐在身后,半仰著頭望著天邊的云彩。

    他微瞇著眼,余暉灑在他越發(fā)立體的五官上,睫毛下一排長長陰影,挺鼻下也有一片幽暗,但他的神情是愜意的,像經(jīng)受夕陽的洗禮。

    身后有一道粗獷的聲音響起,

    “我記得你以前剛來的時候,連擦洗過得凳子也不肯坐,非要鋪上一層帕子,那個時候同來的小兵都說你怎么和個姑娘一樣……”

    說話的人是他的同僚邵將軍。

    姜琚朝他笑了笑,潔白而整齊的牙齒泛著光。

    “我也記不清了,那時候的事,跟現(xiàn)在一比,好像是一輩子那樣久了。”

    不過短短幾年,他從一個嬌生慣養(yǎng)的世家子變成了受人敬仰的將軍。

    當(dāng)初北蠻,許家叛軍,南燕的慕容會聯(lián)合起來,企圖給東離來一次致命的打擊,最終被瓦解。

    這些年,東離吏治穩(wěn)定,國庫充盈,雖是年輕的皇帝上位,可國力強(qiáng)盛,周邊的國家再沒蠢蠢欲動。

    他們駐守的邊疆,雖無仗可打,但并沒有松懈。

    上位者的野心永遠(yuǎn)不會磨滅,現(xiàn)在的安靜不過是因為都在各自修養(yǎng)生息,一旦等他們有了能力,又會卷土重來。

    姜琚如今是四品將軍,戰(zhàn)功赫赫。

    他從最開始嬌氣的小兵,一步步的走到如今,武藝過人,御下有方,骨子里始終帶著世家子的禮儀,待人有禮。

    對待戰(zhàn)事也有自己獨(dú)到的見解,頭腦清晰,總是能很精準(zhǔn)的分析出戰(zhàn)場上敵人的目的。

    當(dāng)年那個內(nèi)心揣著秘密,從而自卑怯弱的姜琚,已經(jīng)不見了。

    如今他自信從容,風(fēng)華奪人。

    那些不好的事情,仿佛真的過去了一輩子。

    邊上的同僚,是將軍世家邵家的子弟,比他年長,他當(dāng)年被姐姐送到軍營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名小隊長。

    這些年兩人升遷的速度差不多,生生死死一起經(jīng)歷了很多的戰(zhàn)事,因為年齡相仿,能說到一起去。

    對于他的事情,同僚也知道一些。

    邵將軍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們倆年紀(jì)相當(dāng),我兒子都已經(jīng)滿地跑了,你呢?”

    他說著,頗為遺憾的拍了拍姜琚的肩膀,“可惜,我家沒適齡的姑娘,否則,我一定把你拐回去做邵家女婿。”

    姜琚好脾氣的看了他一眼,摘了根狗尾巴草咬在唇邊,轉(zhuǎn)頭去看天邊的火燒云,寧靜的目光似幽池般深邃。

    邵將軍覺得有些頭疼,每次說到成親的時候,這臭小子就這樣一幅要死不活的模樣。

    他語重心長地說道,

    “姜少爺,你出身的事,沒人知道,你又何必想那么多呢?”

    “你如今好歹是四品的將軍,身上戰(zhàn)功赫赫,又有一個椒房獨(dú)寵的姐姐。”

    “好,就算你不想要京城那些名門貴女,可這是在邊塞,也是有好姑娘的,你真就一個都看不上?”

    說起來,邵將軍還是很佩服姜琚的。

    原本活在云端上的他,一朝跌落污穢不堪的泥地。

    好在,他并沒有永遠(yuǎn)沉寂,反而是慢慢地走出陰霾,憑借自己的努力,走到如今。

    這樣優(yōu)秀的兒郎,如果留在京城,不知道會有多少閨中少女恨嫁呢。

    姜琚心頭苦澀,他有什么資格喜歡別的姑娘呢?

    他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報答姐姐,幫著姐夫駐守邊疆。

    只要姐姐一生幸福順?biāo)欤贌o波折坎坷。

    他就心滿意足了。

    至于他,他沒辦法剔骨還肉,也無法周身大換血還了那人的生恩,但他可以一輩子不娶妻,讓慕容會的血脈到他這里斷絕!

