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中洲的刀中客 第八十六章 朔江棺槨-《叩天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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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面炸出一朵巨大的水花,于老三抬著棺槨從水花中沖出。右手處包裹著的元氣被棺槨吸收得差不多了,而此時的行程還未過半,余冉看出了于老三的異樣,若是于老三將棺槨拋至船上,那么船的甲板可能會因此損壞,這還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方才受傷的兄弟還沒被挪走。
“往這里扔!”余冉用手擴成喇叭狀喊道。
于老三看著岸邊站著的余冉,眼睛一亮,他右手微彎,然后將棺槨向余冉拋了過去。棺槨在空中不斷旋轉(zhuǎn),余冉雙手托住飛過來的棺槨,然后身子向后仰去,劃了個圓周將棺槨穩(wěn)穩(wěn)地放在地面。
于老三點著水面回到船尾,船尾檢查受傷兄弟的二先生眉頭緊鎖。于老三不等抖凈身上的水漬就快步過去,問道:“二哥,怎么樣?”
二先生的右手斟出兩根指頭貼著受傷兄弟的肩口處,他微微用力向下壓了兩下,指頭處導出細流的元氣。元氣細流帶著二先生的神識在受傷兄弟的體內(nèi)四處游走。片刻后,二先生收回手指,神色有些罕見的難看,“不容樂觀,叫人把他抬回宅子里。我探查他身體時留了股元氣護住他最后一口氣,暫時不會死。”
于老三紅著雙眼,說道:“怎么會這樣?都怪我,如果我再快點,他就不會受傷了。”
“三弟,弄成這樣是誰都沒有預料到的,你何必責怪自己。”二先生勸解道。
于老三抓著頭發(fā),他忽地拔出身旁一人的刀,直奔此船的船老大而去。刀刃架在了船老大的脖子上,船老大嚇得一哆嗦。
“說,著棺槨到底是哪里來的?”于老三厲聲質(zhì)問道。
船老大好歹也算個人物,他聲音保持平靜道:“三哥,我要是知道的話怎么會勞煩你們?我在江上討生活,敬江畏神,船尾拉棺這種犯忌諱的事情我不可能去做!”
二先生從身后握住于老三的手腕,“三弟,你冷靜點。這件事的始作俑者可能另有其人,你為難這位船老大不會起任何作用!”
“可是,二哥,他行船不是一兩年了,只要他的警戒性在高點,船尾拉棺的事情他理應能發(fā)現(xiàn)。”
船老大辯解道:“三哥,你也說了,我行船不是一兩年了,與你們合作也不是一兩年了。得罪海河幫的利害關系我清楚,我還得養(yǎng)活手下的兄弟,這種荒唐的舉動,我是萬萬不會去做的啊!”
“三弟,船老大說得沒錯。”
于老三懊惱地頹坐在地,他也知道此事與船老大關系不大,可是看著自家兄弟倒在自己面前,他怎么能什么都不做。如果那位兄弟真的死了,往后的無數(shù)個日夜里,他難免會自責,就像一根針嵌在肉里,拔不出來,每動一下都會劇痛萬分,久而久之更會形成一塊心頭病,讓他寢食難安。
船老大捏了一把汗,刀在脖子上的滋味可不好受,如果可以,這輩子還是別受了。
那位受傷的兄弟被其余人抬了回去。于老三和二先生來到岸上的棺槨處。余冉已經(jīng)在哪里蹲了良久,他不時圍著棺槨轉(zhuǎn)一圈,嘴里也是念念有詞。
“妖魔鬼怪快離開,三常五道存生魂,老子有令皆輪回。阿彌陀佛,邪性,太他娘邪性了!”
二先生聽到余冉口中的碎碎念,臉上冒出幾條黑線,玩呢?他輕咳兩聲,說道:“師兄,你看了那么久看出個好歹來沒?”
余冉仿佛如夢初醒,他抬頭看著站立的兩人說道:“你別說,這棺槨有點意思!”
于老三上前問道:“余先生是發(fā)現(xiàn)什么了嗎?”
余冉正經(jīng)道:“嗯……暫時還沒有!”
于老三被余冉的回答嗆了一口氣,他右手輕抖,隨后又瀉氣一般,無奈地自己上前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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