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陽第五-《鳳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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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良子驚出一聲冷汗,暗叫不好,忙道:“沒……沒有……表……表少爺。”
見小良子又被表哥嚇住了,第五顥忙笑著道:“林表哥,你別生氣,小良子不是有意的。”他知道小良子很討厭芬妹妹。
林唯棠看了小良子一眼,再看著生他為難小良子而將小良子護在身后的第五顥,微微一笑,第五家要真落到這樣的第五顥手里,那就真成笑話了。
……
從離開白蘭縣后,元無憂一行人走了近半個月時間,才終于快要抵達晉州,穿過晉州,就進入冀東。
三月的晉州是溫婉寧靜的,似乎有一種與世隔絕的柔和,很少見到巍然險峭的大山,也見不到天水一色的水鄉(xiāng)美景。
可,一望無涯廣闊無垠的平原,那延綿起伏的碧綠平原,似乎能從你的腳下逶迤延伸到天際,這是大自然蘊藏著的另一種美麗,春日的暖陽下,綠蔭成地,漫山遍野的綻放著野花野草,沒有那些嬌貴的名花出彩,卻與這連綿的青色似乎份外融合,讓人滋生徜徉之心。
天空湛藍湛藍的,朵朵白云悠閑地在天地間散步,微微吹拂的風伴著陽春三月,讓人舒適而寧靜。
馬車踏著一地綠進入了晉州第一個縣城,泰平縣。
正臨近中午,又似乎剛好趕上了趕集日,一進城,街上人來人往,街道兩旁店鋪林立,很是熱鬧。
一些普通的酒樓飯莊更是人聲鼎沸,人滿為患。
而他們一行人進城之后,就引起不少目光注視,其中一些姑娘們看清楚馬車后騎馬姿色不一卻都令人驚艷的三人時,所有人都眼前一亮,目光不受控制的閃閃發(fā)亮,羞紅了臉頰。
木羽趕著馬車并沒有在街上轉(zhuǎn)悠太久,就在城里最氣派卻幾乎沒有一個人的一家名叫聞香樓的酒樓停了下來。
見有客人上門,店伙計眼睛先是一亮后又黯淡下來,但還是把潔白的布絹往肩上一搭,小跑著出來,熱情又歉意的說道:“客倌,您來我們聞香樓真是來對了,我們聞香樓可不是自夸,酒菜都是泰平城里最好的,只是,呃,今天不湊巧,今天我們聞香樓被包場了,實在不便招待幾位。”馬車后面竟然還有三位騎馬的……公子!
聽聞被包場了,木羽微微皺眉,卻并未說什么,輕揚起馬韁,打算往前走。
“這位客倌稍等。”一直在留意著外面情況的聞香樓掌柜見木羽要走,想了想后,還是出聲挽留了,然后匆匆從里面跑出來。
木羽側(cè)首看著他:“什么事?”
掌柜的恭敬的拱手道:“本店是泰平縣城里最好的酒樓,看幾位客倌,恐怕也不愿意屈就那些小飯莊,當然,在下也不是說小飯莊不好,只是今天剛好是趕集的日子,那些小飯莊里或多或少都有著不少客人,環(huán)境實在是稱不得雅靜。”
木羽皺眉,這掌柜的所說的正是他所考慮的。
掌柜的見他臉色忙又道:“本店布置雅致清靜,只是今天恰好本店被包場,但客人都在二樓雅間,不如小的去問問那包場的客人,是否愿意讓幾位客倌在大堂用膳?呃,大堂用膳,不知道客倌意下如何?”
木羽抬頭看了一眼二樓方向,點頭道:“那勞煩掌柜的前去問問包場的客人是否愿意?”
掌柜的見他同意了,忙應了一聲,親自上了二樓。
過了一會兒后,他下來了,臉色很是喜悅:“幾位客倌請進。”眼神卻好奇的盯著馬車,看這幾位客倌都英偉貴氣,不知道馬車里究竟坐著什么人?
小花子推開車門從里面下來,清秀白皙的面容讓好奇盯著的人都微微一愣,這少年雖然長的清秀白皙,可明顯是小廝打扮,他們也不會把他認作是馬車主人。
所以看見他掀起簾子時,眾人的目光全都凝集在了一處。
玉珠彎腰從里面出來。
掌柜的看著出來的玉珠,眼睛微微一亮,這小姐美倒是極美的,只是有些因為后面這幾位公子太過招眼了,反倒顯的她的美不那么顯眼了。
“主子。”玉珠下了馬車后,再伸出手恭敬道。
掌柜的一愣,這……他以為是小姐的竟然只是一個婢女?他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想要好好看看這馬車主人究竟是什么樣的人。
只是讓他失望的是,下來的人,竟然戴著笠帷,除了身形外,根本瞧不到此人的面相。
“幾位客倌請進!”掌柜的恭敬的上前對著元無憂迎請道,剛才他留意到了一個細節(jié),只有眼前這位戴著笠帷的公子下了馬車后,后面三位公子才從馬上翻身下馬,而且所有人都自然而然的跟隨在她身后,就連這名貼身小廝和貼身婢女都與他保持著三步之隔。
大堂里很安靜,一個人都沒有,布置的倒也著實雅致脫俗,墻上甚至還掛了幾幅丹青畫。
掌柜的讓人將兩張桌子拼在了一起,正要招待幾人坐時。
他愣住了,因為小花子重新將桌子凳子重新再仔仔細細的擦拭了一遍,才見那名少年坐下。
依然是等到那名少年落坐之后,其余的人才坐了下來。
可能是因為酒樓被包場,來的又比他們早,所以廚房并不怎么忙,他們點的菜,很快就上來了,也很快就上齊了。
一道道菜肴看起來倒也還算精致,掌柜的站在柜臺前,眼角余光卻一直沒有離開過這桌人。
他看見那位戴著笠帷的少年終于將頭上的笠帷取了下來,可因為他坐的位置剛好是背著對大家,還是沒能看清楚他的面容。
一行人進食都很安靜,沒有人出半點聲音,就連沖立在少年身邊一左一右的婢女和小廝服侍著少年進食也都很安靜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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