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話:蓬萊毒/藥-《巫女巫女愛麗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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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厭鬼輝夜公主說:“被塵世束縛不得自由不得解脫的人們,在短暫的生命歷程中上演無數鬧劇,為我、為妖怪們、為那些掙脫桎梏的人們,提供看穿這人世間的感悟,一切有意義或無意義的行為讓存在于世這回事變得繽紛多彩。”
“把人們的行為當笑話看是公主殿下的自由啦。”
“哼哼。”
我對日本的歷史——在有明確歷史事實和證物證實的歷史之前的所謂歷史不過是人類群落口耳相傳的睡前故事罷了——了解并不全面深刻,故事記述下的輝夜姬到底接受過哪些人的拜訪和求婚毫無疑問與真實事件會有極大出入,況且如今即便是輝夜姬本人也把細節從腦海中刪除得十不存一,當時發生的事情的具體經過也基本上無從考證。
所以輝夜姬把蓬萊仙藥交給那些圖謀不軌的求婚者們之后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匆匆一筆帶過的故事結尾根本不能算是用故事的形式將之記述下來,更妄談證實這件事的證物。
對于人類而言,理論上不可能有證人,但事實上有一位可能沒有把往事遺忘的證人,那就是當時還不是藤原妹紅的藤原妹紅小姐,沒有人知道發生過什么事,但結果是她成為了與輝夜公主相似的不老不死的蓬萊人。
藤原妹紅對輝夜公主的仇恨到底從何而來,公主殿下對此似乎漠不關心,她只為有一個十分有趣的蓬萊人同類感到興奮和刺激,更刺激的是這位蓬萊人同類對待公主殿下極端而瘋狂的感情。
這就是我短短數息內所想到的,好奇心使我很有些沖動向藤原小姐求證一番歷史事實,不過毫無來由地打聽別人**是十分失禮且招致反感的,看來往后我若不能打消這股好奇,就不得不與藤原小姐建立良好的交往關系以期打探人家的**過往。
世上的討厭鬼何其多,比如某些時候的七曜魔女帕秋莉小姐,某些時候的吸血鬼大小姐雷米莉亞,甚至某些時候的人偶師愛麗絲也有惹人厭的一面,不過我列舉出的這些人都是不怎么在乎自己是否惹人厭惡的人,就像此刻的黑長直公主輝夜殿下。
她說:“藤原妹紅雖然只是區區地上人的鬧劇下誕生的奇特產物,卻也是本宮大力促成的偶然,她理所當然是屬于我的玩具。”
“人家好歹耗費千年時光才能將仇恨好好地發泄出去,公主殿下就不要更殘酷地打擊人啦。”
“看在努力了一千多年的份上,被本宮搭理一下也是她應得的賞賜。”
我該替藤原妹紅小姐感激公主殿下的恩寵嗎?
“所以說愚昧的鄉巴佬竟然絲毫沒有體會到高貴的月之公主的恩賞,真是個遺憾的狀況。”
“背后說人壞話不好吧。”
“只是在淺談事實啦,不用良心不安。”公主殿下微笑著說。
“不,不是良心不安,在背后議論還不夠熟悉的人,感覺有些別扭。”
“是嗎,愛麗絲小姐真是個單純的人呀。”
這是今天第二次聽見相同的評語,我說:“議論它人的人品雖然別扭,談論能力卻是我感興趣的事。”
“那只鄉巴佬火雞的縱火能力嗎?”
“公主殿下了解嗎?”
“雖然不太清楚,不過我覺得她的放火能力是從心靈深處召喚而來的力量。”
“起自心靈深處,勃發于外的特質,按照魔法使的理解,那是只能發生在強烈偏執的人身上的現象。”我說。
“喔?不愧是學者呢,可以輕易看穿她的特點。”
“如果能夠從心靈深處點燃一團焚燒萬物的無形火焰,這證明藤原妹紅小姐最為原始的毀滅期望已經演變為她的大部分意志愿望,這是個危險的信號呢。”
“區區原始地上人,本宮敢保證她是干不了大事的。”輝夜面露嘲諷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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