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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辦公室，張逸夫第一時間撥通了常思平的電話，老教授拿起聽筒，待張逸夫報上姓名后，未等他多說便自顧自興奮起來：“哎呀！你是不知道，那個向總催我催得啊！我這輩子都沒被人那么催過！那簡直比主席催核電站還急！”

    “別介，常教授您扯遠了……”

    “不過催的還真有點效果。”常思平也是個樂觀的人，隨即笑道，“項目過審了，成果也有一些，很快會把工藝和設備方面的事情傳達過去，如果能盡快生產(chǎn)出樣品，我們上半年就能完成測試，申報成果。”

    “常教授，我不是催您的，您別慌。”

    “不是催我的？”常思平連忙問道，“那你打電話做什么？”

    “嗨，我這邊不是做節(jié)能減耗方面的工作么，新來了一個領導，主張更新設備，我就提到了學校研究的這個項目，她很感興趣，想約學校談一談。”

    “領導？哪個領導？”常思平對科研成果很感興趣，但對于產(chǎn)品銷路其實無所謂，見領導什么的更無所謂了，“還沒到實踐階段，不急著投產(chǎn)的。”

    “是，但我們這邊要有計劃文件，想把省煤器列入其中。”張逸夫解釋道，“如果剛研發(fā)出來的創(chuàng)新產(chǎn)品就能投產(chǎn)創(chuàng)效，學校那邊肯定也是高興的。”

    “這倒是……”常思平想了想后說道，“那我給你一個書記的聯(lián)系方式，找他吧，我沒事不愛往外跑。”

    “也行……”張逸夫也覺得常思平顯然不是那種會跟領導處的人，跟他提賈天蕓的名號他八成會嗤之以鼻，反而起到反效果，“書記好。書記好。”

    書記一聽就不一樣了，走仕途的，見到賈天蕓怕是比自己還要過分。

    于是乎。張逸夫又聯(lián)系起動力系的書記來，二人第一次聯(lián)系。即便是張逸夫報上華北局的名號，那邊也拿著架子，談可以，但要你們過來，我們是搞學術的，不要折騰我們坐火車來回跑。當下華北電院還是部屬院校，隸屬電力部管理，張逸夫只得報上了巴干、賈天蕓等人的大名。表示這幾位領導日理萬機，實在抽不開身。這下子書記態(tài)度立刻就變了，賈天蕓這名字怕是比電力部長還要管用，書記馬上表示，這就去組織匯報隊伍，隨時等候華北局的指令，張逸夫還特別提了一句，領導還是希望學校抓緊搞研究，不要耽誤正事，所以這次談。就不要勞煩常教授跑一趟了，書記當即會意應了。

    放下電話，張逸夫感覺自己很憔悴。雖是來回來去只跑了兩個小時不到，但好像把一年要操的心都操了，一年的腦子都動了，在局里做工作實在太可怕了。

    通過張逸夫?qū)χ娫挼哪且煌▉y侃，秦玥和文天明顯然也基本摸清了情況，也同時湊上來一問究竟。

    張逸夫只得像說書先生一番，第三次敘述了剛剛發(fā)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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