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趙匡胤大驚失色,急忙站了起來,趙光義把弓箭上的土吹了吹,對趙匡胤笑道:“抱歉皇兄,臣弟眼神不太好。不過,皇兄近日把精力都放在了美人身上,對國事反倒一葉障目,盡是荒唐。”趙光義的話一語雙關,趙匡胤想讓他交出兵權去巴蜀?花蕊夫人的下場就是他的態度。當年如果不是這個女人,小桃不會被逼著畫出布防圖,也許就不會死。 趙匡胤怔住了,趙光義是瘋了吧?可是看他的樣子,也不像瘋了。趙匡胤心中又驚又懼,卻摸不清趙光義的謀劃,只得勉強勾唇笑道:“的確,女人,是誤國。” 趙光義站了起來:“今日也敘的差不多了。皇兄,臣弟先告退了。”說罷坐著軟轎出了皇宮。 趙匡胤這才像剛回過神來,抱著花蕊夫人的尸身,心里鈍鈍的麻木。他對花蕊夫人有寵愛,倒并沒有多少深情,與其說他為花蕊心痛,不如說他對趙光義的驚懼。他沒有料到,趙光義不知不覺已經可以猖狂至此。是啊,朝廷上早就唯趙光義的馬首是瞻了,與其說他這個皇帝在發號施令,倒不如說趙光義一呼百應,現在手里又攥了兵權,還有節度使在外呼應。趙匡胤只覺得在這開封,他快成了一具傀儡。不能,他不能允許事態發展成這樣。 五月和八月,趙匡胤去洛陽巡查了兩次。如今開封已經處處是趙光義的勢力,實在掣肘,遷都,也許是他最后的抉擇。只是遷都工程浩大,從宮殿到兵力部署,都不甚艱巨。趙匡胤派了幾個心腹到洛陽前期籌劃,卻也阻力重重,趙匡胤不禁頭痛,心中火大,他打下的天下,憑什么讓他遷都?明的不行,就來暗的。 十月十九,趙匡胤把趙光義喚到了宮中。趙光義進宮時,往來的侍衛似乎比平日勤了不少,還有幾個生面孔。趙光義心中一緊,命自己帶著的一個侍從抄小路立即趕赴禁軍孫大人處調兵過來。看來今夜,還是個鴻門宴。 趙匡胤在云軒殿中設了酒宴,只有他兄弟二人邊飲酒邊敘舊。趙匡胤有些善感,不知不覺已喝得頭暈腦脹,看著趙光義借著酒勁說道:“光義,我這個做哥哥的,有沒有一點對不起你?你說說!” 趙光義淡淡喝了一杯酒道:“你醉了。” 趙匡胤搖著頭:“我沒醉。光義,我一點都沒醉。我做了皇帝,該給你的榮耀,權勢,富貴,什么沒給你?可你呢?你沒良心。你對我有二心!”說著用力捶著桌子。 趙光義沒有說話,只是又喝了一杯酒。 趙匡胤低吼道:“你怎么不說話?是不是良心發現了?從來皇位只有子承父位,哪有兄終弟及?光義,你只要肯交出兵權,做個閑散王爺,巴蜀全是你的,我可以給你巴蜀獨立的兵權。巴蜀多美女,哪個都能比的上那個南唐女人,你去了巴蜀,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我保你子子孫孫榮華富貴。你又何必非得逼我,這天下,是我打下來的-----” 趙光義冷冷笑了一聲:“看來你真的沒醉。”原來又是借著醉話勸服。圍史叉技。 趙匡胤有些不悅:“你這是什么態度?難道你還不愿意?從古至今,哪有我這樣仁至義盡的兄長?”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