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我驚詫地瞪大了眼睛。 我雖然在之前,知道了徐志勇做了那么事破壞我和張競馳的婚姻,我的心里面對他有了嫌隙,但是我從來沒有想到,他會是幫兇。 張競馳的手從我的肩膀上游弋到了臉上,他繼續說:“六年前,他不僅僅和高琳勾結,說我出了車禍,把你哄到泥崗路上面,他把你帶回家過一晚,給我們造成誤會,他還把杜蕾斯袋子放在你的口袋里面。他煽動高琳把我給你的那100萬私吞了,讓你身無分文地離開了深圳。他還向老頭子透露了你懷孕的消息和透露你的地址,你經歷那么多痛苦煎熬,有大部分是徐志勇造成的。他在兩年前,為了撮合我們,在福建找幾個潑婦在福建辱罵你。等我們復合之后,他順理成章地利用我偷偷跟你結婚的事,火上澆油讓老頭子暴跳如雷,他這樣可以暫時接管臻善,利用臻善的財力對博聯阻擊。” 稍微停頓了一下,張競馳繼續說:“徐志勇在坐上臻善的位置之后,他竟然還敢窺視你,他還想得到你。他安排人在華強北埋伏,好讓他英雄救美,好讓你感覺虧欠了他從而還跟他保持著所謂的朋友關系。他找人偷拍我,盯著我不放,用陌生的手機號和QQ瓦解你對我的信任和信心。羅米慧在知道你第二次懷孕之后,她大大咧咧慣了,在打電話問我這事的時候,不小心被徐志勇聽了去,徐志勇他給老頭子透底,好讓老頭子出手殘害我們的孩子,而他徐志勇坐收漁翁之利。你被老頭子帶回家虐待那天,其實徐志勇就在三樓,他是掐著時間,等那些人把打胎藥徹底給你喂下了,他才出現把你帶走。他不僅僅如此,他還讓人埋伏我。我那晚知道消息急急想要趕過去,徐志勇的人在半路把我攔下來,我那晚被帶到海濱棧道一個荒廢的房子里面,關了幾個小時,等到他帶你走之后,他才讓人把我放了。他以為把我們弄得離婚了他就有機會,好在你理都沒理他。他對你不是真的愛,他不過是想搶我的東西,僅此而已。他不僅僅想搶你,他還想讓我什么都沒,他還以為他的計劃天衣無縫,卻不知道不僅僅只有他懂得把人安插在我的身邊,我也懂得把我的人送到他的身邊去。臻善的露西,徐志勇鋃鐺入獄之前的高級助理,她跟了我媽將近八年,忠心耿耿,徐志勇千算萬算,算漏了她。” 我感覺我整個腦仁都不夠用了。 有些頭痛,我拍了拍自己的頭,我說:“真復雜。我只是搞不懂,徐志勇干嘛要這樣?他可能有些喜歡我,他要拆散我們,我挺理解,但是他干嘛要毀掉博聯?“ 將我一把摟入懷里,張競馳有些落寞地說:“他恨我,因為我的出生,讓他在家里處境艱難。其實我小時候,真的想把他當哥哥的,可是他對我一點兄弟情義都沒有,在私底下,他對我很差。我七八歲的時候,他已經十幾歲了,他拿開水燙我的手還恐嚇我不能說。私底下對我差,在家里人面前他對我可好了,他也比較討老頭子的歡心,越大越霸道。后來我爸發現了他的另一面,我爸怕他傷害我,提議讓他出去單過,但是我爸在家里沒什么份量,老頭子又喜歡徐志勇,他就這樣留下來了。但是我爸和徐志勇的梁子就這樣結下了,他把我爸也恨上了,他不再喊我爸叫爸,而是喊張叔叔。當初老頭子和高琳動手的時候,其實徐志勇他知情,但是他選擇當作不知道。哪怕是我爸去世了,他對我和我爸還有恨,他想毀了我爸的心血,他也想讓我一無所有。