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身為大胤最小的一位皇子,楚燁五歲前的日子過得頗為悠閑。 瑞王和四皇子兩相爭寵在前,中宮嫡子認回東宮在后,他雖年歲不大,心里卻倍兒清楚。 他這輩子,就是做個弄逗鳥閑散王爺的命道。 當然,前提是他得讓那位中途歸家的長兄看順眼了。 據說他可不是什么好相與的人。 因此楚燁第一次見裴宥,就咧著嘴朝他笑。 以至后來次次見裴宥,都咧著嘴朝他笑。 也不知是不是他笑得太過好看,長兄居然對他青眼有加。 五歲生辰時,向父皇請辭,讓他入東宮念書。 楚燁很后悔。 都怪他笑得太燦爛。 一個閑散王爺罷了,念那么多書做什么? 可跟在他身邊的范十三日日在他耳邊逼逼叨叨。 “小殿下啊,此等良機,小殿下務必抓緊,敬妃娘娘的后半生,還指著小殿下呢。” “小殿下啊,陛下身體康健得很,奴才瞧著,咱們還是有機會的!” “小殿下啊,您想太子殿下為何偏偏讓您去東宮念書?就是怕您才學過甚,超了他去!” “您是太子殿下的威脅啊!” “小殿下,越是如此,您越要發奮,勤勉,才能逃脫太子殿下的掌控啊!” 他竟然是長兄的威脅? 長兄將他弄來東宮,不是因為他笑得太過賞心悅目,而是要將小小的他扼殺在搖籃里嗎? 那怎么行?! 楚燁人雖小,意氣卻不小。 想要掌控他?他偏不讓人掌控! 怕他超了他去?那他就超給他看看! 楚燁很是勤勉了幾年。 每日上朝的時辰都未到就起床,不過亥時不睡覺。 有此努力,盡管五歲之前沒什么人管他,他還是常常能在太子太傅那里討得一句夸。 楚燁志氣滿滿。 再給他幾年光景,待他成年時,他定不比他長兄差! 可這股志氣,在一個清晨,被戳了個洞。 那日他琢磨著劍術先生的幾個招式他無論如何都沒耍利索,比平日又早起了半個時辰,打算出門再練一練。 然后就看到了鬼鬼祟祟的范十三。 在東宮念了幾年書,他自然認得詹事府的少詹事,常常跟在長兄身邊的顧飛。 只見那顧詹事頗為大方地扔了一錠金子在范十三手中:“有勞了。” 范十三一張臉要笑成一朵兒了;“能為殿下辦事,十三之幸。” 好啊,長兄怕他有出息,連他身邊的人都收買了?! 他倒要看看,他收買了范十三,要對他行何等不軌之事! 他佯裝什么都沒看見,重新躺回寢殿。 不想觀察了范十三幾日,他并沒什么異常。 只每日來叫起的時辰更早了,在他耳邊逼逼叨叨的話更多了。 “哎,小殿下果然天資聰穎,可比起太子殿下,還是差了一截兒。” “近日嶺南進貢的荔枝,陛下全賞到東宮了,敬妃娘娘可是最愛吃的呢!” “東宮就是闊綽啊,有武官,有文臣,將來咱們出宮建府,可能就東宮一個旮旯角那么大吧。” 楚燁心中,隱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又一日,大抵是他學業突出,引起了嘉和帝的注意,傳他在福寧殿覲見。 考了他幾句學問,嘉和帝滿意地點點頭,說他眼下發青,讓他去內殿歇息。 楚燁還是第一次知道自家父皇有如此慈祥的時候,受寵若驚地往內殿去。 一覺醒來時,外殿有人聲。 “父皇年紀大了,很多事情力不從心。如今朝事大多是你在處理,只缺個儀式罷了。如何?讓父皇歇息幾年?” 嘉和帝的聲音。 “父皇,今日這茶水不錯。” 長兄的聲音。 “父皇知道你不屑那點名聲,但事情都是你做了,功勞卻記在朕的頭上,何必呢?” “就說那楚河堤壩修筑一事,你忙活了這幾年,史官一筆下去,并不算你的政績,你就不憋屈?” “父皇,輪到你落子了。” “朕不管,你每年帶著阿凝出一次京,朕可還不曾帶皇后出游過。” “父皇,茶要涼了。” “父皇明日便著欽天監看個好日子,朕在你這個年紀,龍椅已經坐了好幾年了!” 殿中靜默一刻。 “父皇,東宮欲添新丁。” 嘉和帝的聲音一下子驚喜地抬高:“又有了?” “這次生下來便送入宮,養在父皇膝下。” “當真?!” “自然。” “那……那那快回去快回去,莫讓阿凝久等。” 長兄也是奇怪,父皇要讓位,他佯裝聽不懂,可為了討好父皇,連自己未出生的孩子都舍得送到父皇膝下養。 楚燁十分地不理解。 難道是……欲擒故縱? 長兄果真心機深沉! 直到三個月后,東宮送了一只小奶貓進皇宮,當日,嘉和帝大發雷霆。 楚燁終于悟了。 他的長兄,根本就無意皇位,他甚至,不想做這個太子啊! 所以,他將他接進東宮念書,收買范十三在他耳邊吹風,難道居然是…… 想把那太子之位賴給他?! 人性都是如此。 不屬于自己的,瞧著格外的好分外的香,一旦有人賴著塞給你,就瞧著哪哪兒都不順眼。 從前楚燁上學,巴著纏著太子太傅,生怕他受太子所托,對他藏私。 頓悟之后楚燁再上學,太子太傅,是太子的太傅,長兄為何不來上學,要他來上學哼?! 從前楚燁練劍,一絲一毫不敢馬虎,生怕將來太子對他不軌,他無力反抗。 頓悟之后楚燁再練劍,這么苦這么累,難怪長兄要賴給他! 不可。 萬萬不可。 長兄連父皇都敢糊弄,他可萬不能跳入他給自己挖了好幾年的火坑! 楚燁輾轉數夜,很快想到了應對之法。 太子之下,有皇長孫,無論如何也不該輪到他啊?! 這一年他十一歲,他的兩個好侄兒剛剛六歲,到了要入學的年紀。 常常出入東宮,楚燁與楚瑾楚瑜并不陌生。 只是從前他勤奮好學,看二人爬樹掏蛋,心中羨慕卻不肯承認,暗戳戳罵著“不學無術”。 意識到二人是他跳出火坑的希望之后,他大方地向二人展示了一把技術型掏蛋,很快與他們打成一片。 “你們不妨與我一道去崇文館上學,如此我才能好好教你們如何掏蛋。” 跳出火坑第一步,將兩個侄子拐去崇文館,與他一道拜在太子太傅門下。 “學掏蛋還需去崇文館?”楚瑾一臉懷疑。 楚瑜:“可能皇叔需要。” 各給他一個“哎,好可憐”的眼神,拍拍手上的泥巴走了。 楚燁:“……” “你們看我這套劍術,學會了它,日后出宮,再無人敢欺負你們!” 不去崇文館,先學武藝也成,大胤每任帝王都是能文善武的。 楚瑾:“不學也無人敢欺負我們!” 楚瑜:“徒叔叔還想多活幾年。” “那不一樣!男子漢大丈夫,怎能總靠別人保護?你們若學會了,就無人是你們的對手了!” 楚瑾:“你確定?” 楚瑜:“皇叔,你學會了?” 楚燁驕傲地抬起下巴:“那當然。” 話音剛落,腰間的劍被人卸了下來,也不知是誰用力拽了一把他的長發。 他下意識彎下身,一人趁機跳上他的肩膀,壓得他匍匐在地,另一人一拳就揍過來。 楚瑾和楚瑜:“皇叔,你輸了。” 被兩人壓在地上起不來身的楚燁:“……” 文不學,武不練,楚燁是真不知道,他那個平日對他苛求甚多的長兄,是如何能忍受這么一對成日里胡作非為的兒子的! 