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達成-《鳳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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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無憂了然:“那,后會有期!”
元絡(luò)眉梢輕揚:“你就一點也不擔(dān)心?”
“鑒于這一次我們還算愉快的合作關(guān)系,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一下,別太小看自己的對手。”元浩天雖然真正掌控全部實權(quán)只有五年時間,這是他最大的硬傷,但是這五年來,他可不是吃干飯的。
“不勞你假惺惺,這樣的局面還不是你造成的,元無憂,你完全可以更有誠意的和我們合作。可你偏偏要用這樣得罪我們的方式來合作。”她最好是別讓自己落在她的手里,否則就如她所言,心胸狹隘,睚眥必報,她亦會!
元無憂笑了:“明人不說暗話。”如果她沒有第一時間調(diào)駐軍驚動元浩天,此時此刻她也不可能坐在這里和她談判了,要想讓一個不小心知道秘密的人不泄露秘密,方法只有一個。
她很愛惜自己的命,面對元浩天她敢拿命相賭,是因為她沒有別的選擇,她只能置之死地。
可面對明王這派暗勢力,她要不以備無患視自己的安全為上,就不叫置之死地而叫剛愎自負了。
元絡(luò)面色微冷,卻并未說什么,起身走了出去。
“絡(luò)堂姐,不送。”元無憂心情大好的道。
元絡(luò)只是步子微頓了一下又若無其事的離開,讓元無憂封口,雖然代價大了一些,但是也讓他們更堅定了信念,元浩天已經(jīng)喪盡人心了,連他的女兒都背棄了他。
元絡(luò)走后,逃遙走了出來。
“屬下請公主三思。”他不贊同她對木羽的決定,雖然這布局中必須要有木羽才完美,可是萬一木羽只是緩兵之計,王爺性命堪憂。
元無憂淡淡說道:“人不輕狂枉年少。”這招棋雖然瘋狂了一些,但也并非完全無可取之處,她們本身就已經(jīng)是在拿生命在博奕,風(fēng)險永遠無法避免,如果畏縮風(fēng)險而眼睜睜的看著機會溜走,結(jié)果一定不會如償以愿。
“可是木羽他……”
“逃遙,或許我用人的方式你無法認同,但是只要我心里愿意去相信他,我就會付出我的信任,哪怕到了最后,他其實還是背叛了我,我也依然不會后悔。”
木羽無聲走進來,身體隱在陰暗處,只有一雙眸子在黑暗中閃閃發(fā)亮。
逃遙冷冷的注視著他,眼神里有著毫不掩飾的懷疑。
元無憂沒有起身,室內(nèi)的氣氛很安靜。
久久無聲,最后元無憂起身,在走入帷簾之前,她淡淡的說了一句:“木羽,我愿意把籌碼押在你的身上。”
暗淡的光線里,木羽垂著眼,誰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逃遙蹙眉深看了一眼木羽,沒有再說什么,身影一動,隱沒在了黑暗里,消失不見。
室內(nèi)寂靜近乎于詭異,木羽緩緩的抬頭,隔著一層帷簾,若隱若現(xiàn)的看著在床上側(cè)臥著的人影,定定的注視了許多,嘴唇無聲動了動,似乎想說什么,卻最終什么都沒說,只是毅然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他不懂她為什么就這樣云淡風(fēng)輕地把全部的一切都押給他?
可對他而言,這輩子他都未嘗感覺過心頭上壓著這樣沉甸甸的重擔(dān)。
……
“少主,主子來了。”暗士恭敬的稟報道。
站在窗前凝神的銀面男子身形一動,緩慢的轉(zhuǎn)過身,書房門已經(jīng)被推開了,走進來一名身穿石青色衣袍戴著斗笠身形削瘦的男子。
阿斧恭敬的上前行禮:“主子。”
來人揮了揮手,阿斧恭敬的退了下去,順手把門關(guān)上了。
他這才取下頭上的斗笠,露出一張令人看了一眼就會倒抽冷氣的臉,他的半邊臉都因為那駭人的疤痕而顯的有些扭曲,另一邊臉卻完好正常。
“父親。”銀面男子上前。
“暮兒,這件事你應(yīng)該一早就告訴我。”明王抬頭看著眼前這個令他驕傲卻又惋惜的兒子,眼底深處飛快的閃過一絲傷痛。
如果不是元浩天趕盡殺絕,他又怎么會這樣人不人鬼不鬼?暮兒又怎么會整日戴著個面具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這個兒子的不完美讓他實在是心痛和惋惜。
元暮見父親眼里那一閃而過的惋惜和傷痛,眼神有片刻的惚然,但很快他就清醒過來,寒氣懾人,淡聲道:“父親,這件事是意外。”
明王聽著元暮驀然森冷的聲音,嘴角扯出一縷苦澀,卻不知因為他面部表情的變化而讓他半邊扭曲的臉因為顯的越發(fā)的猙獰起來,讓人不敢直視。
“我并不是要責(zé)怪絡(luò)兒,你和絡(luò)兒一向是我的驕傲,以她的謹慎還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只能說謀事在人,成事天。”
“謝父親理解。”元暮語氣恭敬卻極為疏離,不似是父子,反倒有些似下屬。
明王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個兒子對他的疏離和冷漠,他沉默了片刻,垂眸緩聲道:“事情解決的如何?”
元暮語氣無波動的將元絡(luò)和元無憂之間的協(xié)定陳述了一遍。
明王沒有出聲,書房內(nèi)因為長久的沉默而使得氣氛有些低迷起來。
明王沉默了足有一刻鐘之久,才抬頭直視著他:“暮兒同意這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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