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過河拆橋-《錦繡芳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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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陽侯府里,嚴(yán)氏一臉呆滯的坐在主房的榻上,她的雙眼直勾勾的望著地上被送回來的裘嬤嬤,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啪!”莊詠一把掃了面前架子上的玉盤,玉盤落地立時摔了個粉碎,他盯著那粉碎的玉盤咬牙切齒:“好一個玉碎!”
嚴(yán)氏慢慢地抬頭看向了自己夫婿的背影,哆嗦著雙唇:“這下,我們怎么辦?”
莊詠回頭看她一眼:“什么怎么辦?謝家老侯爺都死了,我們除了忍氣吞聲還能怎么辦?”
嚴(yán)氏站了起來:“太妃那邊咱們怎么回?”
莊詠低了頭:“還用回嗎?這會兒全城的百姓都知道了,宮里還能不知道?”他說完走去了書案前,把壓在一冊書下的信箋拿了出來,看也不看就走向了火爐前。
嚴(yán)氏立時奔了過去,抬手?jǐn)r著:“你要干什么?那可是裘嬤嬤為防萬一留下自述書!”
莊詠一把扯開了嚴(yán)氏:“你給我起開!為防萬一?謝家老頭都死了,這東西還有什么用?阮娘娘早死了,謝家老頭死了,連裘嬤嬤都死了,死無對證知道不!”他說著一把把信箋丟進了火盆里。
嚴(yán)氏望著那迅速燃燒起來的信箋,眼淚就落了下來:“這下可怎么辦?你把它燒了,你妹妹若是知道了,那我們……”
“知道了又怎樣?三皇子去了蜀地,我們莊家已經(jīng)沒了指望,你想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和謝家拼到撕破臉的地步嗎?”莊詠說著頹廢似的退了兩步:“大勢已去,我們精心籌劃了三年,可是結(jié)果卻還是輸了,我們可以不甘心,可以為了莊家的未來去搏一次。但現(xiàn)在,一場意外了結(jié)了,謝家躲過了麻煩,我們莊家又何嘗不是還能保住根?罷了。我妹妹已經(jīng)輸了,我們莊家不能為這她把最后的氣都搭進去,你,即刻換了衣服上隨我上謝家吊唁!”
“這合適嗎?謝家人此刻只怕心里恨我們?nèi)牍牵 ?
“你也知道那是心里!”莊詠抬頭望著梁頂:“謝家聰慧,不會把臉?biāo)浩频模氪耸陆疫^,我們就必須都演好戲。他們說這是意外對不對,我們就得記住,這是意外!”
……
謝家府門前, 車水馬龍,圍著白布的燈籠在這黃昏時分,看起來越發(fā)的陰暗。
達官貴人接踵而來的吊唁,謝家子嗣在外相迎,靈堂內(nèi)。謝慎嚴(yán)跪在堂前,身披麻衰,不時的向來者還禮。
忽而屋外一聲唱音。訴著景陽侯府來唁,謝慎嚴(yán)撐身在地的手指微微曲卷了一下,人卻臉上依舊是不變的傷色。
莊詠帶著夫人以及次子莊賢到了靈堂吊唁,依著禮數(shù)上香叩拜后,謝慎嚴(yán)規(guī)矩的還禮。因著兩家本就沾著親,他們便得坐在靈堂外圍。
莊家現(xiàn)在是個尷尬的身份,不理吧,不合適,好歹是侯,理吧。不敢沾,故而他們落座在此,大家都有意無意的避諱著,這使得他們周邊的條凳都是無人敢坐。
莊詠低著頭,一副傷感的模樣,嚴(yán)氏則因內(nèi)心羞愧。更是低頭揉著手里的帕子,唯有莊賢起先還是傷心,后來看著周圍那些人時不時瞟來的目光,和自己身邊空著的條凳,臉色是越來越難看。
一刻鐘后,暴脾氣直性子的莊明達終于跳了起來:“老子是疫病嗎?是瘟神嗎?一個二個幾個月前還腆著臉的來湊,這會兒都趴在門縫下看人,大爺?shù)模页椤彼挍]說完,莊詠跳起一巴掌就呼在了他的臉上:“你給我閉嘴!”他瞪著眼望著自己的老爹:“我為什么要閉嘴?我說錯了嗎?你們什么話都藏肚子里,我不藏,我不高興,我不爽,我就是要說出來,這些遭瘟的……”
又一巴掌落在了莊明達的臉上,莊詠氣呼呼地瞪著他:“你還嫌咱家的事不多嗎?”
莊明達瞪著眼扯著大嗓門:“這怎么能怪我?明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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