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太淵——!” 王度再度大喝,而太淵滿頭黑發都被染成紅色,陰陽之氣滔天,那些他的本命精血!此時聽見王度的怒喝,他頓時回罵道:“喊什么喊,難道我是你爹嗎!” 顯然打到氣頭上已經不再注意什么形象了,而王度久戰不下,他亦是驚詫無比,此時看著太淵,開口道:“你一千年前踏入外道之海,按照道理,你應該被斬去了許多法力,為何還有這等程度的實力?” 他有些驚詫,雖然太淵是半步天仙,即在天橋九步當中已經走的極遠,但是對于堪比地祖,甚至猶有勝之的王度來說,依舊是不夠看的。 地祖堪比第三重的天仙,雖然在下界能發揮的威能有限制,但依舊不能改變這個事實。 “哈哈...哈哈哈,王度老龜,你是不是很憋屈,人間頂峰無敵,然而有天仙的力量卻無法發揮天仙的戰力,僅靠地仙頂峰的實力,如何能把我擒拿?” 太淵發出嗤笑,罵人烏龜,而王度目光凝起:“我拿不下你,不過那是因為一筑籬笆的緣故。” 他心中有怒,數千年不曾激起的怒火在此時升起,眼前的人乃是天地之中的大惡,然而取到了那一筑籬笆,卻讓自己無可奈何。 隔斷了一切的道與法,差一點讓自己的道行都被斬掉,被那籬笆擊中,若是當中毫光一放,自己頓時就要被打去一千年的法力。 這堪比天劫的威能,并不是自己可以硬抗的,這是與外道之海類似的威能,不論是誰踏入外道之海都要小心謹慎,除非從龍族的銀河當中行過,借助定海珠方能來去自如。 他吐出一口氣,此時回到云原之上,那是因為之前所拉入的荒蕪之世已經被他們徹底摧毀,不復存在了。 正如之前大葬與蒼唐襲殺渡魂道,那渡獄寒山便是獨特的一片世界,然而仍舊擋不住天橋八步的狂轟濫炸,直至最后,朽橋真人怒嘯,撞天門而死,徹底讓那片乾坤化作虛無。 然而王度更是明白一個事情,那就是太淵正在走向寂滅,那一筑籬笆并不是隨意可以動用的,如今太淵連續使用,已經在透支自己的性命。 從一萬八千年前茍延殘喘到如今,雖化了陰陽軀體,但如今被一筑籬笆所抽根本源氣,他已經離死不遠。 “你這樣最后只會自取滅亡!即使是陰陽之體也有本命之精粹,如今你的精血正在燃燒,待此血落幕之刻,也是你真靈寂去之時!” 王度看著太淵,后者哈哈大笑,那一頭黑發飛舞,氣息正在化作光雨散開。 “縱然燃燒精血又如何,縱然自取滅亡又怎樣?王度,我看見你如此狼狽,我心中甚慰....” “你以為你天遙宮能摩弄人間?你以為你天遙宮能讓所有人低頭?” 太淵狂語:“一萬八千年前,陛下還在的時候,你們不敢踏足這里,更不敢過問諸事,是的,因為那時候你們修行尚淺,在你們之前的天遙三圣已經老死,你們不敢與陛下為敵,那么一萬八千年后,陛下已經隕落,你們就敢來到這里作威作福了嗎?” “王度,我知道的,你的師父,上一代的天遙至尊被陛下所擊敗,故此你對皇陵心中有恨!” “我皇陵....是,是如今的皇陵,曾經的人道王朝,七十二圣人壓世,俱比仙家天橋!敢問天下間,哪個福地有此實力?” 太淵的聲音透過青冥,王度心中的怒火漸滅,看著他,開口道:“我師輸給人皇,那是很久遠之前的事情了,你為何認為我心中一定有恨呢?” “敗了便是敗了,勝了便是勝了,一如你如今,借那一筑籬笆來對付我,我雖然心中惱怒不堪,但也不得不承認,我確實是拿不下你。” 他目光恢復了平靜:“天遙宮中人,不被七情左右,我鎮世兩萬余年,難道你認為我還會被怒火所控制嗎?人間之中,我早已修到坐忘境,雖然不至極致,但也不可能被七情六欲所霍亂。” “我正在看著你走向毀滅!” 王度的聲音落下,太淵開口:“還是那一句話,你們威凌天下,人間無敵,但早已忘記了,若是有人站在這里,忘記了曾經人道之中的輝煌,那時候你們如喪家之犬,可真是難看至極!” “哈哈哈....哈哈哈....天遙宮如此,我皇陵也是如此,妄圖為天下所制定準則,我也是錯誤的,你也是錯誤的,王度啊!你我本是同路之人,奈何....奈何....!” 王度冷漠的看著太淵:“世人本都同路,大道一條,通天而去,然你走錯了路子,靠太上之法造出了無邊罪孽,人間不該有你這樣的太上!” 太淵搖頭:“無邊罪孽?呵.....這,善惡.....任你去評說,正邪....由世人來定!” “為吾皇世,為人道永昌,縱然萬死,縱墮九幽.....亦不辭!” 太淵落下蒼穹,此時踏足在地上,那眉心中精血熊熊燃燒,烈火澎湃。 如王度所言,他正在走向自毀。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