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其心可誅-《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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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蒙,別血口噴人。徐某只是想皇上大病初愈,著實不宜沾惹血腥。”徐洪臉色漲得通紅,神色憤然不已:“你這閹黨走狗,唆使皇上大造殺孽,徒增暴名。又是何居心?”
閹黨走狗幾字。惹得衛蒙本來白皙的臉色變得有些鐵青。剛想說話時,戶部尚書沈逸君,卻是抖著肥肉陰陽怪氣道:“徐大人此言差矣,大家都是為皇上辦事的。又分什么閹黨清流的?莫非,你想故意制造黨錮之爭,霍亂朝廷國家嗎?”任何皇帝,都對朋黨結羽之事頗為忌憚。哪個當老板的,都不會愿意見到員工結成一派一派的,形成一股難以控制的勢力。雖說現在閹黨清流兩派,已經是世人皆知之事了。但放在公眾場合,用來挑明了立場,不合時宜,也顯得不夠大氣。
很明顯的,在沈逸君未曾投靠趙哲之前,也是屬于閹黨一系。太監沒有資格直接參與朝政,當然需要通過發展外廷要員,來把持朝政上的說話權。
“哼。沈逸君,你是靠什么爬到這位置上的,這天底下恐怕無人不知。”最后,吏部尚書陳政冷笑著說道:“在皇上面前,陳某也不想太過揭你短處。好自為之吧。”
聽得他們這一番吵鬧,趙哲倒也有些清楚了這幫人的黨派。當真是閹黨清流,互不兩立。已經堂而皇之的在小朝會,當著皇帝面相互攻訐起來了。趙哲也樂得坐山觀虎斗,朋比為黨之類,他身為一個皇帝,自然不會喜歡。
“既然諸位愛卿有不同意見,那么,魏愛卿還是先把折子拿回去,仔細的再審一審吧。”趙哲直接起身,踱步向屋外走去。這謀逆之罪,這一次是一定要治的,這可關乎到自己皇帝的聲威。哪怕是弄得腥風血雨也好,錯殺無辜也罷,都必須堅決執行之前的金口。否則,就會帶給所有人一種錯覺,那就是這個皇帝很好說話,而且金口都能收回。從此之后,這幫人會愈發的囂張。
當然,也不可能誠如魏明華等人所希望的那般。由他這個皇帝親自將折子披紅,給他們有暗中抹黑的機會。至于那魏明華,當皇家的差,吃皇家的糧。卻不能為皇上分憂解難,這種人要之何用?
見得趙哲直接將折子退回就走,那從未說過話的內閣首輔嚴彧,眼眸之中精芒一閃而過。但卻不得不和其他大臣一起,跪拜下來,喝聲道:“恭送吾皇。”
趙哲從御書房出來,直接回了乾清宮。著了小虎子跑腿,去請了錦衣衛指揮使錢彪。當然,暗殺之事,趙哲是不屑為之的。今天來這小朝會的,不管說過話的沒說過話的,均是些混跡官場的老狐貍。又怎么能沒有看出趙哲對魏明華生了不滿之心。若是魏明華死于非命,那就可有得他們猜忌了。甚至,會輕視趙哲的手段。政治之中,只有最沒有本事之人,才會用暗殺等手段。
但這魏明華,卻一定要死,不但要他死,還要他死得光明正大,讓人無話可說。同時,也要通過這件事情,給人一個很明確的信號。朕,不是一個任由你們操作揉捏的軟蛋。同樣,這也是一個契機,一個可以著手將權力漸漸收攏在手中的好機會。
錦衣衛指揮使錢彪,年方三十七八,體型高瘦而生著一雙鷹眼,透著一股陰寒之色。尋常人一見到他,都會忍不住打個冷顫。而事實上,他也的確是個變態。聽秦云說過,錢彪最喜歡的事情就是刑訊虐囚,手段萬千。經由得他手的人犯,只要區區半個時辰,就會連自己祖宗十八代都罵著招待出來。
此時的錢彪,卻是恭恭敬敬的跪拜在趙哲面前,仔細的聆聽著趙哲之言。
良久之后,錢彪才陰沉的一咧嘴:“皇上,對付那種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需要用這么復雜的手段嗎?微臣屬下有一名殺手葉紅塵,是微臣從江湖中籠絡過來的。只要他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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