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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穿成末世嬌軟炮灰19-《天生綠茶[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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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錢琥以為自己的聲響已經足夠輕微,不會輕易被人察覺,卻不料紀喬真聞聲轉過頭來,對他道“那你試試,把第一從我手中拿走。”

    錢琥大腦宕機片刻,才確認紀喬真所說的是拿下全隊的第一,而他不過是一個攻擊力和防御力都平平無奇的水系異能者,僅憑著供水能力的提升,就獲得了基地絕大部分人的褒贊。

    他嗤笑道“你真是比我想象中要輕狂自負得多了,是被基地里的贊揚聲蒙蔽了雙眼,看不清自己的實力”

    即使錢琥剛剛已經飲了一大壺水,他的嗓子依舊是嘶啞的,像被煙管燙過一樣,“很可惜,野外的喪尸永遠不會像基地的隊友們一樣對你,你就等著讓他們教你做人好了還能不能繼續做人,還得另當別論。”

    “那行,拭目以待。”紀喬真神色淡漠,仿佛聽到的都是些無關痛癢的話,微垂的眼睛里投出來的眸光,竟是比他的嘲弄和不屑意味還要強。

    錢琥從那目光中感到一股莫大的羞辱,雙手緊攥成拳,咬牙切齒地低聲道“好啊,你這是要和我比么,別的我不敢保證,碾壓你的勝算我還是有的。說說,賭什么”

    紀喬真不介意和他賭,想了想,和錢琥說“一個要求。”

    錢琥登時來了興致,語氣惡劣地問“要求我讓你做什么你都必須做到”

    紀喬真這才掀眸注視著他“前提是你贏了我。”

    錢琥眼中劃過一抹興奮之色,迫不及待地答應下來“愿賭服輸。”

    等他贏了,他要讓紀喬真主動離開秦雋,以一種秦雋對他恨之入骨的方式,再讓秦雋親手處決他。

    一旦離了秦雋的庇護,水系異能者的那點攻擊能力根本就不夠看的。到時候他就可以輕而易舉地把他收入囊中,粉碎他的脊梁骨,讓他哭求著讓自己放過,為今天的狂妄而后悔。

    雖然只是一個要求,卻能一舉多得,對他來說,是天降餡餅的好事。

    錢琥心里打著如意算盤,正想好好地欣賞一番紀喬真的臉孔,腦補一下他冷靜自持的神情徹底崩塌的模樣。殊不知紀喬真只是笑了笑,唇角彎起的弧度中甚至帶上了一絲憐憫的意味。

    他的五官漂亮得出奇,這樣充滿自信力的笑容會給人帶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壓迫感。錢琥驚怒之余,無端感到一陣寒意沿著脊椎骨慢慢往上爬。

    他本來想請姜格來見證一下他和紀喬真的打賭,讓她認識到自己的選擇是錯誤的,如今竟是被紀喬真的氣勢壓得說不出口了。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等紀喬真輸得一敗涂地的時候再叫人圍觀,也會是同等程度的精彩。

    紀喬真沒再說什么,視線從他的身上移走,向他的隊友們走去。路過秦雋的時候,高大的男人扶住他的肩膀。

    “不管你是不是第一,你都會得到你想要的。”秦雋的聲線低沉微啞,帶著讓人心弦顫動的磁性,“一定要平安回來。”

    紀喬真仰頭看著他,脖頸拉成好看的線條,十分乖巧地點了點頭,但他心里并不這么想,秦雋身為一隊之長,太明顯的偏頗會讓隊里人心不穩,如果可以,他更希望能夠憑借實力拿下來。

    秦雋似有所感,把紀喬真扯進懷里,給了他一個擁抱,骨節清晰的大手扣在他的腰間,指骨微微泛白。長睫覆蓋下來,掩著深邃的眸光。

    不同于他只身一人時高冷禁欲的氣場,此時此刻,秦雋身上似乎籠著一層溫柔的光暈。

    秦雋身上幾乎所有的柔情都給了紀喬真,隊伍里的人對此十分驚羨,但不得不感嘆,紀喬真這次運氣實在不好,抽到的隊友全部和他一樣,是第一次外出的純新人,沒有一個有經驗的人的帶隊,連最基本的安全都很難保證。

