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干什么的?” “我運送藥材,你干什么的?” “我是開飯館的。” “發(fā)財發(fā)財啊。” “沒有沒有,我們不過是托我們大靖的皇后云公子的福。” “我們也是啊。” “你開飯館和跟我們云公子有什么關(guān)系?” “因為我們臨疆世子妃是云公子的二皇妹呀,聽說是他和世子妃聯(lián)手,才讓京城和臨疆的糧食互種,然后讓我們兩邊豐收,老百姓才吃飽肚子的。” “哦對,說起來欽天監(jiān)真管用。” “怎么說?” “它說云公子可以沖煞氣,云公子就能沖煞氣,它說云公子可以令大靖繁榮昌盛,大靖真的就繁榮昌盛了。” “主要是云公子真的厲害。” “他還是神醫(yī),救了不知道大靖多少婦女孩童,我媳婦生產(chǎn)的時候,差點死掉,就是用了他書里的藥,才活下來的。” “我們村子里也有很多呢。” “說句大逆不道的話,陛下有他,真是福氣。” “聽說陛下對他可好了。” “長得好看,又有本事,是我我也對他好。” “是我我也對他好。” “小心你媳婦揍你。” “哈哈哈。” “……” 云慕和蕭烈用行為贏得了朝臣和百姓的祝福,沒有人再質(zhì)疑云慕曾經(jīng)大皇子的身份,沒有人再介意云慕和蕭烈是兄弟,只覺得他們是天生一對,甚至討論他們的時候都會祝福他們白頭偕老,這些話語遍布大靖各地,也就落到了邊疆一個琉英縣師爺云進的耳中。 他愣了一下,笑了笑,然后整理書籍,抬步走向縣衙,沿著街道,走進一個小院子。 “進哥兒,回來了。”院中一個婦人正在晾衣裳。 云進趕緊放下書,上前幫忙:“娘,你怎么晾衣裳了?” “我已經(jīng)不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賢妃了,你也不是三皇子,這些活自然要自己動手的。”賢妃施敏之道。 “娘,這話以后別再說了。”云進道。 “怕什么,冬哥兒回娘家了。”施敏之道。 云進蹙眉道:“那也不能再說了,我們就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了。” 按理說,他和賢妃犯事兒,應(yīng)該和施氏一族一樣,不得好死,可是云慕說過“三皇弟,我永遠不會拋棄你的”,然后就和蕭烈一起為他找了各種理由,功過相抵,只是將他和賢妃貶為庶民,送到琉英縣,過平靜的生活。 看似是懲罰,其實這是他一直想要的,云慕都記得,他很開心。 可是他不能再姓蕭了,所以改姓云,并且進了衙門,當(dāng)了一名小小的師爺,繼續(xù)為大靖盡綿薄之力。 “知道了,知道了。”施敏之在經(jīng)過大起大落之后,精神失常了一段時日,好在兒子一直陪伴,她也漸漸轉(zhuǎn)好了。 云進從口袋里掏出十兩銀子給施敏之:“衙門發(fā)工錢了。” “真好,一會兒我去買些肉回來。”曾經(jīng)十兩銀子都不夠一頓飯的,如今卻是一個月的口糧,云進一點兒也不嫌棄,施敏之沒有嫌棄。 云進搶先道:“我去買,然后把冬哥兒接回來。” “我來做飯。”施敏之道。 “你做飯不好吃,還是我和冬哥兒做。”施敏之很努力地想要做家務(wù)事兒,可是她實在做不好,倒是云進和冬哥兒做得很不錯。 施敏之只好道:“那行。” 云進將書籍放下,走出小院子,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看到各種面孔的大靖人,心里有些恍惚,忽然覺得京城的生活,好像是上輩子的事情了,那么遙遠,正走神之時,忽然聽到一個溫和的喊聲:“進哥兒。” 