    邵將軍沒注意到姜琚眉間的那抹澀然,而是滔滔不絕的往下說,

    “別的不說,就說太后娘娘肯定是擔(dān)心你的,她認(rèn)識的人也多,總能為你挑一個品貌出眾的閨秀。

    上次回京,聽我娘子說,娘娘很是為你憂心……”

    姜琚對他笑了笑,將嘴邊的狗尾巴草給拿下來,忽然站起來,走了幾步。

    “你去做什么,和你說話呢。”邵將軍問。

    他在金黃夕陽下咧嘴而笑,攤開雙臂,

    “如你所愿,去找媳婦兒,生幾個娃和你家結(jié)娃娃親啊……”

    邵將軍驚喜的站起來,“你說的是真的?”

    姜琚朝他一笑,露出那潔白閃亮的牙齒,“假的!”

    說完,翻身上馬,揚(yáng)起鞭子朝城內(nèi)而去,留下邵將軍在身后跺腳,信誓旦旦的說等他回來一定要抓他去校場狠狠的打一架,把他給打的牙都掉了。

    姜琚笑了笑,雖然他的武藝是半路出家,可他天賦好,邵將軍在他這里從來都是常敗將軍。

    不過,今日他調(diào)戲了他,也許考慮讓他一讓的。

    雖然邵將軍說的話不太中聽,不過,倒也是一片誠心。

    姜琚心頭想著回去應(yīng)該在哪一招讓邵將軍才行,忽然路邊一道身影沖了出來,他大驚,連忙拉緊韁繩。

    幸而這里是邊塞城內(nèi),馬跑的不快,他的騎術(shù)不錯,這才控制著馬頭,沒有踩踏在撲在馬前的人。

    只是,不可避免的撞翻了邊上一個賣胭脂水粉的小攤。

    控制好馬后,他連忙去給那小攤販道歉。

    那小攤販原本要破口大罵的,見是軍爺,連忙閉口,也知道這樣的軍爺不是一般人能惹的。

    只能心頭連呼倒霉,垂頭喪氣的收拾被打翻的胭脂水粉,正收拾著,面前就遞過來一小錠銀子。

    “大哥,剛剛是我沒控制好馬,這銀子就當(dāng)是賠償了,您看下夠不夠……”

    小攤販沒想到有這樣的好事,再看那錠銀子,買他攤子上兩倍的東西都還有余。

    但他也不是貪心的人,只要賠償被打翻的東西就好,多余的銀子還給他。

    姜琚擺擺手,拒絕了小攤販的好意,牽著安撫好的馬兒轉(zhuǎn)身就要走。

    那小攤販不好意思,塞了幾盒胭脂到姜琚的懷里,

    “別看我是個擺攤的,可賣的東西都不錯的,這胭脂是我家婆娘自己用珍珠粉細(xì)細(xì)的磨出來調(diào)制的,很均勻的。

    軍爺帶回去送給夫人親戚……”

    姜琚尷尬的看著懷里的胭脂,他哪里有夫人……再說姐姐她用的都是御供之物。

    攤主一片好心,姜琚也沒辦法拒絕,于是妥當(dāng)?shù)姆旁趹牙铮厝ソo軍中那些有家眷的兄弟也不錯。

    他朝攤主道謝,就見邊上那差點被踩踏的人正被一個婦人指著鼻子大罵。

    他蹙了蹙眉,牽著馬站在旁邊。

    攤主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語帶憐憫的說道,

    “這姑娘說起來本是大家閨秀,可因為生母去了,父親又娶了一房妻室,繼母看她不順眼,年歲到了,要將她嫁給一個地主家的少爺。

    那少爺是這附近十里八鄉(xiāng)出了名的獨(dú)眼,這里又不太正常。”

    攤主指了指頭那里,繼續(xù)道,

    “那姑娘不同意,和家里抗?fàn)帲^母怎么也容不下她,于是就把她趕出來做工,讓她自己養(yǎng)活自己……”

    說起來也是大戶人家,就這樣把女兒趕出來做工,那父親也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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