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小病-《家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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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漫見他面露難色,猜到他有心卻無力,便微微提醒道:“夫君,其實尤家祖先均已成仙,即便是妾身不說,他們必定也知曉妾身從前的那些個事兒。這個道理,夫君與妾身雖然都懂,只怕他人卻是不懂的。”
尤子君瞧著她半晌,突地明白了這位夫人肚子里那些未說出來的話。她怕是想讓他三日后出面,將這話在族長及族人面前給添滿了去。只要這番話一出,想必族長及族人也不敢有什么反對的話說,難道誰還敢說尤家祖先沒有成仙不成?這才是真真要在祠堂前領罪的。
而秦漫若能避開在家堂前敘說過往經歷一事,必定也就犯不出什么大錯。既無錯,便也無罰。族長及幾位房長便是想給她個下馬威,卻是找不出她的錯處而無可奈何的。
想到此,尤子君不得不對秦漫刮目相看了。這番說辭,原是他也不曾想出的?;蛟S他這位夫人的手腕,未必比那些人低多少。只看前三位夫人在祭告祖宗時均落了族長的罰,而秦漫顯然能夠逃過此劫,在心智上已經多出一截了。
“夫人好心計,連我也不曾想出這等說辭?!庇茸泳o緊的盯著她眼睛道。
秦漫若無其事的以手帕擦了擦眼角,笑了笑說:“夫君謬贊了,妾身哪里有想過什么說辭。怕是夫君自個兒想出了什么,卻說是妾身想出的?!?
她至今還不清楚這位夫君心里邊兒的那些盤算,自然也就不愿將自己真實的一面兒露與他看。以秦漫的性子,均是別人先對她示好,她才會報以甘露的。
再說這尤子君也并未信任她,至少尤家的事兒他是十分清楚的,也必定對前三位夫人的遭遇抱有懷疑。但他卻不查不問,如今又把尤苦安插在了她身邊,也是只字不提其意圖,讓她猜的好生辛苦。
既然他讓她自個兒去猜他的那些事兒,那么她的這些事兒也讓他自個兒去猜好了。只怕她猜得了他的事兒,他卻未必猜得了她的。秦漫不禁在心底暗暗好笑。
尤子君也是精明之人,瞧見她的防范便不再言語,坐著與她靜默了一會兒,又隨手翻開她平日里練字的冊子來看。
秦漫也就時不時的咳嗽兩聲,實在忍不了喉中的不適感后,又吩咐月成倒了杯溫水給她潤喉。
“夫人的書法大有長進,看來夫人果真是聰慧之人,無論什么都一點即通?!庇茸泳戳艘粫?,贊道。
秦漫聽他將‘什么’兩字咬得特重,便燦然一笑:“夫君盡說好聽的,也只有夫君才讓妾身時時高興著。”
“是么?我真讓夫人時時高興了?”尤子君含著笑,目不轉睛地望著她。他也是時時見著她是笑著的,但他卻極少有感覺她真正在高興著,仿佛只是為了讓他高興,她才笑。他便又想到她的身世,隨即釋然:一大家子都那么暴斃了,她獨自寄人籬下的過了這么些年,想必也是有些神傷的。
秦漫正待回答,卻見著他眼里的期盼而謊答不出口。這時尤苦端來老太太賞賜的藥熬成的湯汁進得房來,便解了秦漫的圍。
卻是尤子君先她一步開口了:“給我吧?!?
尤苦不敢違抗,只得將碗遞與尤子君,卻是一個勁的防范著,生怕一個不小心便把尤子君給燙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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