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抵死不說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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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翟靳雖冰釋前嫌,但我還是盡量避免與他碰面,平時周末都由樓少棠去接蕊蕊,除非他忙,實在抽不出空我才會去,去也只是等在別墅外面,從不進去。翟靳也知道我不是太想見他,所以也識趣,都是讓蕊蕊自己出來,偶爾才會到門口送送她。蕊蕊生日或是節假日,我們也是錯開為蕊蕊慶祝。
“你跟翟靳……”她頓了頓,似是在重新組織語言,“他現在對你真沒什么了?”她語氣里帶著微微質疑。
我輕笑,“還能有什么?”
舒俏咂吧下嘴,“也是,樓少棠對他這樣以德報怨,他要再那什么就真不是人了。”
我沒吭聲。翟靳現在對我依然還是愛著的,這點從他看我的眼神就知道,我相信樓少棠也知道,只是我們大家都裝傻,因為就算如此,也影響不了我和樓少棠的感情。不過他也確實不再存任何非分之想,與我保持著不遠不近的恰好距離。倒是和樓少棠,因為合作研兒童疫苗,他們兩人走得相對近些。
“鞋還買不買?”前面就是鞋店,我轉移話題。
“買!”舒俏豪氣一聲,“自從懷孕后我都墮落了。看看你,”她下巴朝我一點,“懷孕時美的不要不要的,現在更是辣媽,我呢?就整一大媽。”她手朝自己比劃,一臉嫌棄的要命。
我失笑,逗她,“哪里像大媽?你別侮辱大媽。”
“……”舒俏咬牙,裝嗔的瞪我,“走啦!今天我要瘋狂買買買!”
我們先去了鞋店,舒俏一眨眼就掃了5雙鞋,我也挑了2雙。之后我們又買了衣服、包,一大堆,她拎不動,打電話給秦朗讓他過來接。
沒一會兒秦朗就到了,一來他就把牛奶拿出來給舒俏喝,然后從她手上把袋子通通接到手里,又問她餓不餓,想吃什么東西他去買。舒俏說不餓,就是逛多了有點累,他聽了立刻把她腿抬放到他腿上,給她按摩。
秦朗對舒俏真是好的沒話說,尤其是舒俏懷孕后,簡直把她當太后一樣供著,我和舒俏私下都戲稱他“小秦子”。
片刻,舒俏喝完牛奶,也休息夠了,我們準備走,秦朗對我說:“樓太太,我送你吧。”
“不用了,司機就在樓下。”我起身拿起自己的購物袋掛到嬰兒車上。
我們一起坐電梯到了樓下,出了商場,司機立刻從車上下來,接過我手上東西,打開后車門,我抱著“小豆芽”坐進車里。
看他們還站在邊上,我朝他們揮揮手,“你們也走吧,下次再約。”
“好。”舒俏也朝我揮手,隨后和秦朗手牽手走了。
望著他們恩愛的背影,突然想起以前兩人歡喜冤家時的模樣,不禁笑起來。
“大少奶奶,現在去哪里?”
司機的問話拉回我思緒。
我轉過頭,“回去吧。”
司機應命,車。才開出去沒幾米,我包里的手機突然響了,拿出一看是樓少棠打來的,我馬上接起來,心跟著泛起甜蜜,“怎么了?又想我了?”他一天都會打好幾個電話給我,關心我的情況,或者說說肉麻的情話。
“不在家?”他聽出了我這邊的動靜不像是在家里。
“嗯,剛和舒俏逛街了,正準備回去。”
“正好,你現在到‘小幸福’來。”
“去那里做什么?”我納悶,一下緊張,“是小宇出什么事了?”