一回頭,看到一個干凈溫和的少年,他眉眼不由得一彎,輕輕喚一聲:“冬哥兒。” “進哥兒。”冬哥兒快步跑到云進跟前。 “回來了。”云進笑著問:“怎么回來那么早。” “我想快點見到你呀,看,兩條魚!”冬哥兒揚起手中的兩條鯽魚,恰好鯽魚甩了一下尾巴,甩出一些水漬到他臉上。 云進伸手給他擦了擦,問:“哪來的?” 冬哥兒開心地說道:“我到河里捉的啊。” 云進臉一沉道:“下次我不在,不要輕易下水,很危險。” “好。”冬哥兒望著云進的目光中,滿滿的愛意。 云進笑了,拉著冬哥兒的手道:“走吧,我們?nèi)ベI肉。” “已經(jīng)有魚了,就不要買肉,我們省點銀子吧。”冬哥兒跟著云進向前走。 “今日我發(fā)工錢了。”云進道。 冬哥兒問:“多少呀?” 云進回答:“十兩銀子。” “哇,進哥兒,你好厲害呀。”冬哥兒滿臉崇拜。 “還行,娘想吃肉了。” “那就買。” “你想吃什么?”云進問。 “都有魚有肉了,我就不想吃別的了。” 兩個人手拉手朝肉鋪走,云進忽然察覺周圍有熟悉的目光,他立刻轉(zhuǎn)頭看去,可是什么都沒有看到,他收回目光,旋即想到什么,眼睛一下紅了,他不再去四周查看,拉著冬哥兒繼續(xù)向前走。 云慕和蕭烈緩緩從墻角走出來,望著云進和冬哥兒的背影,云慕有些傷感道:“三皇弟好好活著了。” “嗯,我們回去吧。”蕭烈道。 云慕應(yīng):“好。” 二人與云進、冬哥兒背道而行。 云進終于沒忍住回頭看,看到兩道熟悉的人影,眼淚一下子滑落。 “進哥兒,你怎么了?”冬哥兒一下慌了。 云進道:“別擔(dān)心,我只是很開心。”很開心他們心里還有我。 云慕和蕭烈坐上馬車。 馬車在馳道上行駛著。 云慕難過地看著窗外。 蕭烈道:“他改姓云了。” “嗯。”云慕道:“是我沒有照顧好他。” “其實他現(xiàn)下的生活,就是他想要的。” “是嗎?”云慕有些懷疑。 蕭烈繼續(xù)說:“你心里很清楚,要不然,你也不會要把他們送到這兒。” 是啊,就是知道三皇子喜歡這樣子的生活,所以云慕才給予的,只是……他就是有些傷感。 蕭烈摟過云慕,他還想說冬哥兒長得很像慕哥兒,特別是清澈的眼睛、溫和的性子和愛笑的樣子都像極了慕哥兒,原來三皇弟一直……他低頭看看云慕,不打算告訴他這件事情了,他吻了吻云慕的額頭,不由得箍緊了云慕的腰。 云慕同樣回以擁抱。 兩個人很快就回到了京城,一起來到正合殿。 永宣帝正在院子里練習(xí)走路。 云慕上前將永宣帝扶到石桌前,一邊給永宣帝按摩手臂,一邊說三皇子和賢妃的情況。 永宣帝嘆息一聲。 蕭烈道:“他自己挺喜歡的。” 云慕點頭:“賢妃娘娘也挺好的,已經(jīng)交到朋友了,經(jīng)常會去琉英縣摘葡萄摘花的,過得很自在。” “那就好那就好。”永宣帝如今可以說些話,就是含糊不清,只有身邊的一些親人可以聽懂。 云慕又道:“過幾日,壯哥兒他們也要回來了。” 自從于靈生下超會生之后,兩三年沒有回臨疆,也是因為永宣帝身子不好,她和壯壯都放心不下,恰好今年永宣帝能走能站了,他們才帶著三個孩子去臨疆過三個月。 只是他們這一走,永宣帝整個人都低落下來了。 一聽壯壯他們要回來了,永宣帝立馬就精神了,嗚啊嗚啊地說話。 云慕聽懂了永宣帝的意思,道:“對啊,還沒有到三個月,但是壯哥兒在信里說,超哥兒、薈姐兒和笙哥兒都想皇爺爺了,嚷嚷著要回來陪爺爺。” 永宣帝一聽就笑了。 云慕和蕭烈也跟著笑起來,然后聽到永宣帝說著超哥兒、薈姐和笙哥兒的趣事兒。 