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君意克虜復舊疆(上)-《三國縱橫之涼州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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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授當先走出大堂,立在門口處,未再邁動半步。
跟著走出來的賈逵、裴徽、樂詳的掾史見到嚴授突然駐足,也相繼停步,留在了嚴授的身邊,看到極言力諫之后的他面色微漲,還沒有平復到平日的莊重狀態,連忙出言勸慰。
嚴授在河東為郡丞,郡府的大小政事多出于其手,河東的屯田、水利之功,能夠今日,當初首倡、推行的他可謂是居功首位,而在閻行多次出征在外時,他都是坐鎮留守的首位大吏,坐鎮后方、轉運軍需、征集民役,件件功不可沒。
更何況,原為嚴授女徒、今為義女的陸夫人,如今更是太守府中的愛妾。
賈逵、裴徽、樂詳等郡府掾史,不管是太守的內兄,還是被器重的本地才俊,都需要兼顧郡丞嚴授的態度,于是都停了下來,出言勸慰還未完全平復情緒的嚴師。
隨后出來的,是閻興、楊豐二將。他們一個是閻行的族弟,一個是已經定親,即將成為閻行近戚的妹婿,他們也知道嚴授在郡府的地位和在閻行心中的分量,所以雖然剛剛與嚴授稍有分歧,但執禮甚恭,然后才邁步離去。
典韋、鮑出等將,在此事上一直沒有發表自己的見解,也沒有過多停留,互相行禮示意之后,就大步離開。
徐琨走在了最后面,倒不是因為他看到嚴授駐足后,不敢走出堂外,而是他在心中思索了堂上剛剛的一幕。
無疑,據理力諫的嚴授和力主用兵的自己,形成了針鋒相對之勢。
可是,在實際上,自己真的能夠和被閻行敬稱為師的嚴授分庭抗禮嗎?
答案顯然是不能的。
雖然因為昔日在徐榮麾下之時,閻行與自己的關系好到了稱兄道弟的地步,可如今君臣分明,雖然閻行明面上以禮相待,私底下好更好以兄弟相稱,可是徐琨明白,兩人已經不可能是以往的那種軍中同袍兄弟了。
就如同趙鴻,如今在閻行面前做起事來,也是謹言慎行,不敢逾越分毫。
所以自己不管是從資歷上,從功勞上,還是從閻行的倚重程度中,都比不過時下炙手可熱的嚴授。
那為什么,這場爭議還會變成懸而不決的境地。
個中原因,耐人尋味,不過徐琨以一名久經戎事的軍中將校的嗅覺,察覺到了其中的一絲絲不尋常。
只怕在這位昔日的這位兄弟心中,也是蠢蠢欲動有著遠征匈奴人的想法。
只是因為嚴授當場反對的太激烈,所以閻行才會格外借助自己的意見,遲遲不發,來使得這場爭論懸而不決。
想到這里,徐琨微微一笑,從意氣飛揚的董營新銳,到成為寄人籬下的校尉,處境和遭遇已經不知不覺改變了他身上的很多東西,以前在董營時,他看不懂閻行的一些行為,現在也能夠細細體會到了其中的幾分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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