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禍起-《三國縱橫之涼州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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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傕看著暴躁的郭汜,終究還是出言,制止了他繼續(xù)發(fā)飆。
郭汜又瞪了董承一眼,這才重新落座。
“董司馬,你也入座吧!”
李傕朝董承揮了揮手,董承感激地行了一禮,這才小心翼翼地來到末席入座。
“太師身死,長安諸將死的死,逃的逃,我涼州的兵馬被盡數(shù)葬送,如今牛中郎將又死于奸人之手,陜縣的大軍也分崩離散,我等還能有何出路?”
坐下之后的郭汜氣餒地嘟囔道,不過他很快又抬起眉頭,躍躍欲試地說道:
“要我說,我等剩下的這點兵馬,若是再西進(jìn),定是死路一條。長安朝廷也無需派兵征討,只要扼守險要,我等軍糧不濟,耗也要被耗死在這里。”
“不如徑直在這里將兵馬解散了,眾人各自潛藏行跡,逃回涼州去。如今涼地以韓遂、馬騰等人為雄,朝廷的號令在那里也難以推行,我等到了涼地,還不是依舊可以招兵賣馬,占地自立,總好過這樣等死強吧!”
郭汜說起自己的看法,越說越來勁。他這一路上走來,也不是純粹地埋頭趕路,而是間或地思考自家的后路。在他看來,如今長安、陜縣的涼州兵已經(jīng)敗亡四散,再談什么西進(jìn),反攻長安已經(jīng)是愚不可及的事情,干脆眾人原地解散兵馬,各自隱藏身份姓名,逃回到?jīng)鲋萑ィ虑橐琅f大有作為。
畢竟連韓遂、馬騰這些當(dāng)年的手下敗將都能夠在涼地割據(jù)一方,他和李傕等人若能回到?jīng)鲋荩匦抡斜I馬,聚集實力,未嘗不能夠也割據(jù)郡縣,稱雄一方。
郭汜心中如是想。
聽了郭汜的話,在座的人大多都面露認(rèn)同之色,長安、陜縣的西涼兵已經(jīng)敗亡,他們成了無處依存的一支孤軍,可謂是前途一片慘淡,此時軍無戰(zhàn)心,眾人心存膽怯逃遁之意,郭汜的話儼然是大多數(shù)人心中的想法。
李傕看著在座眾人的表現(xiàn),臉上蒙著一層陰翳,鼻翼的兩道法令紋微微抖動,卻沒有立即開口。
郭汜的逃生之策,聽起來有些道理,但是在李傕想來,這失去了手中的兵馬,逃回涼州,千里迢迢,路上的兇險何止萬千。
而涼地的韓遂、馬騰又豈是好與之輩,此一時彼一時,他們打敗韓、馬時,乃是在董卓帳下精兵強將匯聚之際,如今逃亡惶惶如喪家之犬,又有何依仗,可以在涼地重新恢復(fù)實力,與韓遂、馬騰等人并立爭雄?
雖然心有不甘,但李傕也看出了郭汜說的并不是他個人的意見,而是眾多將士的心聲,眾議不可貿(mào)然忤逆,所以李傕沒有當(dāng)即開口,而是轉(zhuǎn)首看向了座中一側(cè),臉上不顯憂喜、正靜坐聆聽的賈詡。
“賈都尉,不知道你又是如何看的?”
李傕的語氣謙和,溫聲詢問座中的賈詡。其他人隨即將目光轉(zhuǎn)到處事一向有長者之風(fēng)的賈詡身上,連一向待人狂傲的郭汜看向賈詡的目光中也隱隱有一些敬佩。
賈詡原為平津都尉,雒陽淪陷后,并未跟隨董卓返回長安,而是繼續(xù)和李傕、郭汜、張濟三校尉的兵馬駐防抵御關(guān)東兵馬的進(jìn)攻,之后東出征伐中原各郡,賈詡也一路隨軍進(jìn)發(fā),一直到了現(xiàn)下。
他在三校尉的麾下這段時間里,多有出奇制勝的奇謀妙計獻(xiàn)上,如聲東擊西擊破王匡軍,就是出自賈詡的謀劃,面對足智多謀的賈詡,李、郭等人對他頗為敬重,對他提出的建議也多有聽從。
賈詡聽到了李傕的詢問,頜下的山羊胡子動了動,他知道李傕有意要把他推出來扭轉(zhuǎn)眾議,他也沒有直接說自己的看法,而是問道:
“諸君自以為,比蔡中郎如何?”
驟然聽到了賈詡的詢問,在座的眾人頓時嘩然。
蔡中郎,說的是官任左中郎將的蔡邕。蔡邕乃是董卓兩側(cè)三番征辟入朝的,名氣遠(yuǎn)播海內(nèi),大得驚人,董卓對他過蒙拔擢,三日之間周歷三臺,風(fēng)頭一時無兩。
座中之人像李傕、郭汜等人,都知道賈詡說的是蔡邕,他們這些武夫軍漢,比身份官職、名氣才華,自然沒有一項能夠和蔡邕相提并論的。
郭汜微微皺眉,耐著性子,有些不喜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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