    萬一紀喬真有了什么三長兩短,他們很難去想象秦雋的狀態,恐怕天都會塌下來吧

    他們的八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注意力很快轉移回自己身上,這次的獎勵是所有人都想拿到的,也是值得他們投入百分之百去爭取的。

    他們的擔憂也沒有給小隊內部帶來任何困擾,無論是黎擇,姜格,那名金系異能者金溪還是聶凜冬,性格都很好。

    他們實力算不上佼佼者,但態度樂觀,不會覺得沒抱上大腿就倍感失落,恰恰相反,都發自內心地為和紀喬真同隊而高興。他們是同齡人,也不存在代溝這個問題。

    “我聽他們說,以前這種分小隊出行,如果團隊收獲斐然,每個人都會得到不少的獎勵。”姜格說,“隊里的優秀異能者太多了,我們既然拿不下第一,不如爭取拿個團隊的名次試一試。”

    大家都認同她的說法。他們隊伍雖然實力弱,但人心很齊,而其他隊伍強者多,很可能為了爭奪第一勾心斗角。后者的情況一旦發生,就給了他們爭取更前名次的機會。

    “紀喬真,你就跟在我們后面,警惕有沒有喪尸從身后突然竄出來。等我們需要的時候,幫忙補充點水分。”姜格剛剛看到紀喬真和錢琥在談話,不知道錢琥是不是在找紀喬真的麻煩,感到十分愧疚,想盡自己的能力護紀喬真周全。

    紀喬真卻笑了笑“沒問題。除此之外,攻擊我也能勝任。”

    他們聽后都愣了一愣,覺得紀喬真初心雖好,但這并不符合他現有的水平和能力。

    正想說不必勉強自己,他們是隊友,是會拼盡全力去保護彼此的人,話未出口,就看見一道冰藍色冰錐刺出,徑直貫穿了一只喪尸的身體,隨后便是一聲沉重的悶響

    那只足足比紀喬真高了一個頭、體格魁梧強壯的喪尸,就這樣頹然倒地了。

    發黑的血液混合著黃綠色的膿水,源源不斷地從那道巨大的貫穿傷口中流出來,散發著濃烈的腥臭。

    而他們完全沒看到紀喬真發動異能的過程,更看不出他的臉色有任何變化,這說明他剛剛完成這些快在了電光火石之間,而且處在一個非常輕松的狀態里。

    他們驚訝地張了張嘴,在基地里能做到這樣一擊斃命的人并不多,更別說攻擊完還處在這樣一個泰然自若的狀態里。

    原來紀喬真不僅供水能力提高了很多,連攻擊力都進步到了這種地步,更可怕的是,他迄今所展現的依舊只是實力的一部分,而不是上限。

    姜格驚嘆道“弱系異能者在提升的道路上都需要比其他系付出更多,我現在努力的方向尚且是在走席銳的后路,而紀喬真是完完全全的開拓者。”