犧牲他一人,成全他全家。 對,長兄一定打的這個主意! 楚燁更不甘心了。 不就是不學無術么? 他也會啊! 自此楚燁上學無心,練劍無力,整日就想跟著兩個侄兒在外頭爬樹掏蛋。 溫凝近來就在為此事頭疼。 生了孩子之后也不知為何,時間倏地過得飛快。 轉眼就到了楚瑾楚瑜該開蒙的年紀。 不說皇家,京中排得上名號的門閥世家,家中公子三歲便開蒙的大有人在。 他們這六歲還未開蒙的,其實并不多見。 但兩個孩子好說歹說,一不去國子監,二不去崇文館,三不肯研習武藝,就喜歡勾肩搭背去霍霍東宮的鳥蛋。 近來不止他二人,連慣來勤勉好學的五皇子都不知怎么,突然對東宮的鳥蛋生了興趣。 “說,國子監還是崇文館?!” 一想到好好的五皇子都被自家這兩個不學無術的禍害了,溫凝便氣不打一處來。 抽了跟老柳枝便要做惡母。 楚瑾:“娘親,國子監離東宮太遠了,我們會想念娘親的。” 楚瑜點頭:“娘親,你去國子監,我們就去國子監。” 溫凝:“……” 這話怎么那么耳熟呢? “那便去崇文館!”溫凝將柳條往桌上一抽,兇神惡煞。 楚瑾面不改色:“娘親,太傅年事已高,受不得累,更受不得氣。” 楚瑜繼續點頭;“娘親,我和大哥都想太傅多活幾年。” 他們還知道自己能氣死人啊?! “那你們想去哪里?想去哪里娘親便送你們去哪里,總歸不能日日掏鳥蛋!東宮的鳥都要被你二人掏沒了!” 楚瑾嘴一撇:“果然娘親不愛我們,這么等不及趕我們出去。” 楚瑜眼淚汪汪地眨眨眼:“妹妹還小,娘親更愛妹妹是應該的。” 溫凝:“……” 簡直…… 也不知到底像了誰! “不想去國子監,亦不想去崇文館,只想在東宮不出門?” 哈,克星來了! 裴宥緩步進門,施施然坐下,好整以暇地望著半人高的楚瑾楚瑜。 楚瑾楚瑜對視一眼。 父親可不好對付。 不待二人出聲,裴宥沉著眼扣了扣桌面:“那便去議事堂,我親自給你們開蒙。” 楚瑾:“……” 要死。 楚瑜:“……” 活不了了。 待到從攬華殿出去,兄弟二人再次對視一眼。 死是要死了,但垂死掙扎還是要的。 楚瑜:“大哥,你是皇長孫,爹爹下面的,應該是你。” 爹爹不想做太子,頂上的,應該是你。 楚瑾:“娘親都說了,咱倆前后也就隔了半盞茶的功夫,什么長不長的。” 呵呵,誰愛做誰做,這東宮只有鳥蛋掏,可無聊死了! 兩相對峙片刻。 楚瑾;“阿瑜,攘外必先安內。” 楚瑜:“再救一救?” 楚瑾:“皇叔交給我。” 楚瑜:“妹妹交給我。” 楚瑾:“成交。” - 溫凝沒料到裴宥居然打算親自給倆崽開蒙。 如此盛事,當然不能錯過。 議事堂的偏殿她再熟悉不過,掐著時辰便悄悄從側門溜了進去。 側門對的是內殿,歇息用的。 溫凝也便悠哉哉地躺在床上聽外間的動靜。 “皇兄,阿瑾踢我!” 楚燁竟也在? “爹爹我沒有!是阿瑜絆了我一下!” “爹爹我沒有!是皇叔的筆掉了,我幫他撿毛筆!” “我的筆就在我手上,何曾掉了?!” “那是大哥的筆掉了!” “我的筆也在這里,哪里掉了!” “那就是……是爹爹的筆掉了!” 裴宥:“……” “阿瑜,換桌。” 安靜了一會兒。 “爹爹,皇叔握筆的姿勢不正確!” “胡說!我握筆的姿勢是太傅親手教的!” “難道我爹爹教的是錯的?!” “就不能是你學錯了?!” “我親眼看著的,怎么可能學錯?” “我握筆握了六年,怎么可能握錯!” “爹爹,皇叔和大哥好吵!” 