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月份大了，睡覺只能兩側(cè)躺，每天睡起來胯骨壓得疼。 秦屹看她走路慢，“又疼了？” 蘇妍點點頭，“有點。” 把人扶到餐桌旁，他單膝跪地，用溫熱的掌心幫她輕揉著，“好點沒？” “好些了。” 秦屹摸著蘇妍的肚子，“小子，你乖點，少折騰你媽。” 蘇妍笑笑，“吃飯吧。” 秦屹站起來去給蘇妍盛粥，自七個月后，她早飯就喜歡吃這口，粥、小咸菜再來個煎蛋。 吃飯的時候，秦屹用筷子，交叉一劃，煎蛋被分成幾小塊，他把盤子推過去，“要不你別上班了，我能養(yǎng)得起你。” 蘇妍夾起一塊煎蛋，放進嘴里，秦屹煎的雞蛋焦嫩焦嫩的，口感特別好。 “又不說話，”秦屹喟嘆聲，“行吧，知道你愛這行，上就上吧，你自己注意身體。” 蘇妍眉眼一彎，“好，我知道了。” 秦屹盯著她，后者不好意思的笑笑。 “想回答的就說，不想回答的就笑，誰教你這招的？”秦屹把自己盤子里的煎蛋也分成小份，推她面前，“多吃點。” 蘇妍夾起秦屹盤子里的煎蛋，“沒人教，你寵的。” “……”秦屹沒抬頭，挑眉看她，“呵……行啊！嘴皮子越來越溜了。” 他笑起來特別好看，還有一股痞勁，蘇妍喜歡看秦屹笑。 “我會注意的。”蘇妍舀起一口粥喝下。 送蘇妍到研究所，秦屹看著她走進去才放心離開。 秦屹到公司時，路過辛甘的辦公室，一走一過的功夫，看她人對著電腦發(fā)呆。 他退回去，敲敲門板，里面的人‘元神歸位’，問秦屹：“有事？” 秦屹審時度勢的打量她，“是熱戀呢，還是失戀了？” 辛甘：“……” “老板，你在咒我嗎？” 秦屹了然的表情，“熱戀中，挺好，翟鑫人不錯。” 說完，秦屹走了。 “哎？我沒說我跟他……”辛甘喊道半路停下，這不此地無銀三百兩嘛！ 翟鑫已經(jīng)六天沒來了，也六天沒聯(lián)系她了，這是真給她足夠的時間和空間考慮了，可約定時間在即，她心卻毛躁的很。 辛甘兩手往臉上一拍，啪一聲，啊……疼！ 專心工作，專心工作！ 她在心里不停對自己說。 下一秒，她起身去了秦屹辦公室，敲開門進去。說: “屹哥，我明天想請假。” 秦屹沒抬頭，問也沒問， “準了。” 這么痛快？辛甘覺得自己好像被套路了。可有時候，為了幸福，他套路的即使再拙劣，你也心甘情愿的跳進去。 …… 研究所 蘇妍從林主任辦公室出來，剛遞交一份臨床前的申請報告，走沒兩步，小腹突然抽疼下。 她一把扶住墻，“唔……”嘴里發(fā)出悶悶一聲痛呼。 還沒到預產(chǎn)期，蘇妍沒想過孩子會來的這么快。 宮縮在加劇，她扶著墻往實驗室走。 杭韋琛正在顯微鏡下觀察藥物的作用，不已經(jīng)一抬頭，看到玻璃墻外，蘇妍痛苦的表情往回走。 他趕緊把口罩一摘，起身往外走。 一出安全門，杭韋琛直奔蘇妍過去，“怎么了？” 蘇妍倚著墻，大口哈氣，“我，我可能要生了。” “還沒到預產(chǎn)期，”這是杭韋琛第一個想到的問題。 蘇妍擰著眉，越來越痛苦，“我羊水破了，快叫救護車，嗯……“ 她咬著下唇，悶叫。 杭韋琛一手扶著人，另手忙拿出手機撥打電話，又聯(lián)系了秦屹，他叫來同事幫著扶蘇妍坐下，蘇妍褲子已經(jīng)濕了，杭韋琛跑回自己的休息室，拿條毯子回來，蓋在蘇妍身上。 他安撫著，“沒事，救護車馬上就到了，秦屹也往這來呢。” 蘇妍虛弱的點點頭，額頭泛起一層細密的汗。 宮縮過去后，蘇妍沒那么疼了，對杭韋琛說：“謝謝你，不好意思，弄臟你毯子了。” 杭韋琛說沒事，此時的他更多的是擔憂，沒到預產(chǎn)期羊水就破了，這并不是好事。 “你別說話了，保存體力。” 想起什么，他回到辦公桌，拉開抽屜，將里面一盒巧克力拿著。 他來到蘇妍身邊，撕開一顆包裝，“吃一顆。” 蘇妍臉色寡淡，“謝謝。”她拿起糖紙里的巧克力，放進嘴里。 救護車趕到，將蘇妍抬上救護車，杭韋琛和另外幾名同事一同陪著去醫(yī)院。 路上，杭韋琛給秦屹打電話，“你別來研究所，直接去醫(yī)院。” “好。”秦屹調(diào)轉(zhuǎn)車頭。 等趕到醫(yī)院時，救護車也剛到，秦屹跳下車，直奔人去。 蘇妍被抬下來時，臉色蒼白，滿頭大汗，時不時痛苦的嗚咽，秦屹一把攥住她手，“阿妍，我來了。” 聽到秦屹的聲音，蘇妍惶恐不安的心終于得到一絲慰藉。 擔架車一路綠色通道，蘇妍進入待產(chǎn)室，醫(yī)生開始幫她做檢查。 秦屹辦理入院相關手續(xù)，孩子的東西都放在家里，他聯(lián)系李悅幫回家取來。 經(jīng)過檢查，孩子不足月，蘇妍為胎盤早剝，胎兒呈臀位，不足夠自然分娩的條件。 醫(yī)生拿著通知單出來，將蘇妍的情況說明下，讓秦屹看下剖腹產(chǎn)同意書，盡快決定后簽字。 “產(chǎn)婦很危險，伴有出血現(xiàn)象，你快點決定。” 秦屹這輩子手只抖過兩次，第一次是十五歲那年，第二次就是現(xiàn)在。 “簽不簽，時間不等人。”醫(yī)生聲音焦急。 秦屹拿起筆，用牙咬下筆帽，在家屬簽字一欄，果斷簽字。 “再去交一萬押金。”醫(yī)生說。 秦屹說好，杭韋琛過來，“我去吧。” 秦屹回頭，“謝謝。”他從兜里拿出卡交到杭韋琛手里，“密碼是阿妍生日。” “嗯。”杭韋琛離開。 秦屹站在手術室門口，望眼欲穿，他狠狠攥著拳頭，指關節(jié)泛白。他在心里一遍遍念著，阿妍，你一定要平安。 醫(yī)生去而復返，神色較之前凝重。 又拿出幾張紙遞給秦屹，“現(xiàn)在產(chǎn)婦大出血，今天有個大客車死傷不少人，醫(yī)院血庫里的AB型血已經(jīng)沒了，我們正在聯(lián)系血庫調(diào)血。情況緊急，優(yōu)先保誰你決定下。” “……”扯什么淡，這種情景他只在電視劇里看過，現(xiàn)在讓他選。 “產(chǎn)婦家屬，快點決定。”醫(yī)生催促。 秦屹大腦空白幾秒，心疼的說不出話。 “家屬，想好沒？”醫(yī)生再次催道。 秦屹抹把臉，“保我老婆，保我老婆！” 最后這遍，他說的格外堅定。 “簽字吧。”醫(yī)生說。 秦屹把紙按在墻上，簽字時，眼圈紅了。 醫(yī)生剛要關門，秦屹一把握住門把手，“醫(yī)生，盡可能兩個都保住。” “放心，我們會盡力。” 說完，門關上。 秦屹站在手術室門口，他不知道里面的人在他決定保大時，卻拉住麻醉師的手，“醫(yī)生，保小，保……”最后一個字還沒說出口，便閉上眼了。 時間在這一刻，成了碾子，秦屹被一遍遍碾壓，又疼又悶還有些麻木。 杭韋琛回來，將收費單據(jù)和銀行卡交給秦屹，“給，交好了。” 秦屹接過，點點頭。 “怎么了？”杭韋琛看出他不對勁。 秦屹擺擺手，“沒事。” 他靠著手術室的門蹲下，雙臂搭在膝蓋上，手自然垂下，頭低低的垂在胸口，等李悅和菜語趕過來，把需要的東西交給秦屹，他握著一件孩子的小衣服沉默不語。 杭韋琛去問了醫(yī)院內(nèi)部的人，知道蘇妍的情況現(xiàn)在很危險，李悅聽杭韋琛一說，終于明白了怎么回事了。菜語聞言，擔心的差點急哭了。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