五日后。 壯壯等人回來了。 云慕、蕭烈、永宣帝、杜婕妤、許嬪、潘婕妤等人都在正合殿等著。 “皇爺爺!” “皇爺爺!” “皇爺爺!” 殿外響起三個奶乎乎的聲音,永宣帝一下子站了起來,柱著拐杖就朝外走。 云慕和蕭烈等人跟著起身。 兩個多月沒見,超會生都長大了一些,更好看了,像一個個馬力十足的炮彈一樣朝永宣帝跑來。 “小心點,別撞倒?fàn)敔斄恕!眽褖烟嵝选? 超會生跑到永宣帝跟前停下,然后一起抱永宣帝。 “好好好。”永宣帝開心地應(yīng)一聲,趕忙看壯壯。 “父皇。”壯壯喊。 永宣帝抱壯壯,激動道:“壯哥兒,回來了。” 蕭烈側(cè)首小聲道:“父皇最疼的還是二皇兄。” 云慕問:“你吃醋了?” 蕭烈握緊云慕的手道:“沒有,我在陳述事實,超會生也比不上過壯壯。” 看著眼前一派溫馨有愛的畫面,云慕轉(zhuǎn)頭望著蕭烈,道:“烈哥兒,其實我最喜歡的是……” “嗯?”蕭烈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云慕:“是誰?” “是你,蕭烈。”云慕笑道。 蕭烈笑著接道:“我也是。” ——————正文完———————— “我也是去臨疆!” “干什么的?” “我運送藥材,你干什么的?” “我是開飯館的。” “發(fā)財發(fā)財啊。” “沒有沒有,我們不過是托我們大靖的皇后云公子的福。” “我們也是啊。” “你開飯館和跟我們云公子有什么關(guān)系?” “因為我們臨疆世子妃是云公子的二皇妹呀,聽說是他和世子妃聯(lián)手,才讓京城和臨疆的糧食互種,然后讓我們兩邊豐收,老百姓才吃飽肚子的。” “哦對,說起來欽天監(jiān)真管用。” “怎么說?” “它說云公子可以沖煞氣,云公子就能沖煞氣,它說云公子可以令大靖繁榮昌盛,大靖真的就繁榮昌盛了。” “主要是云公子真的厲害。” “他還是神醫(yī),救了不知道大靖多少婦女孩童,我媳婦生產(chǎn)的時候,差點死掉,就是用了他書里的藥,才活下來的。” “我們村子里也有很多呢。” “說句大逆不道的話,陛下有他,真是福氣。” “聽說陛下對他可好了。” “長得好看,又有本事,是我我也對他好。” “是我我也對他好。” “小心你媳婦揍你。” “哈哈哈。” “……” 云慕和蕭烈用行為贏得了朝臣和百姓的祝福,沒有人再質(zhì)疑云慕曾經(jīng)大皇子的身份,沒有人再介意云慕和蕭烈是兄弟,只覺得他們是天生一對,甚至討論他們的時候都會祝福他們白頭偕老,這些話語遍布大靖各地,也就落到了邊疆一個琉英縣師爺云進的耳中。 他愣了一下,笑了笑,然后整理書籍,抬步走向縣衙,沿著街道,走進一個小院子。 “進哥兒,回來了。”院中一個婦人正在晾衣裳。 云進趕緊放下書,上前幫忙:“娘,你怎么晾衣裳了?” “我已經(jīng)不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賢妃了,你也不是三皇子,這些活自然要自己動手的。”賢妃施敏之道。 “娘,這話以后別再說了。”云進道。 “怕什么,冬哥兒回娘家了。”施敏之道。 云進蹙眉道:“那也不能再說了,我們就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了。” 按理說,他和賢妃犯事兒,應(yīng)該和施氏一族一樣,不得好死,可是云慕說過“三皇弟,我永遠不會拋棄你的”,然后就和蕭烈一起為他找了各種理由,功過相抵,只是將他和賢妃貶為庶民,送到琉英縣,過平靜的生活。 