溫凝難得聽到了裴宥克制的吸氣聲。 “阿瑾,換桌。” 溫凝沒忍住貓到屏風前往外瞅了一眼。 三方八仙桌,一人一桌。 所以此前……三人在同一張桌上? 她總算找到裴宥不擅長的事兒了。 他根本不懂孩子! 又安靜了一會兒,響起一個軟糯糯的聲音:“爹爹,我要吃果……” 小酒也在? 溫凝再次貓過去看,便見她四歲的小女兒不知如何從裴宥的桌案底下鉆出來,攥著裴宥的香囊不放手。 裴宥一把將她抱在腿上,同從前無數次一樣,并未拒絕。 還幫她將香囊拉開了。 殿內很自然而然地,響起了拆紙的聲音。 楚瑾:“爹爹,我也想吃果!” 楚瑜:“爹爹,妹妹的果好香!” 楚燁:“皇兄,我……我能不能也吃一顆……” 裴宥:“不能。” 楚瑾;“嗚,爹爹偏心,我要去找娘親。” 楚瑜:“嗚,沒有果,沒有力氣寫字了……” 楚燁:“你倆能不能出息點!” 楚瑾楚瑜;“不能!” 溫凝都能清晰地看到裴宥額角在跳,啪地拍了一下手邊的驚堂木:“安靜。” “哇……”小酒猛地一抖,手上的果掉了,放聲大哭。 “爹爹你嚇到妹妹了!” “小酒別哭,大哥給你掏鳥蛋去!” “小酒別怕,二哥這就去喊娘親來!” “那我……皇叔我,也給小酒掏鳥蛋去!” 三人如鳥獸作散。 人一走,小酒擦了眼淚:“爹爹,小酒幫你把他們趕走了,沒人搶你的果了。” 裴宥撫額。 溫凝在屏風后捧腹大笑。 精彩的日子還在后頭呢。 自己生的崽,自己受著罷! 真的要說再見啦,感謝大家的陪伴和支持,愛你們~新文再見啦! 如果有參加過活動不小心錯訂本章的,可以聯系紅袖客服退紅袖幣哈。 楚燁更不甘心了。 不就是不學無術么? 他也會啊! 自此楚燁上學無心,練劍無力,整日就想跟著兩個侄兒在外頭爬樹掏蛋。 溫凝近來就在為此事頭疼。 生了孩子之后也不知為何,時間倏地過得飛快。 轉眼就到了楚瑾楚瑜該開蒙的年紀。 不說皇家,京中排得上名號的門閥世家,家中公子三歲便開蒙的大有人在。 他們這六歲還未開蒙的,其實并不多見。 但兩個孩子好說歹說,一不去國子監,二不去崇文館,三不肯研習武藝,就喜歡勾肩搭背去霍霍東宮的鳥蛋。 近來不止他二人,連慣來勤勉好學的五皇子都不知怎么,突然對東宮的鳥蛋生了興趣。 “說,國子監還是崇文館?!” 一想到好好的五皇子都被自家這兩個不學無術的禍害了,溫凝便氣不打一處來。 抽了跟老柳枝便要做惡母。 楚瑾:“娘親,國子監離東宮太遠了,我們會想念娘親的。” 楚瑜點頭:“娘親,你去國子監,我們就去國子監。” 溫凝:“……” 這話怎么那么耳熟呢? “那便去崇文館!”溫凝將柳條往桌上一抽,兇神惡煞。 楚瑾面不改色:“娘親,太傅年事已高,受不得累,更受不得氣。” 楚瑜繼續點頭;“娘親,我和大哥都想太傅多活幾年。” 他們還知道自己能氣死人啊?! “那你們想去哪里?想去哪里娘親便送你們去哪里,總歸不能日日掏鳥蛋!東宮的鳥都要被你二人掏沒了!” 楚瑾嘴一撇:“果然娘親不愛我們,這么等不及趕我們出去。” 楚瑜眼淚汪汪地眨眨眼:“妹妹還小,娘親更愛妹妹是應該的。” 溫凝:“……” 簡直…… 也不知到底像了誰! “不想去國子監,亦不想去崇文館,只想在東宮不出門?” 哈,克星來了! 裴宥緩步進門,施施然坐下,好整以暇地望著半人高的楚瑾楚瑜。 