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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朋友，請！”蒙古漢子一邊把他們?nèi)俗屵M(jìn)帳篷，一邊讓媳婦在外邊燒水、煮羊肉，他的母親也一起幫忙。蒙古漢子又把他大兒子喊進(jìn)帳篷，跟他兒子用蒙語交代了一番，他兒子出去，騎馬走了。

    “大哥家里光養(yǎng)的羊？”畢鳴問。

    “還有牛，在外邊，不怕狼咬。”蒙古漢子說。幾人一邊喝茶，一邊費(fèi)勁地交流著,語言沒有手勢多。

    原來這蒙古漢子叫木扎，不大懂漢話。他兒子去叫叔叔了，說他會漢話，好交流。

    太陽快落山的時候，羊肉煮好了，端上來。這時,木扎的兒子又領(lǐng)來了一個蒙古漢子和他的媳婦、都騎著馬趕到了。

    “我叫英特。聽大哥說來了幾個漢人朋友，我就帶著媳婦來了。”一個更年輕的蒙古漢子剛走近帳篷，就迫不及待豪爽地自我介紹。

    于成龍等人站起來讓座。木扎示意讓他們?nèi)齻€坐下，他和英特左右陪伴。老婦人和木扎媳婦、孩子坐在木扎一邊，英特媳婦緊挨著英特坐在另一側(cè)。

    手把羊肉是主菜食，分部位端上來四盤，還有幾樣配菜也一起上來，冒著熱氣，散發(fā)著誘人的香味。每個人的面前都倒?jié)M了一碗酒，連木扎的大兒子也不例外，酒罐就放在木扎媳婦的后邊，準(zhǔn)備隨時倒酒。外邊的大鍋還燒著火，鍋里的羊肉滾開飄香。

    木扎簡單地舉行了一個儀式，無非是敬天、敬地、敬神。然后端起碗跟眾人示意：“朋友、喝酒！”

    于成龍三人也確實(shí)餓了，大塊吃肉、大口喝酒。

    “我前些年在漢居區(qū)販賣牛羊，后來生意做不下去了，回來跟大哥一起放牧。我也有一片草場，離這不遠(yuǎn)，但養(yǎng)的牛、羊沒大哥多，勉強(qiáng)度日。”英特邊勸酒邊說。

    “我們幾個也想做點(diǎn)販賣牛羊的生意，聽說這里的牛羊肥壯，肉好吃，就出來打聽打聽行情。”于成龍說。

    “這生意不好做，老百姓吃不起肉、也不讓吃。有錢人才有幾個,賣給誰去？當(dāng)兵的到能吃,可哪有給錢的，我看這生意還是別做了。”英特勸說。

    “往大城里販運(yùn)，還是有人賣的。”畢鳴說。

    “路上不是碰到兵就是碰到匪，不安全。趕上一次,老本就賠光了。”英特心有余悸說。

    “這大草原還有兵、有匪嗎？他們禍害牧民嗎?”焦成問。

    “兵也有、匪也有。前些日子聽說來了一伙胡匪，光搶官家的，沒聽說搶過牧民。這不是嗎,官府告訴各戶，說看到他們就立即報告。上哪能看到,胡匪來無蹤去無影,只要他們不禍害牧民，就是看見了，誰也不會去說。”英特并不在意地說。

    “既然二位大哥在這住很久啦，對這里的地形、道路，從那到那啥樣、多遠(yuǎn)，一定很清楚了？我們初來乍到，經(jīng)常找不著哪是哪，大哥給我們說說。”于成龍端起碗，倡議大家喝酒。

    英特很健談，有問畢答，詳詳細(xì)細(xì)地介紹著這里的一切。于成龍他們認(rèn)認(rèn)真真聽,默默地用心記,還不時地詳細(xì)問問。

    所有的人都喝多了，晚飯才停止，這些人便席地而臥睡著了。第二天起來，腦袋昏昏沉沉。

    于成龍三人又吃了點(diǎn)飯，就客氣告別，木扎一家也客氣相送。特別讓他們把烀好的羊肉都帶上，于成龍三人不肯，但經(jīng)不住木扎一家的生硬執(zhí)拗，只好帶上大部分羊肉上路。

    離開木扎一家,于成龍三人按照英特的指點(diǎn)，在這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上又轉(zhuǎn)了好幾天，才返回李中江隊(duì)伍所在的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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