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開封城外數(shù)百里處,背負“相天面地”卦旗的算命漢子優(yōu)哉游哉而南下,手上拿著幾個燒餅,吃得個不亦樂乎。 漢子話多。 “唉,這才享受了幾天好日子,又要東奔西跑四處流浪了啊,這輩子真是窮苦命,早知今日,當年何苦要做這一行當,真是自作孽啊。” “還是岳王爺好,管吃管喝還有丫鬟奴仆,可惜啊,短命了。” “你要是不去臨安,在開封的話,我倒是能幫你一二,可在臨安,那地方我可不敢去,指不準就被那婦人給抓了起來。” 漢子拈指如飛算了算,“似乎被婦人豢養(yǎng)的異人不少了哇,嗯,竟有一方霸主?落得個被豢養(yǎng)下場,也是凄涼。” “罷了罷了,我還是自在逍遙罷,去看看建康府的少年,順便看看那位圣賢老爺,畢竟圣賢嘛,汴河畔的圣人可不雜的,私心太重。” 漢子愉快的走著,又道:“可惜你岳單不是岳平川,你若是岳平川,我還真不介意留在臨安助你,雖然不能讓你沙場無敵,但幫你看個天命定下戰(zhàn)事吉兇還是可以的。” “所以啊,福禍天定,人何徒爭,你這個新王爺啊,且行且珍惜,就愿你能找到那個女子罷,也是樁美事不是,不負再世為人的大好機緣。” 旋即又道:“也不對,那少年可是為他自己爭了個大大的福緣。” 殺趙驪,對于這方天下而言,間接里活下無數(shù)世人,此等福緣,為那少年身上所負的如魚紫氣,帶來不少天下氣運。 亦算是天命罷。 若少年能在建康府得到那位圣賢庇佑? 算命漢子又算了一番。 頓時大驚:“乖乖不得了,這少年遮莫是下一個岳精忠,或是春秋霸主?” …… …… 柳州,魚峰山下的徐府,隨著徐繼業(yè)身死,徐繼祖在外領(lǐng)兵,原本諸事皆由大小姐徐秋雅說了算,不過徐秋雅死在了贅婿柳向陽刀下,徐府便由徐秋雅的堂兄,徐曉嵐之子徐豐接了過來。 徐秋雅那個不知道生父是誰的兒子徐仲永,近來文采大彰,儼然有神童之名,被送到城外數(shù)十里鳳凰山中的鳳凰書院,師從大儒而求學(xué)。 但如今府中人依然不少。 徐繼祖的一正妻兩平妻以及幾位小妾,因先前戰(zhàn)事緣故皆回了柳州。 魚峰山下,偌大的莊園中,屋宇鱗次櫛比,假山流水殤殤,富貴豪華不輸臨安官宦,柳州徐家雖然沒落,可底蘊多多少少猶存。 莊園之外,有數(shù)百披甲壯士,執(zhí)刀按劍拱衛(wèi)。 本是屬于徐秋雅的院落,被修葺一新后,住進了一位臨安來的貴人。 黑衣文人在青衣唐詩引路下,走進院落,隨意在一張石凳上坐下,咳嗽了一聲。 房間里的聲音曳然而至。 過不得片刻,一位身穿蟒服的男子笑盈盈的出來,笑容刻薄,一定也沒有被撞破好事的尷尬,“先生來了?” 房間里,有個妖嬈人妻赤條條的縮在被窩里,不敢發(fā)出絲微聲音。 青衣唐詩看趙長衣的眼神,不無不屑。 黑衣文人面無表情,“殿下還是收斂著些好,徐繼祖那位小妾雖然妖嬈豐滿,有著男人最喜之身姿,但若惱了徐繼祖,可不是好事,須知摧山卒依然在他手上。” 趙長衣不在意的道:“他若是愿意為了一個隨時可棄的小妾和我翻臉,那他就不是徐繼祖了。” 青衣唐詩怒其不爭,“不是有徐秋歌給你暖床么?” 趙長衣干笑,露出一個男人才懂的神情。 總要換換口味嘛。 黑衣文人沒有在意此事,大男人天下事,男女之事不入眼耳,道:“趙鎮(zhèn)依然猶豫不定,想據(jù)西軍待價而沽,那么你呢。” 趙長衣收斂笑意,正容道:“難道真要反了陛下?” 黑衣文人不做聲。 趙長衣便苦笑,“好吧,先生知我心,臨安那邊趙愭大婚之后就將參政,其后便是分政,最后指不準陛下就會被逼禪位,而趙鎮(zhèn)顯然是不會輕易被我說服歸服大涼,這樣的話,我這個王爺?shù)南聢鰧O其凄涼。” 誰叫自己母親是位女伎,而且還是位有異人嫌疑的千古名伎。 趙室豈會將江山交給自己。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