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章 消失的時(shí)間 11-《鬼撒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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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永只聽了這兩句,腦海中便如有金戈之聲,巨大的撕裂感讓他有種下一刻便會(huì)碎掉的錯(cuò)覺。
葉永痛苦的捂緊腦門,耳畔只剩如鼓一樣的嗡嗡聲,卜曦辰砂接下來所說念的話,他竟一字也聽不清了,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
劇烈的疼痛感過去之后,葉永神志恍惚的睜開眼,只看到漫天的熒熒鬼火,密密麻麻讓人毛骨悚然,而卜曦辰砂則咬破了手指,面色難看,澀聲說:“都是些無辜冤死的人,章家,該是我卜曦一脈跟你討個(gè)公道了!”
卜曦辰砂剛要掐訣的時(shí)候,那滿天鬼火,卻飄飄搖搖的聚攏在一塊,沒入夜色中一把黃紙傘,而后消失不見了。
葉永茫然的時(shí)候,卜曦辰砂卻已經(jīng)滿是殺意,怒喝道:“何人?”
夜色中卻走出一個(gè)黑袍人影出來,喉嚨里發(fā)出一句冷笑,張口說話卻顯得有些中氣不足:“有時(shí)間清理這些東西,不如想想,章家與你卜曦家同脈同源,你若以為他們只有區(qū)區(qū)如此手段的話,那也想的太簡單了!”
卜曦辰砂勃然變色:“此言何意?”
那黑袍人合起手中的黃紙傘,譏諷的看著卜曦辰砂:“嘿,你卜曦家,世世代代引以為傲的傳承,不久后,就要成為一個(gè)笑話了!”
卜曦辰愣了愣,旋即輕笑:“要在趕尸一道與我卜曦家爭個(gè)高下?他章家有那個(gè)底蘊(yùn)嗎?”
那黑袍人笑道:“趕尸之人若是死在所趕尸體的手上,你說,這算不算個(gè)笑話?”
卜曦辰砂面色煞白,咬牙切齒:“你是說,京城這一切,都是章家的調(diào)虎離山之計(jì)?”
黑袍人哈哈仰天大笑:“不然你以為,這京城尸患,章家怎會(huì)如此輕易讓你得了消息去?他章家還沒那個(gè)膽量跟一個(gè)王朝作對,還不是為了對付你卜曦家,以你卜曦辰砂自視甚高的德行,定不會(huì)坐視尸煞害人而不管,更何況是京城,章家清楚這一點(diǎn),故此,弄了這一出,只要引開了你,你卜曦家的趕尸人,差不多已經(jīng)半只腳跨進(jìn)了閻王殿!”
卜曦辰砂握緊了苗刀,狐疑的道:“爺爺會(huì)信你的鬼話,身上毫無生氣,也無死氣,像塊石頭,你到底是個(gè)什么東西?”
黑袍人突然有些意興闌珊,轉(zhuǎn)過身,呢喃自語:“石頭,沒錯(cuò),我就是塊不生不死的石頭,松開你手里的刀吧,你那把刀,殺不了人,同樣也殺不了石頭,我只想要這些魂魄,沒心思跟你斗!也沒心思哄騙你!”
說著,黑袍人慘笑一聲,身影滿是落寞。
卜曦辰砂臉色難看,目光越來越冰冷,甚至沒有理會(huì)葉永,丟下一句:“害我族人者,滅他滿門!”
而后,也匆匆轉(zhuǎn)身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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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書房內(nèi),雍正皇帝掩著口努力忍著喉嚨間的瘙癢。
湯恩厚面上的驚懼之色仍未褪去,匐身只顧痛哭。
拿手背探了探龍案旁的茶水,大概是覺得溫度合適了,雍正皇帝便匆匆的一口喝了干凈,卻不料被茶水嗆到,劇烈的咳嗽起來。
大概是咳嗽之后,喉嚨不那么瘙癢難耐了,雍正皇帝這才低下頭看匐在地上的湯恩厚,被湯恩厚的哭聲惹的煩了,雍正皇帝才滿臉疲憊的開口道:“老倌兒,甭哭了,甭哭了,你也一大把年紀(jì)了,這是鬧哪一出啊?你是受了什么大委屈,以至于三更半夜跑到朕這兒來哭哭啼啼的?”
湯恩厚一聽這話,哭的更起勁兒了,抬起頭時(shí),眼淚鼻涕混在一塊兒順著下巴上的山羊胡淌的一塌糊涂。
雍正皇帝本就不舒服,看了湯恩厚這副模樣,終究忍不住了,把茶盞摔得粉碎:“給我住嘴!你想把朕的皇宮哭塌了不成?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朕能做主的,自然給你討個(gè)公道!”
湯恩厚這才抽噎著忍住了哭聲,只哽咽說:“皇上,臣是在您這兒受了委屈啊!”
雍正皇帝面色忽的變得凌厲起來,探起半個(gè)身子,似笑非笑的盯著湯恩厚:“愛卿,你給朕說清楚了,若不然,你這就是目無君上,朕非砍了你!”
湯恩厚只好把自己用俸祿換了幾錠金子,以及后來自己夫人打造金釵等等事情原委講了出來。
講完了,湯恩厚便又嚎啕大哭起來,哭聲凄慘。
雍正皇帝看著湯恩厚眼中的驚懼之色,又想想這老倌兒平時(shí)逆來順受的脾性,沉默半晌,忽的張口喚來了小黃門:“去把朱大學(xué)士給我請來,就說朕要見他,抬也要給我抬過來!”
小黃門應(yīng)了聲嗻,便急匆匆的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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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三丈高的城墻或許能擋得住其他人,但是卜曦辰砂絕不在此列。
翻過了城墻,卜曦辰砂就一刻也未停,去了京城外不遠(yuǎn)處的一處獨(dú)居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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