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天地間沉寂一下,突然就爆發(fā)出更為巨大的歡呼,就兩個字而已。 “燕王!燕王!燕王!” 若觀禮諸人,剛才的呼喊聲中只是色變腿軟而已。而現(xiàn)在這燕王兩字的巨大聲浪響起。讓觀禮諸人只覺得這狂熱的呼喊聲充斥了他們所有的感知。讓他們呼吸不得,讓他們膽戰(zhàn)心驚! 這個時候所有人才恍然覺得,只要這支蕭言一手打造的精銳始終跟隨在身邊。蕭言幾乎就是不可摧垮的。單單一支汴梁中軍就是如此,那河東神武常勝軍,此時又是怎樣一種景象? 恨不當時就遣散了那支神武常勝軍! 為何當日,面對正牌的神武常勝軍,卻沒有今日之恐懼? 不少人心中只是想不明白這個問題。其實原因很是簡單。蕭言那個時候,還不是燕王。神武常勝軍與蕭言,更多只是互相依靠。在大宋掙扎求存而已。 統(tǒng)帥要軍隊支撐,而軍隊何嘗不需要一個值得追隨的統(tǒng)帥?蕭言已經(jīng)證明了自己。奇跡般的從南歸之人為大宋燕王。這就讓原本那支神武常勝軍,有了脫胎換骨一般的變化。軍將士卒,看到了更多的前景,看到了更多的可能。 哪怕前途之中,還有無數(shù)的血戰(zhàn)! 幸好蕭言,自大得將這支軍馬送出汴梁了。在他身邊,除了數(shù)百人的貂帽都和燕王直之外,就只有不可靠的四廂新軍。 蕭言按劍迎著諸軍歡呼。緩緩抬手。手方抬起,狂熱的歡呼聲立時停歇。無數(shù)道目光就集中在蕭言身上。 蕭言冷冷開口:“身上帶著錢財沒有?若是帶著,都給老子丟下來。” 誰也沒想到蕭言開口居然是這一句話,可臺下中軍將士,毫不遲疑,立即開始動作。 軍將士卒千里遠征,身上怎能不揣著個幾貫文。這個時候可沒有什么銀行卡。縱然行軍便有行糧,吃住都在軍中。可身上有幾文,總覺得心安。但是蕭言一發(fā)話,數(shù)千軍將士卒紛紛摸腰。然后就聽見一連串的銀錢擲落塵埃叮叮當當?shù)膩y響。 轉(zhuǎn)瞬之間。遮莫有上萬貫的錢財丟在校場之中,陽光一照,熠熠閃動。 蕭言語調(diào)仍然森冷:“大軍出師。義無反顧,既出營門,就當自己是死人。沙場戰(zhàn)死,留著財貨便宜敵人么?你戰(zhàn)死了,妻兒自然有我奉養(yǎng),讓他們?yōu)槿松先耍∪羰菓?zhàn)勝歸來,則我給你們的賞賜,這點財貨,比起來又算什么?” 蕭言猛然抬頭戟指營門:“給我出師。遇見敵人,就打垮他們。粉碎他們,殺光他們!我毫不懷疑你們將凱旋而歸!神武常勝軍但要出師。便懷必死之心。但是將血流滿沙場的,永遠是我們的對手!” 一名軍將猛然應和振臂高呼,這軍將明顯是讀了一點書的。 “但出營門,便為鬼雄。燕王,等著俺們獻捷于你面前罷!” 先是軍將開始應和,然后是全部士卒:“但出營門,便為鬼雄。但出營門,便為鬼雄!” 軍心士氣若此,蕭言終于滿意的點點頭,再不遲疑。也沒什么多余的舉動,轉(zhuǎn)身就向方騰示意。兩人來到黑牛白馬之前,抓起頭顱露出頸項面對旗幟,拔劍狠狠就在兩頭牲畜咽喉上一割。許是這兩頭牲畜都喂了讓血行加速的草藥。咽喉割斷,鮮血飚射而出,直濺上兩面旗幟的旗面之上! 鮮血逆濺而上,數(shù)千虎狼的呼喊之聲,正至最熱烈處! 方騰還劍入鞘,向蕭言平胸行了一個軍禮。大步走下土壘。早有軍將牽來坐騎。方騰利落的翻身上馬,再不回顧,舉手北向,率先而行。 數(shù)千中軍將士,一隊一隊的向蕭言行禮之后,轉(zhuǎn)身而出。甲葉碰撞,鏗鏘響亮。兵刃如林,耀日生光。無數(shù)如血盔纓飛舞。這一支強悍之軍,就這樣默然出營而去了。 其余軍馬與隨軍夫役車馬,早已在外等候。然后一隊隊的匯入了這支鋼鐵洪流當中。 蕭言按劍在土壘之上,久久的注視著自己這支在汴梁最為靠得住的軍馬漸次遠去。煙塵之中,只留下一地丟下的銀錢,被無數(shù)雙軍靴碾入土中,誰也沒有多看一眼。 如此祭旗出師之典,不合禮儀,更不繁冗。卻讓校場中剩下的其余人等如死一般寂靜。 今日親來觀禮的參知政事兼領(lǐng)開封府尹何栗,終于從這巨大的震撼中反應了過來,低低的對身邊心腹咬牙切齒的低聲說了一句:“此子必須誅除!然則大宋亡無日矣!” ~~~~~~~~~~~~~~~~~~~~~~~~~~~~~~~~~~~~~~~~~~~~~~~~~~~~~~~~~~~~~~~~~~~~~~~~~~~~~~~~~~~~~~~~~~~~~~~~~~~~~~~~~ 魯勇曲著兩條腿走在大相國寺旁街巷之中,雖然不逢萬姓集市。守著這塊風水寶地周遭街巷也熱鬧得很。到處都是酒家茶肆,正是用飯的時節(jié),酒香飄來,魯勇只覺得口中生津,兩只眼睛滴溜溜的只是在兩旁酒旗打轉(zhuǎn)。想尋一家水摻得少些的喝上幾角。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