看似是懲罰,其實這是他一直想要的,云慕都記得,他很開心。 可是他不能再姓蕭了,所以改姓云,并且進了衙門,當(dāng)了一名小小的師爺,繼續(xù)為大靖盡綿薄之力。 “知道了,知道了。”施敏之在經(jīng)過大起大落之后,精神失常了一段時日,好在兒子一直陪伴,她也漸漸轉(zhuǎn)好了。 云進從口袋里掏出十兩銀子給施敏之:“衙門發(fā)工錢了。” “真好,一會兒我去買些肉回來。”曾經(jīng)十兩銀子都不夠一頓飯的,如今卻是一個月的口糧,云進一點兒也不嫌棄,施敏之沒有嫌棄。 云進搶先道:“我去買,然后把冬哥兒接回來。” “我來做飯。”施敏之道。 “你做飯不好吃,還是我和冬哥兒做。”施敏之很努力地想要做家務(wù)事兒,可是她實在做不好,倒是云進和冬哥兒做得很不錯。 施敏之只好道:“那行。” 云進將書籍放下,走出小院子,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看到各種面孔的大靖人,心里有些恍惚,忽然覺得京城的生活,好像是上輩子的事情了,那么遙遠,正走神之時,忽然聽到一個溫和的喊聲:“進哥兒。” 一回頭,看到一個干凈溫和的少年,他眉眼不由得一彎,輕輕喚一聲:“冬哥兒。” “進哥兒。”冬哥兒快步跑到云進跟前。 “回來了。”云進笑著問:“怎么回來那么早。” “我想快點見到你呀,看,兩條魚!”冬哥兒揚起手中的兩條鯽魚,恰好鯽魚甩了一下尾巴,甩出一些水漬到他臉上。 云進伸手給他擦了擦,問:“哪來的?” 冬哥兒開心地說道:“我到河里捉的啊。” 云進臉一沉道:“下次我不在,不要輕易下水,很危險。” “好。”冬哥兒望著云進的目光中,滿滿的愛意。 云進笑了,拉著冬哥兒的手道:“走吧,我們?nèi)ベI肉。” “已經(jīng)有魚了,就不要買肉,我們省點銀子吧。”冬哥兒跟著云進向前走。 “今日我發(fā)工錢了。”云進道。 冬哥兒問:“多少呀?” 云進回答:“十兩銀子。” “哇,進哥兒,你好厲害呀。”冬哥兒滿臉崇拜。 “還行,娘想吃肉了。” “那就買。” “你想吃什么?”云進問。 “都有魚有肉了,我就不想吃別的了。” 兩個人手拉手朝肉鋪走,云進忽然察覺周圍有熟悉的目光,他立刻轉(zhuǎn)頭看去,可是什么都沒有看到,他收回目光,旋即想到什么,眼睛一下紅了,他不再去四周查看,拉著冬哥兒繼續(xù)向前走。 云慕和蕭烈緩緩從墻角走出來,望著云進和冬哥兒的背影,云慕有些傷感道:“三皇弟好好活著了。” “嗯,我們回去吧。”蕭烈道。 云慕應(yīng):“好。” 二人與云進、冬哥兒背道而行。 云進終于沒忍住回頭看,看到兩道熟悉的人影,眼淚一下子滑落。 “進哥兒,你怎么了?”冬哥兒一下慌了。 云進道:“別擔(dān)心,我只是很開心。”很開心他們心里還有我。 云慕和蕭烈坐上馬車。 馬車在馳道上行駛著。 云慕難過地看著窗外。 蕭烈道:“他改姓云了。” “嗯。”云慕道:“是我沒有照顧好他。” “其實他現(xiàn)下的生活,就是他想要的。” “是嗎?”云慕有些懷疑。 蕭烈繼續(xù)說:“你心里很清楚,要不然,你也不會要把他們送到這兒。” 是啊,就是知道三皇子喜歡這樣子的生活,所以云慕才給予的,只是……他就是有些傷感。 蕭烈摟過云慕,他還想說冬哥兒長得很像慕哥兒,特別是清澈的眼睛、溫和的性子和愛笑的樣子都像極了慕哥兒,原來三皇弟一直……他低頭看看云慕,不打算告訴他這件事情了,他吻了吻云慕的額頭,不由得箍緊了云慕的腰。 云慕同樣回以擁抱。 