“不是,小宇沒事,好著呢。”他說,“我在這里和沈赫談點事,想你既然在外面就順便過來,你不是也有段時間沒見小宇了嘛。蕊蕊也在這里。”
聽他語氣輕松,我松了口氣,看眼表,還沒到吃午餐的時間,沒想到他這么快就把蕊蕊接上了,我笑說,“好,我現在過去。”
我讓司機調頭去小宇的甜品店“小幸福”,差不多1o分鐘后到了那里。
最近,小宇做的一款蛋糕成了網紅甜品,甜品店的人氣比之前更爆了,買蛋糕的隊伍已排到了店外1o幾米,里面還有不少黃牛,聽說他們幫人排隊,每塊蛋糕另加5o元。
看到這樣的場面,我想到了自己的火鍋店,也是這樣火爆,每天飯點前2個小時就開始大排長龍了。
我走進去,里面餐桌也坐滿了,幾乎都是情侶。一掃眼就看見坐在最角落那桌的樓少棠和蕊蕊,我不由悅笑。他們也看見了我,蕊蕊立刻開心的叫我:“瑪芒?”
我抬腳,剛要朝他們走去,突然瞥見樓少棠對面坐著的人,我身形一頓。
是翟靳。
蕊蕊剛才的那聲叫,讓他轉過了頭,他正看著我,沖我微勾了勾唇。
我點下頭算是回應,朝他們走過去。樓少棠站起身,快步走到我邊上,習慣的在我唇辦上親了下,而后接過我在推的嬰兒車。
我遞給他一個眼神,他會意,是在問他為何沒有告訴我,翟靳也在,他笑著解釋,“剛和沈赫,我們在談兒童疫苗研的事。”
“沈赫呢?”我朝邊上看了圈,沒有見到他。
“去醫院了。”他笑得意味深長。
“又去醫院?!”我懂他這么抹笑的意味,也不禁失笑,“他怎么這么慫,都多久了還沒搞定啊。”
“也不是他慫,誰讓她那位是千年冰山,泰坦尼克都撞不崩。”
我笑,也是。沈赫愛的那個女人,其人和她的名字一樣,冷冰冰的,不說話的時候能把人凍死。
我和樓少棠都沒料到沈赫會愛上這一型的,確切的說我們都想不到他會愛上一個人,我們曾經都以為他愛無能。誰知他不僅愛了,而且還愛得如火如荼,把別人和自己都快燒死了,只那個女人除外。
“不過看他最近挺得瑟,成天沒事笑得像個花癡,估計是有戲了。”樓少棠像是等好戲看的笑了聲,把車推到桌旁。
這時,“小豆芽”醒了,咿咿呀呀的哭起來,他不再說這個話題,忙彎腰將“小豆芽”抱出來,查看她是不是尿濕了,一看是的,說:“我去換尿布。”
我看眼翟靳,他正看著我們,面容看不出任何情緒。
“不用了,我去。”我說,要從他手里把“小豆芽”接過來,但樓少棠堅持,“沒事,我去,你累了,歇會兒。”
“好吧。”我不和他爭了,把放在嬰兒車下籃子里的尿布給他。
“我也要去?”蕊蕊跳下椅子,跑到我們邊上,踮起腳要看“小豆芽”。
蕊蕊可喜歡“小豆芽”了,每次看到“小豆芽”都要抱她,還把自己喜愛的玩具給“小豆芽”。
“好,我們走吧。”樓少棠笑道,剛轉身又轉回頭問我:“喂過女乃了吧?”
我嗯道:“剛在車里喂過了。”
他們朝母嬰室去。
我坐到沙椅上,剛要招呼服務生過來點單,只聽翟靳說:“已經幫你叫了,鮮榨橙汁。”
我轉眸看他,扯了抹沒什么笑意的笑,“謝謝。”
如今我對他就是這樣的態度,禮貌而疏離。
“你應該謝謝你老公。”他勾唇,笑容是過去那種帶了痞氣的,還微微有些自嘲,與他這身正經的儒雅學者的打扮有點違和。
我愣了下,他拿起自己面前的花茶,“是他點的。”
“哦。”我反應過來,想起件事,“對了,”我打開包,從里面拿出當初以為他去世,yvonne給我的他的日記本,“這個還你。”
之前就想還給他了,但老忘,前幾天又想起來,就把它放到了包里,原本打算讓yvonne還給他的,既然現在碰上,就直接給他了。
他笑容凝在嘴角,啜茶的動作頓住,視線看向日記本,目光在日記上停留了2秒,又抬眸看向我,“你……看過嗎?”
