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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說：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恨不知所蹤，一笑而泯。

    這句話只說對了前半句，因為最美的愛情后面，該銜接的不應該是寬恕，而是最狠的報復。

    所以，恨不知所起，深入骨髓，才是最正常不過的人性；恨若能有終，至死不休，才是最平常不過的劇情。

    從白夜的眸子里，他終于看懂了這個人的內在，也終于洞察了最真實的人性。

    然后，齊飛露出了釋懷的笑容，然后沖著白夜點了點頭，輕聲說道：

    “別說我不給你機會，一會兒擂臺上見。”

    說完，他便徑直離去，并且至始至終都沒有去看張百合一眼。

    看著齊飛遠去的背影，白夜眸子里寒芒畢露，連對于主動迎上來的小女人，也覺得索然無味。

    隨后，他隨手在身前的虛空中一劃，眼前就憑空彈出了一道投影光幕。

    他嫻熟的打開通話功能，直接點擊了置頂在序列首位的‘孫云飛’，然后申請視頻通話。

    十五秒鐘過后，對面終于選擇了接聽，熒幕中也出現了孫云飛的身影。

    “……”看著那道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白夜原本狂躁的心，瞬間冷寂了下來。

    上一次看到孫云飛是在八月初，時隔一個月的時間，孫云飛身上那股陰冷淡漠的氣息越發的濃郁，從他身上仿佛已經完全感覺不到人性的溫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冰冷的蛇性。

    雖然依舊是熟悉的面孔，但是那雙眼睛卻出現了顯著的變化，與正常人的眼瞳完全不同。

    眼白呈現出琥珀色的潤黃之色，瞳孔卻是豎起來的特殊形狀，比之貓眼那種豎瞳還要狹小，那分明就是蛇瞳。

    被這樣一雙眸子凝視，白夜頓時就不自然的打了個寒顫，連忙溫吞的說道：“孫少，齊飛那小子，他沒有死。”

    “？”孫云飛微瞇著眼，那雙豎瞳也稍稍收束的更為狹窄，但是卻依舊沒有半點多余的情緒，淡漠的看著白夜，輕聲問道：“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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