    她話音落下,黎擇和金溪投向紀喬真的目光里染上了崇敬的光。

    聶凜冬垂在身側的手也蜷了蜷,他以為這段時間里逼迫自己成長的速度已經足夠驚人,殊不知在紀喬真面前根本算不上什么,他才是真正地讓人意想不到。

    只不過他進步得這般迅速,也不知道把自己逼到了多狠的境地,他總是這樣,給他力量卻又讓他心疼,讓他的血骨無比堅韌心臟卻又無比柔軟,漸漸地再難把他放下。

    紀喬真向隊友們展露了實力,于是被選作為隊長,從一個殿后的位置變成開路者。

    他們其實是不好意思讓紀喬真開路的,紀喬真是秦雋的人,讓他們下意識把他放在一個需要保護的位置上。

    但紀喬真展現出來的絕非弱者的姿態,他每次都對附近的情況有著精準的推測,輕松擊倒沿途的喪尸,極大地提高了隊伍行進的速率。

    原來姜格走在最前面是為了保護紀喬真,現在卻認為再守著打頭的位置,便是在給團隊拖后腿了。

    他們一路走得十分順暢,但也因為順暢,收集的晶核和物資數量十分有限。經過嚴密的商討,他們最后決定選擇一條喪尸最多的路線去走。

    一來喪尸最密集的地方,沒被人挖掘的物資才可能最多,二來喪尸密度沒那么高的地方,紀喬真一個人就能完成清剿,小隊的戰力得不到完整地發揮。而紀喬真選擇把收獲的大部分晶核都讓給他們,讓他們感到十分羞愧。

    他們不知道紀喬真的上限在哪里,從他展露出的那些就能看出來,絕對處在一個不低的水平,萬一紀喬真有希望成為這次行動的第一萬一呢現在他把戰利品都給他們了,他拿什么去和別人比

    最理想的狀態是,他們每個人都竭盡所能,努力做到最好。

    所以當紀喬真問他們“確定想好了嗎?”所有人都搗蒜般地點了點頭,胸腔里更是升起一腔熱血。

    紀喬真發現這附近的喪尸分布情況和他當時把蔣峰隊里那些人引入的地方差不多,經過估算,在可以應付的范圍之內。

    于是他和隊友們介紹說“往東南方向走。在最開始一段里喪尸并不是很多,但沿著這條路走半個小時左右,就會逐漸地密集起來。在這個過程中可以先練手,一旦發現難以招架,也可以及時撤退。”

    姜格是按照席銳的路線進階的異能,攻擊力不算太弱,加之身手極為敏捷,總能在短短幾招內克敵,英姿颯爽。

    黎擇一直是穩扎穩打派的,平時在基地的訓練就十分刻苦,練就了非常扎實的基本功。

    就連金溪也化開了第一次出行的恐懼,開始主動地擊殺喪尸。

    他們覺得這情境就和闖關打怪差不多,紛紛摩拳擦掌,周圍的喪尸被他們削得腦袋像皮球似的在地上滾,給這次旅途徒添了一絲趣味。

    秦雋正想去找紀喬真,忽然被一名青年攔住了,“紀喬真讓我無論如何也要攔住您。他說了,要自己歷練。”

    這名青年是溫林的哥哥溫茂,黑發黑眸,沉默寡言,氣質疏冷。

    秦雋神色動了動,克制下去找紀喬真的想法,帶著青年去了他計劃要去的地方。

    黎擇他們一路神采奕奕,越戰越勇,直到來到一個岔道口,碰到一只小隊,錢琥就位列其中,他們的行囊已經鼓鼓囊囊,可見這一路收獲頗豐。

    和他們比起來,錢琥隊友們的異能水平要高出一截,體格也是肉眼可見的強壯,更如錢琥所愿,沒有一個女性異能者,也沒有一個弱系異能者。

    但錢琥是嘴唇是干裂的,他的口渴狀態仍在持續,錢琥身邊等級稍微低一些、年齡稍微小一些的隊友,嘴唇和他一樣干裂。

    紀喬真可以看出來,是錢琥逼迫他們交出了水資源。

    此時此刻,他們要去的方向并不一樣,他們將繼續向左前方行進,錢琥的小隊則是向右。

    錢琥自認為他的精神力等級已經很高,能夠探測出最遠距離的喪尸分布情況,據他所探測出來的,紀喬真選的那條路,喪尸密度很低。

    這種地方的物資早就被人洗劫一空,根本不可能等到他們來收割。紀喬真多半是看到喪尸就嚇得屁滾尿流,才會選擇這樣的路線,完全不足以成為他的對手。現在他就是隨便收割收割,回去都能吊打他們。

    錢琥不禁勾唇笑道“你們要往這邊走”

    紀喬真他們不置可否,但眼神注視的方向已經給出了答案。

    錢琥哼笑道“事先說好,這路是我先選的,你們不可以再選。你們要是出現,就別怪我不講情面”

