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大宋制式的長柄巨斧橫掃,一名當在正前方的孟暖部下身子頓時僵住,握持在手中的長矛再也拿捏不住,. 在他胸腹之交,縱然是有胸當遮護,也被這一斧劈開,開了老大一個傷口。內臟和著污血朝外緩緩涌出。 大宋披甲持斧之士,在真實歷史上南宋與金交戰戰場上。列隊而前,揚斧而擊。譬如盛唐之際的陌刀隊,是可與女真重騎鐵浮屠對撼的力量! 這一斧仿佛是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孟暖所部再也支撐不住,發出不知道是什么的慌亂呼喊聲,再也不加抵抗,沒頭蒼蠅也似的到處亂鉆。有的跑上城墻,有的就鉆進城門洞逃出城去。 “萬勝!萬勝!” 大隊逼過來搶城門的軍士發出響徹云霄的呼吼之聲,就追逐著敗軍上前,來搶城門。無論如何也要趕在女真韃子到來之前將城門關上,將這城關的防御體系重整! 那名披甲持斧之士,還是一名小軍官。看到勝勢已定,這才站定杵斧在地,喘了一口濁重的粗氣,掀開面甲,正準備跟著應和一聲萬勝的呼吼。卻突然定住了目光。 這個時候,他才聽到隆隆的馬蹄聲,聲音如此之大,連這里勝利的喊聲都壓不下去! 在城墻上,原來不住趁勝向著南門關墻迫去的袍澤這個時候也停住了動作,向下望去。有的人回頭扯開嗓門厲聲而呼,卻被底下的勝利吶喊壓住,聽不太真切。 這小軍官認真的分辨了一下,頓時就一股寒氣從頭頂沖到了腳底。 那厲聲呼喊就是四個字。 女真韃子! 在城門洞中,孟暖倚墻而立,他的部下紛紛從他身邊敗退而過,看也不看他這個將主一眼,只是心魂俱喪的朝著城外逃去。仍然有幾名死忠心腹跟著孟暖,同樣是滿臉血汗,有人還想上前,喝住這些敗兵,再做最后努力。身子才一動,就被孟暖拉住。 那名心腹一回頭,就見孟暖神色凝重:“聽,馬蹄聲近了!” 那名心腹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頓時就是滿面喜色:“女真大軍就要入城?那俺們還不翻身殺出去?” 孟暖冷笑一聲:“這個世道,就自己最靠得住,貼邊站,看看再說!” 不知道為什么,孟暖這笑意之冷,讓手上不知道有多少人命的這心腹都是心里一寒。還沒來得及答話,這個時候就聽見馬蹄聲響,如雷一般敲擊大地。在城內萬勝的呼喊聲仍然響徹云霄,城墻上又已經轟響起另外的聲嘶力竭的呼喊聲。 “女真韃子!” 城塞之外突然又是一片慘叫聲響起,夾雜著兵刃入肉之聲,戰馬踐踏過人體的聲音。與城內城墻上的各種吼叫聲混雜在一處,直沖云霄。在應州城的這個雪夜,所有一切混亂,都已然發展到了最**! 轉瞬之間,就看見剛才敗退出去的孟暖所部又跌跌撞撞的逃了回來,不少人身上還帶著大大小小的傷口,人人都是失魂落魄。在他們身后就是一群女真甲士緊跟著殺入,當先人人都是重甲,手持錘锏狼牙棒之類的重大兵刃,在野獸一般的嘶吼聲中沖殺而來,只要擋在面前之人,不論是誰,都一概砍殺。 轉眼間城門洞內倒下了不知道多少尸首,鮮血肆意流淌,直到土地都承載不住。然后又凍上,變成一種詭異的烏黑色。 這些女真甲士一路行過,一路是血,轉眼間就殺過城門洞,直入城內。然后就是一陣羽箭撲面而來。這一陣羽箭幾乎就是在十余步外發射,這么近的距離,又用的多是破甲箭頭。這么近的距離,哪怕身披重甲也破甲而入,扎得當先沖出的女真甲士身上如同刺猬一般。有倒霉的面門中箭,更是不吭一聲就仆倒在厚厚的尸堆上。 一陣羽箭之后,就聽見有軍將高呼一聲:“將女真韃子殺出去!” 數十披甲之士,鼓起余勇,揮舞巨斧長刀,猛的迎上。和源源不絕涌出的女真甲士狠狠撞在一起。雙方直是不避不讓,你給我一斧我就還你一錘。慘叫聲,兵刃碰撞聲,喝罵聲混雜,將南門左近再度卷入酷烈狂亂的廝殺中。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