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0以命相賭-《鳳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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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闌人靜,一抹黑影如若無人之境在懷王府穿梭,很快就直接來到了懷王住的內菀,室內并非是漆黑,燭燈下,只見守夜的小李子打著磕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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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粒小石子打在小李子身上,如同小雞啄米似打著磕睡的小李子身子一軟,倒在椅子上徹底的陷入沉睡中。
黑影悄然無聲的進入內室,僅露在外面一雙漂亮的眸子警惕的張望著,似乎是在確認動靜,然后才輕輕的伸開手撩開了帷幔。
懷王躺在床上,睡的并不甚安穩,眉頭輕蹙,卻確實是在沉睡中。
黑影瞇著眼睛抽出一把匕首,泛著寒芒的匕首在昏暗的燭燈下令人不寒而悚。
可床上的人卻絲毫沒有察覺,也沒有任何人來阻攔。
黑影手里的匕首一寸寸的逼近懷王的頸項邊,只要他一個用力,就能抹掉懷王的脖子。
可室內依舊安靜無聲,沒有任何的動靜和人氣。
黑影眼里閃過疑惑,難道幕后之人真的不是懷王?否則為何懷王府竟然沒有一個高手,都只是一些普通的侍衛和太監?
黑影微微瞇眼,手指在懷王身上輕點了幾下,下一刻手里的匕首抵在了懷王的頸邊,一寸寸的用力,鋒利的匕首很快就割破了懷王的頸項,鮮紅的血珠從白色的肌膚里滲透出來。
懷王睡的安詳,完全任人魚肉,只要黑影再稍用點力,他就再也醒不過來。
可血珠都快把懷王身上的雪白中衣染紅了,也未見有任何動靜。
黑影眉頭緊皺,緩緩的收回了手里的匕首,想了想后,他走到窗前打開了窗,窗外清涼的寒氣一**的進來,很快就和屋內的暖氣相融,黑影又回到床前,毅然掀開了懷王身上的錦被,任其僅著中衣的躺在床上。
他隱沒在暗處,靜靜的等待著,可他從深夜等到快要天亮,也沒有等到任何動靜。
看著燭燈慚弱,屋內的光線開始蒙蒙亮起來了,潛伏在隱暗處的黑影也即是木羽才重新現出身來,復雜的看著懷王原本慘白沒有血色的臉因為凍了半夜而變的紫青的臉,頸項處的傷口雖然沒有再繼續流血,可雪白中衣頸肩處卻染著暗紅。
這樣的試探都沒有結果,難道他和皇上的思路都錯了,被真正的幕后之人牽著鼻子走了,懷王只是懷王,一個身虛體弱茍喘殘延不知道明天在哪里的懷王?
要不,光是掀掉他身上的被子,凍了他半夜,以懷王的身子能不能挺過這一關,誰也不知道。
木羽看了一眼天色,迅速的從窗口處翻窗而出。
幾乎是他從窗口出去的那一刻,逃遙就悄然出現了室內,手從懷里取出藥瓶,顫抖的倒出一顆藥丸快速的塞到懷王嘴里,輕捏他冰冷的下額讓藥丸咽進喉嚨里,看著王爺被凍的慘白透青的面容以及頸項邊那道暗深的血口,逃遙眼睛冰冷的殺氣,他想殺人。
可是他卻什么都不能做,甚至不能替王爺蓋上被子,他只能干坐在一旁等著天亮,這一夜,對他來說,宛若一年。
無憂公主是瘋的,連帶著王爺也瘋了,竟然也學她那樣拿自己的命來賭,可是王爺不是她,王爺的身子經不起這樣的折騰。
逃遙直到天徹底亮了,被點了睡穴的小李子才幽幽醒來,皺眉看著刺眼的白光,心里有些疑惑,繼而大駭,顧不得自己僵硬麻木的身子連滾帶爬的沖進內室。
看清楚床上的懷王時,小李子驚的渾身軟倒在了地上,不需要佯裝,他發出一聲聲尖細的叫聲……
逃遙在小李子醒了的那一刻就悄然離開。
而幾乎是小李子驚聲尖叫的時候,王府的兩名侍衛就沖了進來,看清楚這一幕后,懷王府兩名侍衛驚的魂飛散魄,兩人身子一軟,無力的跌跪在懷王床前痛哭:“王爺……”
聽到小李子的驚叫聲的木羽帶著兩名侍衛也趕了過來,看清楚室內的情形,他先是一怔,然后神色一凜,快速的上前伸出手在懷王脈膊處探著,然后吼道:“都閉嘴。”
被他一吼,尖叫的小李子和兩名以為懷王死了的侍衛同時一怔。
“王爺還有氣息,還不快去宣太醫。”
小李子一聽還有氣息,忙飛撲上前:“主子……主子,您醒醒……”
……
元無憂聽到懷王昨夜遇刺昏迷不醒的消息時,顧不得只著中衣,也沒時間穿鞋,光著腳就沖了出房,在一旁侍候著玉珠和小花子一個拿著披風,一個拿著鞋子追在了后面。
“公主,天涼,您披上衣服。”
“主子,您穿上鞋。”
可元無憂根本就似是沒聽到兩人的喊聲,沖進了懷王臥室。
小李子在用一切辦法給懷王溫暖,又是暖爐,又是被子的,又是熱巾擦身的,不知道是忙的還是急的也或者是驚的,小李子整個人都似是水里撈出來的人一樣毫面無血色。
元無憂沖到了床前才怔怔的停下了步子,看著床上宛如尸體一樣的懷王。
“公主……”
“主子……”
玉珠和小花子都氣喘吁吁的跑進來,顧不得去看懷王的情況,一人上前給怔愣中的元無憂穿衣服,一人跪在地上給她穿鞋。
一直似是在勘察現場的木羽看見元無憂,忙上前道:“末將……”
可他剛剛出生就元無憂冰冷的聲音打斷了:“木羽,你是本公主的護衛將領,本公主臥室與王爺臥室只有一院之隔,刺客潛入刺殺王爺,你竟然毫無察覺,這懷王府有了你們這一隊親衛隊竟然還能讓刺客如若無人之境暢行無阻,本公主留你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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