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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完這一切，東方再次沉默。

    目光凝視著墳塋。

    其中有著惱怒、憤恨，亦有著一絲復雜。

    當他明白了這一切，看到了自己的親友盡在之后。

    他已經不知道該用什么來面對那毀滅之神了。

    他也知道，這天地億萬生靈的隕滅，都因自己一人而起。

    只是這個債，被毀滅之神背負了。

    “東方，節哀！”

    “東方，無須悲傷，他罪有應得！”

    “東方……”

    一道道聲音從東方身后響起，帶著深深的安慰。

    可越聽他們的聲音，東方越覺得自己肩上，背負了無盡的欠債。

    有可能永遠也無法還清的欠債。

    “嗒！”

    東方輕抬腳步，微微轉身，看向眾人。

    可下一刻，他便感受到所有人的目光，盡皆直視著自己。

    那目光之中，深情不變。

    仿佛醞釀的千言萬語。

    “這……”

    東方瞬間頭皮發麻，下意識的想要逃離。

    這些人好像越來越傻了。

    甚至有點死不悔改。

    “轟！”

    下一刻，一道道沖天的威勢，再次爆發。

    原本平靜下來的星河，再次沸騰。

    無盡生靈，還未從毀滅之災之中清醒，便瞬間被那二十多道仙帝威勢驚醒。

    尤其是那二十多道仙帝威勢，針鋒相對，如同針尖對麥芒一般。

    沒有絲毫相讓。

    似乎就是打破天地，也要一個結果一般。

    這一刻，東方頭皮發麻。

    該來的總會來！

    要是這群人再次打起來，哪怕不是又是一次巨大的災難。

    又是因自己而起的災難。

    萬一這些人中，有人隕落，那所有的債，似乎又落在自己頭頂了。

    他欠的債太多了。

    多到已經無法承受了。

    想到這里，東方神情一冷，浩瀚的生命、毀滅大道，如同一副巨大的太極圖一般，瞬間籠罩天地。

    鎮壓一切。

    “你們……想造反么？”

    東方語氣清冷，一雙眸子直視眾人。

    這一刻的東方，那一身威勢，如神帝臨朝一般，瞬間震懾住了所有人。

    連毀滅之神都被自己殺了。

    眼前這群仙帝，還想造反？

    “我知道你們想要什么！”

    “我一直知道……”

    東方開口，語氣莫名，一雙眸子陡然看向星河。

    下一刻，一股浩瀚莫名的威勢，從那無盡虛無，又好似從仙界之外降臨一般。

    “轟隆隆……”

    漫天漆黑雷霆滾滾而動。

    這一刻，整個仙界都再次感受到一股無盡的毀滅之威。

    同時所有人心頭，徑直升騰起一道明悟。

    這種威勢，十多萬年前，曾出現過一次。

    那一次，上代天帝隕落，仙界萬道沉寂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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