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黎明的晨光之中,女真鐵騎卷起的煙塵一時間竟然有遮天蔽日之感。◇↓頂◇↓點◇↓小◇↓說, 站在軍寨之上,焦挺滿面都是毅然之色。 焦挺是楊可世所部一員指揮使,出身之地卻是河東。原來為來往草原雜胡和大宋境內的皮貨商人。但凡能在邊地做這等生意的,無不都是馬術精熟,手上有三兩條人命的。 后來在一次行商當中,遭遇草原雜胡幾個小部聚合的馬賊,不僅貨被吞了,同行商人還被殺傷大半。焦挺好容易才掙扎出一條性命來。而死去的商人當中,就有焦挺多少族親,甚而自家父親都在其間。 焦挺從此立志要投入軍中,帶領鐵騎,掃蕩草原,將這份血海深仇還報回來。 尋了門路入得河東駐泊禁軍之中,卻發現除了折家河外兵之外,整個河東軍都是將驕兵惰。將主倒是還想讓焦挺繼續和草原雜胡往還,做皮貨回易的生意。而且比之自己單干之際還要不堪,所有好處,都是歸于將主所有! 這樣軍伍,如何能遂焦挺滿心思的復仇大愿?當下焦挺就棄了河東軍的軍職,到當時大宋號稱最強的西軍當中謀一份軍職。 西軍號稱數十萬,每年死走逃亡就不是個小數字。用人之處繁多,真想吃這碗賣命飯,也不是多么為難的事情。焦挺順利補了西軍兵籍,就想一手一腳拼殺個前程出來。到時候身為將主,身處西北邊地,帶著一部親衛去草原走一遭。屠滅幾個有仇的雜胡小部。又有什么難為的? 這在西軍一旦沉浮。就是十年。焦挺也變成了三十許歲的風霜大漢。打過西賊,守過邊寨,當過硬哨,劫掠過蕃人。本事磨礪出來了,積功也慢慢爬了上來,在西軍當中也有點小小聲名,最后被楊可世重建騎軍之時作為軍將骨干之一選調入內。 原來的熱血沖動,已經被消磨了不少。但是對胡虜的刻骨仇恨。卻經十年而未曾稍減。 魏大功分兵讓他率領攻奪山下軍寨,二百余騎也是潛越而入三處漫無戒備的軍寨,寨中更是連女真韃子都沒有,盡是雜胡,這些焦挺算是抄著了,入寨之后就是大殺大砍,甚而連給這些雜胡投降的機會都未曾留出!而焦挺身為指揮使,更是親自操刀上陣,手下砍殺的雜胡何止十余名,濺得渾身都是污血。望之有若魔神,面目都看不清楚了。連被他解救出來的大宋百姓,望之都有些膽寒! 這一場痛殺,焦挺算是稍抒十年來積累下來的郁氣。恨不得連呼三聲痛快! 殺人奪寨之后,焦挺就安排所有人手,趕緊修補寨防。并且還想帶領人手去增援飛鳶堡上,后來看到飛鳶堡火起,魏大功那里又發出信號宣示已然拿下飛鳶堡,這才算是罷休。立時就將心思轉到穩固三處軍寨寨防之上。 一旦著手進行,焦挺就恨不得破口大罵這些女真韃子和雜胡。 這些廝鳥,坐擁這么多人手,怎生恢復這三處軍寨的事情干成這般鳥樣? 寨柵只是稀稀拉拉,壕溝挖得深淺不一,鹿砦之類副防御設施更是有一搭沒一搭的。就算解救出上千百姓,人手還算是充足,可是連夜增補,又能有多大的改善? 焦挺一面郁悶的督促人手趁夜能干多少便是多少,一面就一直破口大罵這些狗韃子實在沒打仗的本事,劉光世和折可求到底是廢物到了何等樣的程度,才能讓幾萬大軍在蔚水河谷之中一朝崩潰? 其實焦挺這些話罵得實在是有些不講理了,女真大軍防御本事雖然比不上宋軍,但也不低,沿著嵐水兩條河谷修筑的重重防線也是似模似樣。因為飛鳶堡這里已然變成了不折不扣的后方,且兵力頗有些捉襟見肘,東調西扯,在此間留置的兵力實在太少。而恢復飛鳶堡的守御體系也著實是一個大工程,所以才做成這般鳥樣。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