兩個人很快就回到了京城,一起來到正合殿。 永宣帝正在院子里練習(xí)走路。 云慕上前將永宣帝扶到石桌前,一邊給永宣帝按摩手臂,一邊說三皇子和賢妃的情況。 永宣帝嘆息一聲。 蕭烈道:“他自己挺喜歡的。” 云慕點頭:“賢妃娘娘也挺好的,已經(jīng)交到朋友了,經(jīng)常會去琉英縣摘葡萄摘花的,過得很自在。” “那就好那就好。”永宣帝如今可以說些話,就是含糊不清,只有身邊的一些親人可以聽懂。 云慕又道:“過幾日,壯哥兒他們也要回來了。” 自從于靈生下超會生之后,兩三年沒有回臨疆,也是因為永宣帝身子不好,她和壯壯都放心不下,恰好今年永宣帝能走能站了,他們才帶著三個孩子去臨疆過三個月。 只是他們這一走,永宣帝整個人都低落下來了。 一聽壯壯他們要回來了,永宣帝立馬就精神了,嗚啊嗚啊地說話。 云慕聽懂了永宣帝的意思,道:“對啊,還沒有到三個月,但是壯哥兒在信里說,超哥兒、薈姐兒和笙哥兒都想皇爺爺了,嚷嚷著要回來陪爺爺。” 永宣帝一聽就笑了。 云慕和蕭烈也跟著笑起來,然后聽到永宣帝說著超哥兒、薈姐和笙哥兒的趣事兒。 五日后。 壯壯等人回來了。 云慕、蕭烈、永宣帝、杜婕妤、許嬪、潘婕妤等人都在正合殿等著。 “皇爺爺!” “皇爺爺!” “皇爺爺!” 殿外響起三個奶乎乎的聲音,永宣帝一下子站了起來,柱著拐杖就朝外走。 云慕和蕭烈等人跟著起身。 兩個多月沒見,超會生都長大了一些,更好看了,像一個個馬力十足的炮彈一樣朝永宣帝跑來。 “小心點,別撞倒?fàn)敔斄恕!眽褖烟嵝选? 超會生跑到永宣帝跟前停下,然后一起抱永宣帝。 “好好好。”永宣帝開心地應(yīng)一聲,趕忙看壯壯。 “父皇。”壯壯喊。 永宣帝抱壯壯,激動道:“壯哥兒,回來了。” 蕭烈側(cè)首小聲道:“父皇最疼的還是二皇兄。” 云慕問:“你吃醋了?” 蕭烈握緊云慕的手道:“沒有,我在陳述事實,超會生也比不上過壯壯。” 看著眼前一派溫馨有愛的畫面,云慕轉(zhuǎn)頭望著蕭烈,道:“烈哥兒,其實我最喜歡的是……” “嗯?”蕭烈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云慕:“是誰?” “是你,蕭烈。”云慕笑道。 蕭烈笑著接道:“我也是。” ——————正文完———————— “我也是去臨疆!” “干什么的?” “我運送藥材,你干什么的?” “我是開飯館的。” “發(fā)財發(fā)財啊。” “沒有沒有,我們不過是托我們大靖的皇后云公子的福。” “我們也是啊。” “你開飯館和跟我們云公子有什么關(guān)系?” “因為我們臨疆世子妃是云公子的二皇妹呀,聽說是他和世子妃聯(lián)手,才讓京城和臨疆的糧食互種,然后讓我們兩邊豐收,老百姓才吃飽肚子的。” “哦對,說起來欽天監(jiān)真管用。” “怎么說?” “它說云公子可以沖煞氣,云公子就能沖煞氣,它說云公子可以令大靖繁榮昌盛,大靖真的就繁榮昌盛了。” “主要是云公子真的厲害。” “他還是神醫(yī),救了不知道大靖多少婦女孩童,我媳婦生產(chǎn)的時候,差點死掉,就是用了他書里的藥,才活下來的。” “我們村子里也有很多呢。” “說句大逆不道的話,陛下有他,真是福氣。” “聽說陛下對他可好了。” “長得好看,又有本事,是我我也對他好。” “是我我也對他好。” “小心你媳婦揍你。” “哈哈哈。” “……” 云慕和蕭烈用行為贏得了朝臣和百姓的祝福,沒有人再質(zhì)疑云慕曾經(jīng)大皇子的身份,沒有人再介意云慕和蕭烈是兄弟,只覺得他們是天生一對,甚至討論他們的時候都會祝福他們白頭偕老,這些話語遍布大靖各地,也就落到了邊疆一個琉英縣師爺云進的耳中。 