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牧深(3)-《幸得相遇離婚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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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辭云抬眼,那雙眼睛含著痞態(tài)地笑。他一字一頓地說:“在我最苦的時候陪著我的女人,要用一輩子來感恩。她要不離開我是信念,離開我是情理,我不怪她。唯一的希望就是她以后的男人能和我一樣對她好。”
我突然皺起了眉頭,現(xiàn)實那么殘酷,生活那么艱苦,我一個實習(xí)律師要是真的勇敢去追,哪怕追到手了,能給她什么?我什么也給不了。
江辭云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忽然說:“別想那么多,喜歡就去追,以后的事以后再說。”
我不想再和他談?wù)摳星樵掝}了,稍不留心就會觸到這個男人的傷疤。于是我話鋒一轉(zhuǎn),問他最近對人生規(guī)劃有什么打算。
江辭云的臉色凝重下來,沉悶地說:“跟著我的那票人快餓死了。最近六子還是時不時給他們來一下,快逼得他們沒有路走。想想自己還真是失敗地要死,身邊的人搭上我連帶他們一起遭罪。”
“所以呢?”我有些不太好的預(yù)感。
江辭云點了根煙抽:“那天來找我那人去賭場賭了一把想翻身,結(jié)果差點把爹媽都賠進去了,現(xiàn)在他欠了一大筆錢,被人逼得緊。”
我心里一沉,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說:“你的意思是要是不按照之前說的走那條路……”
江辭云打斷了我:“別擔(dān)心,我給自己找了條后路,已經(jīng)解決了。”
“后路你媽逼!”
我聽見一聲罵聲之后就看見了江辭云額頭淌下來的血。
他身后站了好一票人,個個都不是什么好貨色。
“叫你去賣粉,你去當(dāng)線人,我日你媽的!”
江辭云還沒晃過神來,又一個酒瓶揚起來要向他腦袋砸去,我一急,操起酒杯就往人臉上丟,沒想真給丟中了,我拉著江辭云要跑,可很快我和他都被這票人給圍了起來。
這場架打得很酣暢淋漓,我完全拋棄了自己律師的身份,拿到什么砸什么。
那群人被惹急了,亮出了明晃晃的刀子往江辭云砍去,我一個撲身而去把他護在地上,緊跟著后背就是一疼。
那帶頭找麻煩的人罵道:“坎得重嗎?”
“老大,這血流的……肯定挺重,他會不會死?”
我趴在江辭云身上笑了笑,疼得皺起眉頭完全說不出話來,然后我就聽見了警車的聲音,應(yīng)該是燒烤攤老板報的警。
江辭云握緊我的手臂,暴躁的,甚至是不可置信地沖我吼:“你瘋子?給我擋刀子?一個律師?”
我笑了笑,艱難地說:“你是我朋友。”
我一下趴在了他身上,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來的時候是三天之后,后背的疼痛讓我差點掉出眼淚來。
江辭云坐在床邊:“你終于醒了,他媽嚇?biāo)牢伊恕!?
他彎著腰,告訴我傷得很重,后背的肌肉組織都切到了底,他以為我差點醒不過來,事實上,那一刀子砍下去的時候,我也以為自己要死了。
我看著江辭云,心下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我得告訴唐穎我喜歡她,因為生命和機會一樣稍縱即逝。
不說,一定會變成遺憾。
出院的第一天,我寫了封情書揣在兜里,并不覺得幼稚,只覺得緊張。我坐在公車?yán)铮看蔚揭粋€站停下,手心里冒出的冷汗就不斷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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