橙子,其實我一點也不想跟徐志勇斗,我也希望我有個能和我并肩作戰的兄長,我爸在世的時候,也讓我跟徐志勇慢慢親近,說是畢竟算是兩兄弟,以后他們歸老了,我們兩兄弟可以有個照應。只是我跟徐志勇,永遠也不可能。我跟他結下的怨恨太多,必須得有個你死我活。” 他的身體,沉沉地朝我壓過來,他說:“橙子,太累了,你給我靠一下。” 我抱著他,內心百味雜陳,我的手覆在張競馳的后背上,我說:“讓你一個人孤軍奮戰,是我的錯。” 就跟一只貓似的不斷蹭著我的臉,張競馳淡淡地說:“你吃過的所有苦頭,都是因我而起,是我沒能保護好你,我對你還有很多愧疚,你不要再說自己錯了,那只會讓我更自責。” 往他的懷里面再窩過去一些,我把聲音放低:“不怪你,是壞人太多。” 張競馳噢了一聲。 有些跳躍,他冷不丁地說:“你明天想去看老頭子和高琳,還有徐志勇嗎?老頭子作為主犯被判了無期徒刑,高琳被判了15年,她進去沒多久被查出乳腺癌,估計熬不到出來的那天。而徐志勇我只能以經濟犯罪把他扭送進去,他也被判了8年。” 我愣了一下:“為什么要去看他們?” 張競馳加重力道擁著我:“去看看他們的落魄樣,去看看他們的下場,這樣你的心情會完全好起來吧,這樣你會更容易解開心結吧。” 在知道了自己的第一個孩子好好活著,健健康康的,又在知道了自己的第二個孩子就算沒有那一場鬧劇也留不下,又在知道了張競馳從來不曾走遠,這些比什么都重要。 那些過去的怨恨,它始終是一種不好的情緒,它會讓我覺得太沉重,它還會占據我的心。 而現在我要把心空出來,因為從這一刻開始,我的心里面不僅僅要裝下張競馳,我還要裝下自己的孩子,生活原本不易,那些過去的種種,或者更適合讓它風淡云輕,這樣我們才能收獲真正的平靜。 我怔了一下,我很快說:“不用了。沒必要。我明天要去你媽家看小橙的,我不想把時間浪費在無關緊要的事上面了。” 張競馳哦了一聲,他很快說:“我媽其實就是想留個空間給咱們把話說清楚,等咱們徹底說清楚了,她很歡迎我們馬上去做客的。剛才紅姐已經把你換洗衣服拎過去了,不然咱們晚上過去那邊睡?” 我一聽這話,直接把他推開說:“好啊好啊,我們馬上去,我剛才才抱了小橙一會,你媽就把她帶走了。” 張競馳有些郁悶了,他有些酸溜溜的說:“感覺我以后的日子不怎么好過了,我肯定要失寵了。” 慢慢地丟掉那些間隙和疏遠,我不自覺地瞪了他一眼說:“你連自己女兒的醋都要吃嗎?” 畫風突變,張競馳很快嬉皮笑臉地說:“想要我不吃醋也行,以后你不能只疼女兒不理我。” 我有些無語了。 張競馳接著又說了一句:“我肯定是不會只疼女兒不理你的,就看你能不能做得到了。” 我有些心急如焚想去看我們的孩子呢,于是我推了他一把說:“行了,我知道啦,我們趕緊出發啊,不然晚一點,小橙都要睡覺了。” 張競馳依然穩穩坐在那里,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臉,他淡定地說:“你親我一下,我就馬上帶你去。” 有很多甜蜜的感覺涌上心頭,我忽然有些羞澀了,我掩飾著白了他一眼說:“我真是受不了你了,孩子都那么大了,你還那么老不正經的。” 不懷好意地望著我,張競馳無賴地說:“我要一直很正經,怎么就牽牽小手啥也不干,哪里來的孩子那么大了?難道你還能跟邱佳玲那樣,我跟你說句話,你就能懷孕啊!” 