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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定數-《鳳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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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其中利弊都一一提點父親,父親驚訝,細想之下,雖然覺得她說的話太過杞人憂天,但寧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無,得罪榮家不起,只好打消了讓她參加春選的念頭。
畢竟有一點她說到了父親的心坎里:白家雖是官宦之家,但和榮家相比,實在是相差太遠太遠。
要不是母親與榮家三夫人也即是榮定彥的母親是手帕交,以白家的家世又怎么可能和榮家攀上關系?她又怎么可能與榮家小公子榮定彥指腹為婚?
榮定彥何其受寵從他執意要退婚一事上就顯現出來了,他說要婚,榮家二話不說,就退。
也許所有人看來,榮家已經補償了白家。
可是,榮家不但沒有補償于她,還讓她一生凄涼。
明明不是她的錯,卻要她一個弱女子來承擔所有的錯。
就因為榮家,就因為榮家……
白初月低頭垂眸,袖子里的雙手握的更緊,指尖掐進掌心也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上天既然憐她,讓她得此奇遇,她怎能,怎能再讓自己活的有如夢中那樣一世凄涼,就連死都死的悲哀?
從去年投湖醒來后,她就發誓,這一輩子,她白初月絕不會再讓自己過夢中那樣的生活,絕不!
這一年來,她一直在想,絞盡腦汁的想,她要過什么樣的生活?
那個夢,之于她來說,就是先知。
她知道京城中與她熟悉人的所有人的命運,知道天下大局。
要想不重蹈覆轍,她唯有讓自己嫁的比榮家更高,更有權,更有勢。
可是,這談何容易?放眼整個京城,能壓制榮家的家族不是沒有,但是卻不會為了一個女人而與榮家為敵?
除了……皇家!
以她現在的身份和姿色,她要真想嫁入皇家易如反掌。
可是,既然上天對她如此厚待,她怎能辜負讓自己委屈嫁給那些無權無勢空有皇族身份卻又年老之人?
一年多來的徘徊,她終于決定孤注一擲,選一個全天下最尊貴最有權勢的男人。
她曾經想過嫁給戰神王或者想過嫁給安王楚毅。
嫁給這兩個人,前者,是繼皇帝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戰神王,掌天下兵馬大權,確實是夫婿好人選,可是他娶了周國的公主,她只能為側妃,雖然戰王妃深居簡出,到最后攻打周國時更是以死明志,她就算能做上王妃之位,也依然算是個填房。
上輩子,她做了兩次填房,如果有選擇,她絕不愿意做填房。
而且,接下來的二十年里,戰神王連年征戰,就有近十年時間沒在京城,成為他的女人無疑是守活寡,當然,還有最重要的原因是,戰神王不近女色,世人皆知。
嫁給他,是下下之選!
靖遠王楚毅,他與當今皇帝與戰神王是堂兄弟,其兄隨戰王出征戰死,他繼承了靖遠王世襲爵位,享盡榮華富貴。
可是他卻與榮定彥交好,可謂是同一個鼻孔出氣,又怎么可能會娶她?她就算把心思花他身上,也只不過是吃力不討好白費功夫罷了。
所以,她的路只有一條,那就是進宮,她忘不了夢中她跪在人群中惚然遙望著皇后時的那個心情,更忘不了那個霸氣尊貴坐于龍輦國的帝王。
她知道這條路很難走,可是她相信她一定會走的很好,也必須要走好。
她只有攀上這全天下最尊貴的男人,她才能真正的飛上枝頭當鳳凰,才能再也不懼榮家,甚至……她還要報仇。
總有一天,她要讓榮皇后,讓榮定彥,讓榮家人都臣服在她腳下。
楚鴻合上手里的畫卷,居高臨下半瞇著眼看著伏跪在地上的白初月,半天沒有出聲。
白初月感覺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心,顫動了一下,雖然夢中她多活了那么多年,知曉了那么多年,可終歸她只是個婦人,有些人她永遠沒機會像此刻這樣面對,有些事,她也沒有遇到過。
“抬起頭來。”
“是。”白初月慢慢的抬頭,目光一接觸到楚鴻捉摸不定深沉的目光,本能的想避,但卻知道不能避,她手握的更緊,直視著他。
楚鴻面無表情的盯著她,依舊是半天沒有出聲。
御書房內的氣氛因為他的沉默而壓抑起來,空氣都似乎凝固了,白初月不敢低頭,又不能避開他的眼神,只能硬裝鎮定。
好半響,等到她以為自己會因為緊張過頭而窒息的時候,她才聽到一道沒有情緒的聲音。
“你應該知道欺騙朕的下場。”
白初月垂下眼,低低的道:“臣妾不敢。”
“平身吧。”
“謝皇上。”白初月慢慢的起身,恭敬的退到一旁垂眉斂眸不敢再直視著眼前的男人。
楚鴻重新翻開手頭上的那幅畫卷,畫卷并非是一幅畫,而是列著十件事,皆是他心里欲拔之而后快的刺。
“你還記得多少有用的事?”夢見后世?世上當真還有如此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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