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 兩側烏山橫貫,連綿不絕。 江水滔滔,咆哮著,卷起輕浪,不知流向何方。 雨淅淅瀝瀝的下著,那江岸口處,老艄公披著蓑衣,此時站在船尾處,整理自己的繩索。 小雨淅淅瀝瀝,那江岸口處的舟船來來往往,江上泛舟者甚多,這里的人,多數以打漁與操渡船為生,那山的遠處,有人為這里起了個名頭,叫做漁夫村。 這倒也沒有什么錯誤的,畢竟這里最開始,僅僅是一些艄公的臨時居所,后來因為這處四通八達,水路便捷,漸漸地,那來這里的人就越來越多,直至形成了如今的模樣。 老艄公頂著雨點,而那船廂中,已經有幾個文人士子坐下。 這又是一筆不菲的買賣,老艄公如此想,那臉孔上皺紋都舒展開來,心情好極了。 小雨入江,總是有一些文人墨客喜歡泛舟江河之上,那吟詩作對,亦或是偶爾遇到畫舫之船,便有琴音裊裊,這些文人總是喜歡看那些漂亮姑娘的。 繩索收起,老艄公整理了一會,做好了起舟的準備。 “老師傅,還渡人嗎?” 挺悅耳的聲音響起了,艄公抬起頭,看見一個帶著斗笠,披著蓑衣的小道人。 “渡,當然渡。當不起老師傅的稱呼,小道爺,這大雨瓢潑,你要去哪里啊?” 老艄公問了小道人,小道人笑了笑:“你送我去山峽對岸就好了,如果方便的話,還需勞煩,這渡船的工錢,我給你十兩銀子。” “誒喲,多了多了,渡到山峽對岸,小道爺是要去花山集嗎?” 老艄公問了問,而小道人則是笑:“或許是吧,你把我送過去,就可以了。” 在得到了答案后,老艄公笑了起來,那雙老手麻利的把伸縮捆在船桿上,那招呼了一聲,而船廂里的文人墨客則是看著這個新上船的道人,那目光當中,隱有好奇之色。 不過這與他們沒有多大關系,待到老艄公招呼了他的兩個兒子,這父子三人撥弄船槳與長桿,這艘舟船緩緩行出岸口,進入江流之中。 李辟塵取下斗笠,此時坐在船廂之尾,聽著外界雨點打落在船廂頂棚的聲音,那心緒則是寧靜無比。 邊上的文人們開始討論了,他們的年紀都很輕,正是朝氣蓬勃的時候,那最小的不過才二九之歲,弱冠之年,而大一些的,也僅僅二十出頭,約莫有三。 他們的氣息很容易被感知到,不過是一群凡人而已。 文人最喜歡的還是女子,那撫琴的名妓,撥弄的不只是琴弦,還有他們的心弦。 聽著這些年輕人的談論,說是江水上,有艘畫舫,那亭臺樓閣,宛如仙家舟船,其上諸女,光是有名的詞牌女,就有四位之多,俱都是平素里可望不可及的人物,但這些還僅僅是點綴,那上面,還隱著一位正主,說是,天上的仙女,落到了凡間。 光是這些言語,再看那些文人面上的向往與陶醉,便可明白那女子究竟是如何一番傾國傾城之貌,而李辟塵聽著也頗為有趣,這時候,諸文人中,或許是談論的熱情了,有人見李辟塵一人坐在船尾,覺得冷落對方有失禮數,便向李辟塵搭起話來。 “小道爺在哪座仙山福地修行?” 那年紀二十出頭的文人笑著問,而李辟塵這般看了看他,也禮貌回應:“我自西方而來,很遠很遠,越過千山,趟過泥潭,方才到此。” “小道爺說笑,你身上半點泥巴也不沾染,怎么會是趟過泥潭呢。” 那文人笑了,借這個由頭,與李辟塵攀談起來,二人言語,這文人說些典故什么,李辟塵都能一一作答,不一會,幾個文人都被吸引,而隨著交談的深入,那話語之中,俱都開始向李辟塵詢問修行之事。 “修行之事可是枯燥?” “道爺年歲幾何,道行有多高?” “道爺看我,有沒有根骨?” 幾個文人俱都是以玩笑方式詢問,而李辟塵則是笑道:“哪里有什么根骨的說法,你愿意扎根修行道中,就是有根骨,不愿意,則是沒有根骨。” “根骨就是人性,人心,你心不堅定,哪怕是個天才,在修行之路上,也不會有什么作為。”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