他愣了一下,笑了笑,然后整理書籍,抬步走向縣衙,沿著街道,走進一個小院子。 “進哥兒,回來了。”院中一個婦人正在晾衣裳。 云進趕緊放下書,上前幫忙:“娘,你怎么晾衣裳了?” “我已經(jīng)不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賢妃了,你也不是三皇子,這些活自然要自己動手的。”賢妃施敏之道。 “娘,這話以后別再說了。”云進道。 “怕什么,冬哥兒回娘家了。”施敏之道。 云進蹙眉道:“那也不能再說了,我們就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了。” 按理說,他和賢妃犯事兒,應(yīng)該和施氏一族一樣,不得好死,可是云慕說過“三皇弟,我永遠不會拋棄你的”,然后就和蕭烈一起為他找了各種理由,功過相抵,只是將他和賢妃貶為庶民,送到琉英縣,過平靜的生活。 看似是懲罰,其實這是他一直想要的,云慕都記得,他很開心。 可是他不能再姓蕭了,所以改姓云,并且進了衙門,當(dāng)了一名小小的師爺,繼續(xù)為大靖盡綿薄之力。 “知道了,知道了。”施敏之在經(jīng)過大起大落之后,精神失常了一段時日,好在兒子一直陪伴,她也漸漸轉(zhuǎn)好了。 云進從口袋里掏出十兩銀子給施敏之:“衙門發(fā)工錢了。” “真好,一會兒我去買些肉回來。”曾經(jīng)十兩銀子都不夠一頓飯的,如今卻是一個月的口糧,云進一點兒也不嫌棄,施敏之沒有嫌棄。 云進搶先道:“我去買,然后把冬哥兒接回來。” “我來做飯。”施敏之道。 “你做飯不好吃,還是我和冬哥兒做。”施敏之很努力地想要做家務(wù)事兒,可是她實在做不好,倒是云進和冬哥兒做得很不錯。 施敏之只好道:“那行。” 云進將書籍放下,走出小院子,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看到各種面孔的大靖人,心里有些恍惚,忽然覺得京城的生活,好像是上輩子的事情了,那么遙遠,正走神之時,忽然聽到一個溫和的喊聲:“進哥兒。” 一回頭,看到一個干凈溫和的少年,他眉眼不由得一彎,輕輕喚一聲:“冬哥兒。” “進哥兒。”冬哥兒快步跑到云進跟前。 “回來了。”云進笑著問:“怎么回來那么早。” “我想快點見到你呀,看,兩條魚!”冬哥兒揚起手中的兩條鯽魚,恰好鯽魚甩了一下尾巴,甩出一些水漬到他臉上。 云進伸手給他擦了擦,問:“哪來的?” 冬哥兒開心地說道:“我到河里捉的啊。” 云進臉一沉道:“下次我不在,不要輕易下水,很危險。” “好。”冬哥兒望著云進的目光中,滿滿的愛意。 云進笑了,拉著冬哥兒的手道:“走吧,我們?nèi)ベI肉。” “已經(jīng)有魚了,就不要買肉,我們省點銀子吧。”冬哥兒跟著云進向前走。 “今日我發(fā)工錢了。”云進道。 冬哥兒問:“多少呀?” 云進回答:“十兩銀子。” “哇,進哥兒,你好厲害呀。”冬哥兒滿臉崇拜。 “還行,娘想吃肉了。” “那就買。” “你想吃什么?”云進問。 “都有魚有肉了,我就不想吃別的了。” 兩個人手拉手朝肉鋪走,云進忽然察覺周圍有熟悉的目光,他立刻轉(zhuǎn)頭看去,可是什么都沒有看到,他收回目光,旋即想到什么,眼睛一下紅了,他不再去四周查看,拉著冬哥兒繼續(xù)向前走。 