我搖頭,“沒有。”
他面龐掠過一抹很明顯的失落,不過轉瞬即逝,放下茶杯,手蓋上日記本,挪到他茶杯旁。
其實,我撒謊了。日記我看了,每一篇,一字不落。
日記里不僅記載了他初遇我的過程,對我如何一見鐘情,愛我愛得怎樣深,還有許多許多我從不知道的,他為我默默付出的事。
無可否認,看完后我心靈是有受到一點震動的,可也不過片刻。即使他對我付出一切,甚至為救我和蕊蕊樓少棠,差點丟了命,也不能抹殺他曾經對我和樓少棠造成的深重傷害。
我沒有樓少棠那樣寬宏大量,也沒有他那樣高潔的德行,對他既往不咎,以德報怨。如今,我們還能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說話,已是我對他最大的寬容,別的我真做不到了。
一時間,我們誰也沒說話,氣氛不免尷尬。
服務生把橙汁端來,我拿起啜了口,腦中在想該說點什么話不讓氣氛這么僵。
想到了,于是我放下杯子,“學校的課業忙嗎?”
“最近好嗎?”
沒想到他也同時開口,我微微一怔,“很好,和他在一起,怎么會不好。”
我展露幸福的笑,不是故意刺激他,是真心的。
他頂挵下口腔,輕笑,“嗯,看出來了,都胖了。”
他語氣調侃,我笑笑,沒回應,話題轉到他身上,“聽說你很受女學生歡迎。”
他拿茶杯的手微微一頓,挑起眼梢,“聽樓少棠說的?”不當回事的笑了聲,“他瞎說的。”
樓少棠沒有對我說過,我是聽yvonne說的,愛慕他的女學生好多好多,他的課座無虛席,連其他學校的女學生都慕名前來,只為一睹他風采。
前段時間,他們學校論壇還搞了個年度最有魅力教師評比,他榮膺榜,公開向他表白示愛的女學生也不計其數。
他能奪冠不僅僅是長得帥,還有他的課教的好,生動有趣,不枯燥。這點是有次偶然碰到喬宸飛養父,他無意跟我提及的。
“有看上的嗎?要是有就交往吧,現在師生戀也不稀奇。”我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
我希望他能開始新的戀情,這樣他就能不再對我念念不忘。對他好,對我也好。
他手倏的握緊茶杯,一語不,盯看我,深褐色的眼眸涌動我最為熟悉的情愫。我視而不見,再次拿起果汁喝。
沉默片刻,他突然輕笑,“好。”
我一下抬眸,樓少棠的聲音從旁邊傳來,“什么好?”
我和翟靳同時看向樓少棠,他坐到我邊上,我看眼他懷里的“小豆芽”,她又目垂了。
翟靳把蕊蕊抱到腿上坐,“你老婆在給我說媒呢。”他語氣幾分戲謔,幾分自嘲。
樓少棠看我,眼神存疑。
“什么是說媒?”蕊蕊扭頭問翟靳,小臉布滿好奇。
翟靳捋了捋蕊蕊額前的碎,“瑪芒說,讓巴巴再給你找個瑪芒。”
蕊蕊一聽立刻不高興的叫起來,“我不要!我不要別的瑪芒!”
翟靳笑了,放下手,朝我聳聳肩,“看,我女兒不同意。”
蕊蕊看向我,認真地說:“瑪芒,我不要,我只要你一個瑪芒。”
“為什么不要?”我問,試著勸哄,“你有2個巴巴,就應該有2個瑪芒,以后瑪芒不在你身邊,就由另一個瑪芒照顧你,愛你,不好嗎?”
“不好!不要?我不要?”蕊蕊執拗的脾氣犯了,扭動裑躰鬧開。翟靳忙抱住她,柔聲哄道:“好好,我們不要,巴巴不找,瑪芒是跟你開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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