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六章 敬拜山陰徐文長-《山溝書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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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胸有成竹還是無從下手?
黃一鳴坐在鐘岳的右下方位,自然看得很清楚的一舉一動,嘴角揚起一絲微笑,這人,希望別是除了靈飛經就什么都不會了吧,那樣子就太沒意思了。
鐘岳之所以想這些看似無聊的問題,其實說到底很簡單,那就是他為什么要寫這樣一幅作品。他寫這幅作品的目的是什么。
這就回到了一個最樸素的問題上,那就是為何而創作。
這個問題看似很沒意義,很荒謬,但很現實。不少西方流傳下來的作品,那些職業畫家們留下的曠世之作,追溯他們的創作目的,并不是說要為藝術獻身,而其目的,就是為了成名,為了自己的作品能賣出一個好價錢。
還有些人,則是純粹熱愛繪畫,熱愛這塊畫板。
但是,擺在鐘岳面前的問題,眼下并非是熱不熱愛書法的問題,而是置身于這個書法創作的現場,他是為了什么而寫書法。
獲獎嗎?這是次要的。
他隨著小鎮中那種妙手偶得的思緒,漸漸有了一絲明悟。墨碟里的墨韻動了,鐘岳拿起了那支筆,并沒有任何的練習或者說構思,就像是一個即將遠行之人,隨意地要留下一張便條,已告知其他人,他去干什么了似的。
于是,紙上的行楷如是寫道:
“聞說紹興黃酒好,待我攜酒二斤,敬拜山陰徐文長。”
寫完之后,鐘岳潦草地落款蓋章,仿佛是有些來不及了一樣,這些,本該就是次要的東西。
他將筆簾一卷,硯臺一合,塞入皮匣里,提著便起身離去了。
最后一個提筆,但是鐘岳確實第一個起身離去的。一切都顯得那么隨意和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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