邱佳玲這個名字,現在聽來還真是恍如隔世。 倒也不是想窺探什么,我也是順嘴就問:“邱佳玲現在怎么樣?” 張競馳淡淡地說:“挺慘,不知道怎么回事,又被悔了一次婚,吃安眠藥被送去搶救了過來,卻患上了嚴重的憂郁癥,老是覺得有人要害她,被她家里帶回去老家養病了。” 說完,張競馳跳下床,他說:“我去把臉上那些粉洗一下。” 他轉頻道了,我還沒那么快轉得回來,我繼續說:“看來你還挺關注邱佳玲的嘛。” 張競馳愣了一下,他隨即靠過來拍了拍我的臉說:“別瞎想。前段時間跟高一陽一起吃飯,是高一陽喝多了挺感慨地提起的,我也不想記得,但是他重重復復說了十幾次,要不記住都很難。” 停頓了一下,張競馳繼續說:“別瞎想,你才是我的田螺姑娘。” 他說完就去洗臉了。 等他出來,他拉開衣柜拿了一套衣服,當著我的面就開始換衣服,當他把褲子給脫了,我有些不自在地轉過臉去了。 也真是沒完沒了的,見我把臉轉過去了,張競馳反而把自己脫得光溜溜的蹦跶到我的面前,他一本正經地說:“你放膽看吧,別想看又怕我知道似的,你隨意看,我不介意。” 我更不好了,我仰起臉直接看天花板,不看他。 我倒不是裝純,只是我特么的也是個正常人啊,特么看著自己喜歡的男的脫光了,心里面能沒一點想法嗎? 但是我現在不能有想法啊,我要先去看孩子的啊! 于是,盯著天花板瞄了一陣,我說:“你再不趕緊把衣服穿好,等一下去晚了,吵到孩子睡覺,明天你哪兒也別去了,去超市買個榴蓮回來跪榴蓮吧!“ 張競馳這才收起那些嬉皮笑臉,一本正經地說:“遵命,老婆大人!” 等到他套好衣服,我們下樓坐在車上面之后,已經快九點半了。 我有些心焦地不斷看手機,我說:“等下到了,小橙估計也睡了,那么晚了。” 張競馳一邊盯著前面的方向,他一邊慢騰騰地說:“不急,那小丫頭片子跟你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她今天很興奮,估計得很晚才睡得著了。” 把話說開了些之后,我也沒那么多拘束了,我一邊伸手在車窗上面畫圈圈,一邊有些嗔怪地說:“你也真的的,你把那些事處理完了,就不能早點向我坦白啊?非得要藏著掖著,掐住時間看看我們差不多分居夠兩年了再整這么一茬,你真是的!害我跟女兒相處得那么少,哼。” 張競馳倒沒急著跟我搭話,他等到路口那里紅燈了,把車停下來了,他才伸手過來拍了拍我的頭說:“我媽草木皆兵,她不知道多寶貝她那小孫女,非說要等確定那老頭子啥也干不了了,才能把小橙給接回來。我也是上上個月才能看到女兒的,之前我想說去國外看看,我媽愣是不同意,說老頭子剛進去得防著點。直到老頭子在牢里面徹底老實了,熊了,不再想著想辦法再出來了,我媽才去把小橙帶了回來。小橙回來好多天沒習慣,我肯定得先當爸奴,把咱們的小公主打點好啊,才能讓你知道啊。不過我媽更辛苦,她把孫女護得跟什么似的,之前小橙沒回來,我每次回家吃飯她都做我愛吃的,現在我回去吃飯,桌子上全是你女兒愛吃的,誒,真是隔代親。但是你別學我媽你那樣,以后你也關注一下我,不然我又得失落多一次。” 得,我才不會覺得這丫還是會吃自己女兒的小醋呢,他這擺明的花式秀幸福。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