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但無論哪一種,這位圣人的出現(xiàn),都極大的推進了天下重歸盛世的腳步,于是不再糾結這個問題,說道:“老臣大概還能熬一年,但亦無能力再助陛下,下個月,老臣會回天師府安排事宜。” 婦人略有憂傷。 老監(jiān)正笑了笑,看穿生死,“其實老臣早該死了,還得謝謝白云觀張河洛那小丫頭。” 婦人苦笑了一聲,“我也沒打算追究她折牌匾的事。” 老監(jiān)正點點頭,“老臣有一事,還請陛下聽之,陛下可親自去龍虎山天師府,賜封張元吉為天師,再請張河洛至臨安擔任欽天監(jiān)監(jiān)正。” 婦人沒有在意張正常那點小小的私心,畢竟自己若是親赴龍虎山天師府,禮節(jié)上,總得敕封一下天師府,如此越發(fā)奠定了龍虎山天師府在到家的地位,只是訝然問道:“張河洛?” 天師府又這號人? 老監(jiān)正點點頭,“她在,則陛下不用擔心天下再出圣人,她是否愿意來臨安,老臣不得而知,一切都看陛下和天師府是否還有緣分了。” 李汝魚是女帝讓大涼重回盛世的劍,那么張河洛就是一把鑰匙。 婦人頷首,“善。” 又道:“老監(jiān)正您先休憩著,我就在此地等那圣人來。” …… …… 龍虎山天師府,被女冠一手天女散花攆得雞飛狗跳狼狽不堪,好不容易跑回天師府,在幾位師伯長輩的協(xié)助下破掉那如龍花雨后,張元吉渾身上下已沒有一片完整的衣衫。 換了趕緊道袍,喝了口茶壓壓驚,出門就見三位白發(fā)道人,站在院子里,皆著華貴道袍而佩劍,仙風道骨之氣流轉。 居中的耄耋道士本就一臉威嚴相,此刻一臉惱火,臉一沉,“天師府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威勢盡顯。 張元吉心頭一顫,只好跪下,“大伯,不是侄兒無能,實在是那女冠太強,爺爺曾說臨安有高人,連他也無法找出來,還給女帝挖了個一龍同根的坑。” 居右的耄耋老人要慈祥的多,平和的道:“但你也不應如此懦弱。” 張元吉苦笑,“二伯,侄兒懷有云雨碗在身,不敢大意啊。” 居左的老人點點頭,在幾個兄弟中,他的性情最為溫和,也最恬淡,這些年就沒怎么出過龍虎山,輕笑道:“好了好了,兩位兄長也不要責怪元吉,畢竟那女冠手筆很有些像蜀中的老妖婆。” 蜀中花蕊夫人,連父親都無可奈何,又何況元吉。 只是想不明白,蜀中那老妖婆為何會出現(xiàn)在昌州,而且會幫助安美芹斷驚雷。 居中的嚴厲道人正欲再說幾句。 三人卻同時望向遠空。 一臉訝然、震驚。 張元吉的修為稍差,卻也有所感應,抬頭望向那方遠空,訥訥的說了句:“是誰?” 居中的嚴厲道人哂笑了一聲,“儒圣耳。” “范文正?” “不是。” 嚴厲道人不再看遠空,“圣人又出世,九席已占三,我道家圣人尚無,你須勤勉之。”大袖一揮,“從今日起,你禁足天師府潛心修道,直到你接掌天師府執(zhí)掌天師劍那一日,好自為之!” 說完轉身離去。 那兩位耄耋道人看了看張元吉,嘆了口氣,亦一同離去。 張元吉一臉苦笑。 九為大,不論這片天下如何變幻,圣人之位最多九人,儒家先有范文正,后開封汴河畔顯圣人跡象,如此便占了兩席。 如今又出一儒家圣人。 尚有六席。 但這片天下如今異人紛呈,誰知道什么時候又來個異人成為圣人。 留給天師府的時間真的不多。 等爺爺張正常駕鶴仙去,天師府若無圣人坐鎮(zhèn),未來的天地大勢中,天師府只怕會淪為附庸,但道家成圣何其難。 蜀中有個花蕊夫人,可爭圣人席位。 青城山一直避世不出,但青城那個白發(fā)道人可不輸爺爺張正常,沒準也有問道成圣的弟子。 加上昌州那個女冠……如果不是花蕊夫人,那女冠也有成圣的可能。 自己? 張元吉苦笑。 這片天下隨著異人的出現(xiàn),問道成圣已比儒家、兵家還難,甚至不如武道成圣來得容易。 自己的道在何處? 一聲嘆息。 龍虎山半腰上有一座破舊道觀,名“白云觀”,住了個邋遢老道士,邋遢老道士很老,很多年輕道士根本不知道這個老道士的輩分。 甚至連除老天師張正常外輩分最高的那位耄耋道人,也不知道邋遢老道士的輩分。 只知道,在他們還小的時候,白云觀就已經存在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