云慕和蕭烈緩緩從墻角走出來,望著云進和冬哥兒的背影,云慕有些傷感道:“三皇弟好好活著了。” “嗯,我們回去吧。”蕭烈道。 云慕應(yīng):“好。” 二人與云進、冬哥兒背道而行。 云進終于沒忍住回頭看,看到兩道熟悉的人影,眼淚一下子滑落。 “進哥兒,你怎么了?”冬哥兒一下慌了。 云進道:“別擔(dān)心,我只是很開心。”很開心他們心里還有我。 云慕和蕭烈坐上馬車。 馬車在馳道上行駛著。 云慕難過地看著窗外。 蕭烈道:“他改姓云了。” “嗯。”云慕道:“是我沒有照顧好他。” “其實他現(xiàn)下的生活,就是他想要的。” “是嗎?”云慕有些懷疑。 蕭烈繼續(xù)說:“你心里很清楚,要不然,你也不會要把他們送到這兒。” 是啊,就是知道三皇子喜歡這樣子的生活,所以云慕才給予的,只是……他就是有些傷感。 蕭烈摟過云慕,他還想說冬哥兒長得很像慕哥兒,特別是清澈的眼睛、溫和的性子和愛笑的樣子都像極了慕哥兒,原來三皇弟一直……他低頭看看云慕,不打算告訴他這件事情了,他吻了吻云慕的額頭,不由得箍緊了云慕的腰。 云慕同樣回以擁抱。 兩個人很快就回到了京城,一起來到正合殿。 永宣帝正在院子里練習(xí)走路。 云慕上前將永宣帝扶到石桌前,一邊給永宣帝按摩手臂,一邊說三皇子和賢妃的情況。 永宣帝嘆息一聲。 蕭烈道:“他自己挺喜歡的。” 云慕點頭:“賢妃娘娘也挺好的,已經(jīng)交到朋友了,經(jīng)常會去琉英縣摘葡萄摘花的,過得很自在。” “那就好那就好。”永宣帝如今可以說些話,就是含糊不清,只有身邊的一些親人可以聽懂。 云慕又道:“過幾日,壯哥兒他們也要回來了。” 自從于靈生下超會生之后,兩三年沒有回臨疆,也是因為永宣帝身子不好,她和壯壯都放心不下,恰好今年永宣帝能走能站了,他們才帶著三個孩子去臨疆過三個月。 只是他們這一走,永宣帝整個人都低落下來了。 一聽壯壯他們要回來了,永宣帝立馬就精神了,嗚啊嗚啊地說話。 云慕聽懂了永宣帝的意思,道:“對啊,還沒有到三個月,但是壯哥兒在信里說,超哥兒、薈姐兒和笙哥兒都想皇爺爺了,嚷嚷著要回來陪爺爺。” 永宣帝一聽就笑了。 云慕和蕭烈也跟著笑起來,然后聽到永宣帝說著超哥兒、薈姐和笙哥兒的趣事兒。 五日后。 壯壯等人回來了。 云慕、蕭烈、永宣帝、杜婕妤、許嬪、潘婕妤等人都在正合殿等著。 “皇爺爺!” “皇爺爺!” “皇爺爺!” 殿外響起三個奶乎乎的聲音,永宣帝一下子站了起來,柱著拐杖就朝外走。 云慕和蕭烈等人跟著起身。 兩個多月沒見,超會生都長大了一些,更好看了,像一個個馬力十足的炮彈一樣朝永宣帝跑來。 “小心點,別撞倒?fàn)敔斄恕!眽褖烟嵝选? 超會生跑到永宣帝跟前停下,然后一起抱永宣帝。 “好好好。”永宣帝開心地應(yīng)一聲,趕忙看壯壯。 “父皇。”壯壯喊。 永宣帝抱壯壯,激動道:“壯哥兒,回來了。” 蕭烈側(cè)首小聲道:“父皇最疼的還是二皇兄。” 云慕問:“你吃醋了?” 蕭烈握緊云慕的手道:“沒有,我在陳述事實,超會生也比不上過壯壯。” 看著眼前一派溫馨有愛的畫面,云慕轉(zhuǎn)頭望著蕭烈,道:“烈哥兒,其實我最喜歡的是……” “嗯?”蕭烈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云慕:“是誰?” “是你,蕭烈。”云慕笑道。 蕭烈笑著接道:“我也是。” ——————正文完———————— “我也是去臨疆!” “干什么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