    紀喬真神色沒有任何波動,語氣平鋪直敘“不會。”

    黎擇極力憋住嘴角的上揚,錢琥不知道左邊的道路才是喪尸最密集的地方,如果紀喬真沒有判斷失誤,說明錢琥的感知力是在紀喬真之下的。

    錢琥總覺得紀喬真答應得太輕而易舉,多看了他幾眼,提醒他“你別忘了我們的打賭。”

    紀喬真的視線已經從他的身上移走,沉默地向他選擇的路線走去,錢琥不甘心地盯了他幾秒,最后揮了揮手,“走。”

    如果不是因為打賭,他現在已經和紀喬真動手了,這附近人煙寥落,只要把他們收拾干凈,誰都不會知道這里發生了什么。

    但此時此刻,比起紀喬真被他揍成爛泥,他更希望紀喬真徹頭徹尾地得罪秦雋,在所有女生眼中跌份,再順便地成為他的禁臠。

    錢琥想了想未來的場面,興奮得牙關顫抖,斬殺喪尸也變得心不在焉起來。這個打賭的結果于他而言,比第一名的戰利品更讓他興奮。

    黎擇他們聽到紀喬真和錢琥的對話,好奇地追問“什么打賭”

    紀喬真不準備在塵埃落定前告訴他們,有可能會干擾他們的心神,只是淡笑著搖了搖頭“我不會輸。”

    這一路上,喪尸的分布果然越來越密集,紀喬真走在隊伍最前面,專注地清掃喪尸,他每次發動異能,殺傷力巨大,一轟能轟倒一片。

    就算是預料到了紀喬真的異能水平,他們仍然驚訝得合不攏嘴,在他們的印象中,上一個能一次性轟倒這么多喪尸的還是秦雋。

    他們也適應了跟在紀喬真身后擊殺喪尸,慢慢地配合得十分默契。

    直到喪尸密集到一個讓人心驚的程度,密密麻麻的頭顱攢動,其中一部分喪尸的頭骨已經被打碎,可以看到其中翻滾著的青灰色腦漿,視覺上就給人不小的沖擊力。

    饒是剛剛已經斬殺了一路的喪尸,黎擇還是忍不住反胃,頭皮炸成一片,艱難道“太嘔心了!”

    紀喬真和他們說“你們到后面去等我。過了這片區域,前面的喪尸密度又到了我們都可以應付的水平。你們先在這里休息一下。”

    這是要單打獨斗的意思了,黎擇擔憂地問“你一個人可以嗎?不行的話回去也行,我們已經盡力了。”

    良好的開局讓他不甘心原路返回,但實力局限于此,強行前行進是不理智的,秦雋也告誡過他們,不要戀戰。

    紀喬真卻從容地點了點頭,黎擇莫名相信他有實力解決這一切,和他擁抱了下,說“你一定注意安全。”

    紀喬真應聲“好。”

    話音落下,就沖進了浩浩蕩蕩的喪尸群里,他的身形利落挺拔,黑發下的一截脖頸像雪一樣白皙,是眼下畫面中最矚目的存在。

    喪尸發現闖入其中的弱小人類,發出垂涎的怒吼,群起而上。而紀喬真精準地踩著喪尸的肩膀和頭骨,閃身躍進喪尸群最核心的位置。

    一開始黎擇他們還用視線緊緊地追著紀喬真,但幾秒過后,這抹白皙雪色徹底消失在視野之中,數次尋找紀喬真未果,漸漸被一陣沒頂的惶恐淹沒。

    在他們的認知里,沒有人可以獨自應付這么多的喪尸,更不可能從這樣驚險的環境中逃出生天。

    黎擇被無邊的悔意緊錮,他就不應該讓紀喬真去冒這個險,如果他出了意外,他

    他這個念頭還沒有想完,就看見尸潮中爆發出耀眼的冰藍色光芒,隨后傳來震耳欲聾的嘶吼、身軀倒地的悶響,一聲連著一聲,仿佛沒有止息。

    他們的嘴巴不約而同地張了張,聚精會神地觀望著眼前的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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