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安知名不名-《三國縱橫之涼州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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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既出,周良不敢再勸,只能怏怏退下。原本跟隨的諸人也意識到了這次勸進并不是“簡在帝心”的應時之舉,而是周良心存僥幸的冒險行徑,連忙告罪退下,一下子山上諸人又變成是在亂糟糟地后退,似乎連天邊剛剛振奮人心的紫氣也隨之黯淡了不少。
有人下山,也有人上山。
閻行原本只想讓人請來蔡琰,但最終同行來的還有帶著孩子的裴姝、張蕊兩女的車輦。
看了拉著孩子下了車的裴姝、張蕊一眼,閻行最終還是轉向了蔡琰,他說道:
“昔年孤曾登臨北邙山,感嘆其山勢綿延、峰巒疊嶂,今日又見崤山險峻高峭,不由回憶起了當初的雒陽見聞,昔年舊景已然不在,但所幸舊人卻還有一二在側,索性邀大家共賞矞(yù)矞奇觀。”
“北邙雖壯,不如崤函險固。”
看到落日紫氣下的崤山巍峨壯麗,一時間蔡琰也有多少往事涌上心頭。
閻行似乎興致頗高,他說道:
“大家承令尊之學,才情高邁,觀其美景,必有詩、賦以抒雅懷!”
蔡邕的才名四海皆知,與其他專注經典的大儒不同,他的一生創作豐碩,詩、賦、碑、誄、銘、贊皆有過人之處,蔡琰繼承父學,才情也是高人一等,那首《悲憤詩》即是明證,只是近些年來,她似乎不再有詩賦創作了。
“妾斗筲之才,恐有污尊聽。”
蔡琰婉言推辭,但閻行還是執意邀請。
眼見著推辭不得,蔡琰蹙著眉頭,看著山景一邊移步一邊思索,想到了自己父親的命途多舛,再想到了自己的曲折遭遇,走了十來步后,她才停了下來,緩緩說道:
“西入潼關路,何時更盍簪。
年來人事改,老去鬢毛侵。
花染離筵淚,葵傾報國心。
龍潭千尺水,不似別情深。”
與前作《悲憤詩》中的情感類似,蔡琰的詩句中都有深深的家國之情和故園之思,閻行咀嚼著蔡琰的詩句,臉色變得凝重,過了半響才說道:
“好詩,句句雋永,動人心懷。只是,大家,在心頭留個念想也是好的。東邊有了念想,在西邊才能夠安生,若是兩者都不在了,此生,就只能如同那龍潭之水了。”
“將軍所言甚是。”
蔡琰點點頭。一旁的裴姝聽得久了,沉默多時的她突然莞爾一笑,笑著對閻行說道:
“夫君,今日見紫氣皇皇,崤山巍巍,妾心中有所感,也想要賦詩一首。”
“卿但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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