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遂古之初,誰傳道之? 正是清靜經突至! 不可思議,無可琢磨,毫無預兆! 無人可言,無人可知,這整個世上,如小月王知曉李辟塵的三圣但說不出清靜二字,更不知道是此二字。 這天上天下,唯獨兩人真正說過清靜之名。 一者是華山的老道。 一者是吞天的大圣。 如曾經過往,緣法已來。 劍輕笙愣住,隨后仰頭,又忽然沖著天魔女笑了一下。 “我是李辟塵元神施展太上嫁夢所造化出的第二靈性,借了鴻影劍的百年劍身,雖是凡鐵卻沾染整片紅塵。” “如今月王借法,我是嫁夢,但卻又不完全是嫁夢!天魔女,你永遠不知道,你在面對誰。” “你死期已至!我是在告訴你,更是在告訴鬼雨!” “我不是李辟塵,我沒有天阿,但是我有天喪,我有這柄劍,我懷中摟著的,是名為人間的南鄉。” 劍輕笙另一只手把劍自南鄉子的白皙脖頸上取開,遙遙指向天魔女。 聲音空靈,如夢似醒,又在問著南鄉。 “南鄉劍起,我問你,你愿意與我重回紅塵嗎?” 南鄉子閉著眼睛,輕輕喘息,咬著牙,卻是在笑。 她呼喊出了生平從不曾有過的話,更是一直希冀的話。 “我愿意——!” 三個字,一世定。 她是自青塵墜入紅塵的謫仙子,但這一生卻從不曾有如此靈氣。 ...... 我見過了莽莽的仙天,也走過了萬古千年,風雪中窺見流月,看光陰匯于紅劍,才知青雷世淺。 我一生沉淪苦難無眠,早忘記歸巢的春燕,十里紅妝滿鄉田,聞天喪吟在我前,方曉靈世心顏。 南鄉遠望,得遇良人,我愿……再落人間。 ...... 她醒了過來,破開了迷障,面上雖梨花帶雨,卻是開心的笑,抱著劍輕笙,握得更加的緊了,仿佛是,那世上再沒有人能把她與眼前的人分開。 劍輕笙笑了起來,溫潤和煦,似千古前吹來的春風。 花開一瞬,玉老千年——! 三寸的光陰映照南鄉,四寸的光陰玉滿流煌。 赤紅如血,如霞云煙,而第四寸的光陰在此時綻放出了無窮的威光! 當清靜遇到無何有。 一朵桃花在天魔女的眉心綻放,同時還有撕破夜幕的晝光! 何等耀眼與輝煌? 她猙獰的笑容變化為無邊的恐懼,黑色的夜魘之軀開始褪去,化作熊熊烈火而燃燒! “這是……這是什么——!” “太上,是太上之法!從沒有見過的太上法——!” 聲音從軟膩的女子瞬間變化為沉悶驚恐的男子聲。 她嚇得幾乎是魂飛魄散! 劍輕笙開口了,空靈且不可知,那些不可知的聲音,在此刻化作了無盡的劍鳴,驚恐與懼怕,那本該是降臨給旁人的惡語,此時卻反過頭來響徹在她的耳中! 這是那位最玄者,名為“無人可言”的蔑視! 你算什么? 變故驚天,更驚鬼雨! 旁邊七魘猛然殺來,就連黑天巨人也隆隆而動,然而僅僅是一剎那,他們全部都被淹沒在璀璨的光芒之中! 如海如天! 黑天如塵土般崩裂開,鬼雨發出了痛苦的嘶嚎,而同一時候,琉璃鐘響徹,那聲音空靈而浩大,青色火焰鋪滿乾坤,鐘聲不滅,正欲震碎這片恐懼鑄成的牢籠。 這不僅是禁錮仙人的監牢,更是鎖住了人間! 劍輕笙抬手,只看儒客舞起劍來! “城上斜陽畫角哀,再無蓮華舊池臺;” “西陵風下玄江雨,曾是驚鴻照影來。” 第四寸的光陰把一切的有為之法盡數納入南鄉劍的劍尖之中,沒有動用天喪,這一劍是由南鄉遞出! 驚鴻照影,桃芳滿庭!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