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無題-《大婚晚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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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爺是那樣的人了,別想他對哪個人說話的語氣能好一些。
所以,當她白露嫁給君爺的時候,沒有一個人不說她是活受罪,自找虐。
她是找虐嗎?白露想。若愛情和找虐是對等的話,可能這話是沒有錯的。虐并幸福著,跟這個男人這么多年后,這是白露自己人生最大的體會。
冰冷同時精準的視線,在妻子剛才趴的地方又掃了眼。白露輕聲說了句:“剛我不小心打破了個玻璃杯子?!?
君爺總是會看到兒子手指頭貼的止血貼,白露選擇坦白從寬。
小包子從房間里走了出來,對爸爸說:“是我打破的,不是媽媽打破的。”
母子倆爭著在他面前說是自己打破的。君爺的冰塊臉,毫不留情又黑了一層:“誰打破的?”
不是想懲誰,而是搞得他好像是個什么人似的,能拿誰開刀。
一個他老婆,一個他兒子,他想懲誰,都得想想后果。
“我打破的!”小包子邁前一步,“爸爸只要想想,都知道是我打破的?!?
小包子原以為自己這樣一說,爸爸不會把錯誤會到媽媽頭上。小男子漢一人做事一人當,哪能讓媽媽背黑鍋。
結果,君爺的臉有沒有再黑,看不出來,因為早就黑了,卻是視線在白露臉上打了打:“你干嘛說是你打碎的?”
“……。”
“以為我會打征征?”
“……?!?
“征征自小我打過他嗎?”
白露答不上來,非要說的話,她剛那會兒回答時,想都沒有想,是條件反射。結果,到這個地步,更不能直接這樣說了。
君爺那張臉是能黑死人。按照他妹妹蔓蔓的說法,是到哪兒都背大黑鍋,好像人家都欠了千百萬。
小包子對爸爸是又懼又愛。如今見媽媽一問三不知,爸爸恐怕已經氣跑到了頭頂,小生怕怕地走到媽媽旁邊。
看到兒子的動作,君爺才記起收斂一下,卷了卷袖口,道:“你剛才說還沒做飯?”
“飯做了。菜還沒洗?!卑茁墩f,邊說邊試圖恢復女強人的樣子,手背拂拂落下的頭發,走去廚房。
君爺的一只手臂攔在了她面前:“南南他們也會過來做客,把客廳打掃干凈了。征征先去洗澡,我來炒菜?!?
家里領導,是君爺。母子倆都沒話說。領導一聲令下,一個去沖涼房,一個繼續拿著吸塵器吸客廳。
白露在趴回地上時,掉頭望到老公的背影,一點愣:他剛才究竟這算責怪她了沒有?
老婆當到她這份上,真是丟女人的臉。這話,不止一次小姑子蔓蔓為她可憐地這么說。整天擔心自己沒做好,整天擔心自己做的不夠好,整天擔心他會不會覺得她不好不夠稱職,不夠格做他的妻子。她一心一意,只想當他的完美妻子,連愛都顧不上。因為,如果連做他的妻子都不夠格,她不知道自己還有什么理由,可以認為自己能足以留在他身旁。
指尖摸到沙發底下,終于觸到一小塊玻璃碎,輕輕撥出來時,手指劃過一道淺痕,趕緊用嘴巴吸住。
小包子自己一個人,等爸爸幫著他將洗澡水放好,一個人認真地洗。他洗澡洗得飛快,因為知道了今晚爸爸做飯,肚子顯得更餓了。
家里頭,是孩子都知道,爸爸做的菜,比媽媽做的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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