楚瑾楚瑜對視一眼。 父親可不好對付。 不待二人出聲,裴宥沉著眼扣了扣桌面:“那便去議事堂,我親自給你們開蒙。” 楚瑾:“……” 要死。 楚瑜:“……” 活不了了。 待到從攬華殿出去,兄弟二人再次對視一眼。 死是要死了,但垂死掙扎還是要的。 楚瑜:“大哥,你是皇長孫,爹爹下面的,應該是你。” 爹爹不想做太子,頂上的,應該是你。 楚瑾:“娘親都說了,咱倆前后也就隔了半盞茶的功夫,什么長不長的。” 呵呵,誰愛做誰做,這東宮只有鳥蛋掏,可無聊死了! 兩相對峙片刻。 楚瑾;“阿瑜,攘外必先安內。” 楚瑜:“再救一救?” 楚瑾:“皇叔交給我。” 楚瑜:“妹妹交給我。” 楚瑾:“成交。” - 溫凝沒料到裴宥居然打算親自給倆崽開蒙。 如此盛事,當然不能錯過。 議事堂的偏殿她再熟悉不過,掐著時辰便悄悄從側門溜了進去。 側門對的是內殿,歇息用的。 溫凝也便悠哉哉地躺在床上聽外間的動靜。 “皇兄,阿瑾踢我!” 楚燁竟也在? “爹爹我沒有!是阿瑜絆了我一下!” “爹爹我沒有!是皇叔的筆掉了,我幫他撿毛筆!” “我的筆就在我手上,何曾掉了?!” “那是大哥的筆掉了!” “我的筆也在這里,哪里掉了!” “那就是……是爹爹的筆掉了!” 裴宥:“……” “阿瑜,換桌。” 安靜了一會兒。 “爹爹,皇叔握筆的姿勢不正確!” “胡說!我握筆的姿勢是太傅親手教的!” “難道我爹爹教的是錯的?!” “就不能是你學錯了?!” “我親眼看著的,怎么可能學錯?” “我握筆握了六年,怎么可能握錯!” “爹爹,皇叔和大哥好吵!” 溫凝難得聽到了裴宥克制的吸氣聲。 “阿瑾,換桌。” 溫凝沒忍住貓到屏風前往外瞅了一眼。 三方八仙桌,一人一桌。 所以此前……三人在同一張桌上? 她總算找到裴宥不擅長的事兒了。 他根本不懂孩子! 又安靜了一會兒,響起一個軟糯糯的聲音:“爹爹,我要吃果……” 小酒也在? 溫凝再次貓過去看,便見她四歲的小女兒不知如何從裴宥的桌案底下鉆出來,攥著裴宥的香囊不放手。 裴宥一把將她抱在腿上,同從前無數次一樣,并未拒絕。 還幫她將香囊拉開了。 殿內很自然而然地,響起了拆紙的聲音。 楚瑾:“爹爹,我也想吃果!” 楚瑜:“爹爹,妹妹的果好香!” 楚燁:“皇兄,我……我能不能也吃一顆……” 裴宥:“不能。” 楚瑾;“嗚,爹爹偏心,我要去找娘親。” 楚瑜:“嗚,沒有果,沒有力氣寫字了……” 楚燁:“你倆能不能出息點!” 楚瑾楚瑜;“不能!” 溫凝都能清晰地看到裴宥額角在跳,啪地拍了一下手邊的驚堂木:“安靜。” “哇……”小酒猛地一抖,手上的果掉了,放聲大哭。 “爹爹你嚇到妹妹了!” “小酒別哭,大哥給你掏鳥蛋去!” “小酒別怕,二哥這就去喊娘親來!” “那我……皇叔我,也給小酒掏鳥蛋去!” 三人如鳥獸作散。 人一走,小酒擦了眼淚:“爹爹,小酒幫你把他們趕走了,沒人搶你的果了。” 裴宥撫額。 溫凝在屏風后捧腹大笑。 精彩的日子還在后頭呢。 自己生的崽,自己受著罷! 真的要說再見啦,感謝大家的陪伴和支持,愛你們~新文再見啦! 如果有參加過活動不小心錯訂本章的,可以聯系紅袖客服退紅袖幣哈。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