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有位道袍老者來到山中的廟宇前,老者環顧廟宇的周圍,最后定睛在那佛像上,他喃喃自語道:“會是誰?” “如果我所料不錯,他是靈山的人!”廟外有人答道。 與聲音一同進來的人是位別簪挽劍的中年婦女。 老者繼續問道:“是他?還是她?” 婦女回道:“重要嗎?” 老者不語,他閉上眼睛,感受著殘存的氣息,“找不到!他們的本事還是如此厲害!” 一位手持書卷的男子緩慢地步入廟內,他看到站著的二位,沒有要打招呼的意思。 婦女轉頭問道:“你找得到嗎?” 男子搖了搖頭,“靈山的九殿殿主無一弱者,若鐵了心隱窺行事,蹤跡難尋!但能做到如此干凈的,只有那么兩三位,這不難猜!” “雷音寺沒有來人嗎?”道袍老者睜開眼睛,他的視線一直沒有移動,睜眼便是那座佛像。 “沒有。”男子干脆利落地回答道。 “那群禿驢越來越沉得住氣了!”婦女恨恨道。 夜色漸漸暗沉,廟內的光線也愈發稀少。 …… …… 韓追站在城門府門口等著進去的老者出來,左右把守的府兵對韓追這個大活人視若無睹,沒有要趕他走的意思,似乎方才在府門口大肆出刀的人成了空氣一樣的存在。 門內出來位戴面具的老者,韓追對著老者執禮一拜,卻沒有說話。老者沒在韓追面前停留,韓追只得老老實實地跟在老者的身后。 殘月驅趕著落日,山岳圍成的牢欄困住了這顆圓滾滾的龐然大物,不久之后牢欄的門會關上。那個時候,天空是黑的,月亮是白的,也會有星辰,人們把它們當作前進的方向,一步一步走在人生逆旅上。 韓追開了口,“大人!” “你初見我時,呼我閣下,現在,喚我大人。” “是的,大人。” “從我進去到出來,有半個時辰了吧?那么長時間,你只想到了叫我大人?” “掌座,屬下只想知道鐵大人在哪里,他現在……是否安好?” “你跟了他多少年了?” 韓追默然,隨后說道:“鐵大人來時,屬下還只是律法司的一員普通司務,如今是律法司的副司。” “那么多年了,他的性子你懂嗎?他提拔你做他的副司,給你功勛,賜你名譽。你倒好,帶著他苦苦經營的律法司去跟人家玩命。你告訴我,這是作為一個副司的責任嗎?你是要拿你手中的刀殺了你自己,還是要殺了跟隨你的兄弟?” “掌座……屬下……屬下不甘……” 老者的步伐放得緩慢,韓追落在身后聽到老者的嘆息:“誰又會甘心?我如日中天的時候,他只是個毛球孩子。如今他權傾朝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我甘心嗎?我魏雄山的名字在朝堂上掛了半輩子……” 老者的鼻間嘆出一道自我嘲諷的喘息,他放低語氣,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韓追說道:“韓追。” “韓追……世家韓府,追星逐月。韓世宗是你什么人?” “家父!” 老者點點頭,說道:“無情的事你就別管了,我還沒死,他就不可能死。” 韓追緊皺眉頭,最后妥協道:“是,掌座。” ……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