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道路條件良好,而沿途為了與西夏的戰事,也到處都有糧秣馬料的倉儲。姚古不管不顧,沿途征發,正少了大量后勤輜重隊伍的拖累。一路有人掉隊,也只是不管。軍行之際,極為神速。 從關西入汴梁,沿著渭水側官道而行,或直接入潼關,或從京兆府繞一個圈。到潼關也不過多加一日路程。 從京兆府到潼關,是二百八十余里路。兩日疾行的行程。再過二百余里潼關路,就從關西來到了近畿之地。到西京兩日疾行的路程。從西京直殺到汴梁,哪怕放緩一點,四五日騎軍也就可大舉掩襲而至。 熙河軍這次在姚古的催促之下,走得快捷,現下已然過了京兆府,眼見潼關今日入夜就可趕到! 軍中姚古也未曾打出旗號儀仗,與麾下軍馬一般輕裝前行,自家備馬馱著兵刃甲胄行糧。身先士卒,以身作則。西軍將門重將,自從與西夏戰事漸次平息以來,已然多年未曾這般艱苦樸素了。 在他身邊緊緊跟隨著他的兒子姚平仲。父子兩人都是滿面灰土,卻精氣神十足。姚平仲剛才催馬前后轉了一圈,各處鼓舞士氣,這個時候開口嗓子都是啞的。 “爹爹,京兆府涇源軍一部,已然決定追隨俺們東進。遣傳騎拼死拼活的追來,讓俺們稍稍待上一陣,好與俺們合軍。京兆府尹使節也在其中,說俺們大軍過得匆忙,未曾有何犒賞,現下正從后追送而來,為勤王軍馬之助?!? 姚古哈哈一笑:“誰鳥耐煩等他們?涇源軍和秦鳳軍攤著一個沒決斷的小種相公,活該他們跟在俺們馬屁股后面吃灰。至于行軍犒賞,俺們不會去汴梁取?老公相還能薄待了俺們?這是撥亂反正,誅除權臣的不次之功。區區財貨,又直得什么?為父就是不能入掌西府,這關西四路經略,也得姚家坐坐了?!? 姚平仲搖搖頭:“這西府不是俺們武臣好坐得的?!? 姚古笑聲更大:“癡兒,還以為此刻還是狄武襄公的年月?為父要是入掌西府,這些文臣輩誰能給為父臉色看?現今蕭某人將桌子都掀了,正是破而后立,男兒建大功業的時節!” 姚平仲還是搖頭,覺得仍然是關西好。不過姚古向來敢于行險,姚平仲比他膽子還大。這次突然東進,去汴梁建此不世之功,很是對他的胃口。 宮變以來,大宋格局,只是暫時安穩僵持而已。只是在等待破局時機而已,而都中諸公覷準機會,調地方強鎮入京重整朝局。整個大宋都騷動了起來。尤其以京畿,河北諸路,關西諸路為最熱烈! 蕭言固然以強力掀了桌子,震懾得大宋各方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動作,但是一旦朝中諸公反應過來,主持反撲。這糾合起來的力量仍然巨大! 涇源軍主力因為舉哀小種不得行,熙河軍又實在太遠,一直預備的秦鳳軍,就成了西軍強鎮回師的主力。沿途經行郡縣,文臣配合。駐軍軍將不少都抽調不多騎軍加入了大隊之中,誰都瞧準了這是一場大功,誰都想在這場大功中分一杯羹! 一路疾行而來的景象,讓姚古甚是志滿意得。只是覺得種家已然氣運不在,更有個不識趣的宗澤老朽而已。 姚古揚鞭指向前路:“此刻渭河仍然水淺,船行不得。俺們不顧馬死了多少,人掉隊多少。怎么也要咬牙撞過潼關路!過了潼關路,黃河河面開闊,蒲津渡,西沃渡都是大渡,常年都有船行至此的數百條向關西運糧的船只。到時候全軍上船,夾河而東,順風順水而下,比騎馬不知道快捷方便了多少!到了西京再裹收攏西京那些不中用的軍馬,駐泊,守河,就是兵額匱乏,也完全上不得陣,可有一千便是一千,有二千便是二千,用來壯聲勢也成!然后直殺開封左近,切斷河東到近畿之地諸渡口,順勢直入汴梁,看那蕭言,還能有何動作!” 姚古描繪的宏大景象,讓姚平仲只是熱血沸騰,當下馬上對父親抱拳行禮:“爹爹只管放心,孩兒就算拼死,也要督促全軍,三日之內,怎么也要過了潼關路!” 姚平仲不顧疲憊,又策馬轉回去,督促落在后面的軍馬兼程而行。而姚古只是舉目東望,嘟囔了一句:“直娘賊,可不要給永寧軍那些廝鳥搶到了前頭!”(未完待續請搜索5du5,更好更新更快! ps:還有一更。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