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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插手六部的王爺-《小小王妃馴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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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房寬闊,一角擺著鑲云母的紫檀木屏風。(神煌 http://www.pfwx.com/shenhuang/ )屏風后是通往里間的一道門戶,織錦簾子下,還擺著一張錦凳。

    錦凳上坐著樂開了花的趙小毛,在聽著趙赦大罵不止。商少陽對待有孕的展王妃薄情,趙小毛心里是很不舒服。

    雖然對小舞有真感情,可是也要考慮一下自己的環境,要么和小舞攜風離去,哪里不能過上一生,夫妻相守清貧也可以度日。

    有能力的人,總是會出頭的。

    舍不得自己小王爺身份的商少陽,為王位接受趙赦的條件娶了展夫人,他的責任就應該是照顧好展夫人,再給小舞盡可能的照顧。

    人走一步,一步的責任不一樣。隨著歲月悠悠,責任是需要改變不可以固守。像商少陽這樣殺害自己有孕的妻子,來表示自己真感情,這叫人渣了。

    明明,是有更好的一種方式可以動作,他偏要選了偏激的一種。當初,并沒有人綁著商少陽讓他娶親。

    趙小毛覺得可以自夸一下,舞陽郡主這個以前的情敵,小毛也讓她能有個孩子。因為現在,情敵不再是情敵,而是依附自己的人。

    這個時候的責任,和以前對舞陽郡主是惱怒的時候,就不一樣。

    “不知道京外哪來的一個混蛋,竟然敢割我的靴腰子。”安平王罵上一句,商少陽矮上一分。他此時覺得自己心中明白,安平王,果然是不知道大前天晚上是自己在。

    要是在,他怎么會當著自己還大罵。

    平白被打了一頓,又被當面罵了一頓的商少陽,是晦氣到十分。

    他忍著罵,等趙赦說完。低聲下氣地同趙赦商議:“眼前,妻子是不肯原諒我。我再說什么,她也不肯相信。王爺,我不能沒有主中饋的人,這京里,我想尋一個,不知道哪一家的好,請王爺指點一二。”

    大氣明亮的書房中,趙赦詫異的神色溢于言表,他好一會兒才是反應過來的表情,先是緊緊閉上嘴,表示自己很意外。再和緩了面容,有了三分笑,和顏悅色地道:“這事情我不方便過問,我過問了,就傷了展先生的心。”

    安平王微仰起面龐想想,更是笑容加多,用商議地口吻道:“你也要體諒我,我管了你的閑事,到現在落得一身不是。展家的人進京了,這不是我的主張,是他們自己要往宮里送人。白石王處今年送來八個人,展家倒來了四個。”

    “皇上正病重,怎么還會納人?”商少陽從聽到這消息,就有這樣的疑問。趙赦莫測高深地一笑,沒有回話。

    商少陽追問一句:“是新帝的人?”趙赦再次莫測高深的一笑,沒有回話。商少陽心里癢癢的,他雖然被趙赦責備“管了閑事,落得一身不是。”見安平王態度和氣,又多問一句:“哪一位是新帝?”

    淳殿下,頌殿下,還有四皇子,八皇子?新帝不是太子殿下的謠言,早就隨著清源王的出走,而亂紛紛。

    安平王只是一笑:“你倒也消息靈通?”商少陽心里一緊,這話是確定下來新帝不是太子。太子歸太子,即位的時候不是他,這事情也是有的。

    “清源王出走,應該是宮中爭風,”商少陽來時滿心里氣惱,現在不得不對趙赦說他自己得到的消息:“據說是為爭皇位,想來,太子殿下是不會登基。”

    直接傳位給皇孫的話,至少不是太子,今天得到證實。

    濃眉挑起的趙赦躊躇一下,把話題重又扯到商少陽的親事:“展先生是我得力的幕僚,我不能讓他有怨言,你要尋親事也是應當的,你自己去尋吧。”

    商少陽唯唯諾諾,在他心里,覺得這就算是和趙赦打過一聲招呼。他剛松一口氣,聽趙赦又緩緩問道:“展家的人,說你屢次暗殺你自己的妻子和兒子?”

    屏風后面的趙小毛都覺得奇怪,按理商少陽做出來這樣的事情,他哪里還有臉來見表哥再說話,這已經算是撕破臉。

    商少陽偏偏還有話回,他一臉冤枉:“這與我無關。”已經走到這一步,是得裝就裝,得騙就騙。

    趙赦聽過點頭,很是相信地道:“我也相信不是你。”這一句話,商少陽有些無地自容。他尷尬一下,決定還是往前走自己的路,匆忙再道:“如果王爺見到展家,幫忙說一下,她不回來,我要尋親事。”

    “這話,你自己去說吧。”趙赦為難地道:“你這樣做事情,我沒有臉面再去提。”

    屏風后面微有響動,是趙小毛掩口笑得不停。

    狼狽的商少陽離去,真姐兒從屏風后面出來,嬌滴滴來找趙赦:“表哥,他還好意思說這些。”抱著趙赦手臂,爬到他膝蓋上去,趙小毛一臉戚戚:“這是個什么人?”

    自己當初對別人怎么樣,不說悔改,反而變本加厲。

    趙赦拍拍趙小毛:“打了他一頓,你還要怎樣?”真姐兒很是同情展夫人,又道:“小舞跟著這樣的人,也未必好過。”

    “別人的事情,你白擔心。”趙赦取過桌子上的茶水,倒茶給小毛喝,看著她低著頭在自己手中啜飲,無限憐愛地道:“最近你不要亂上心,等生過孩子,再想這些不遲。”

    小毛抬起頭:“等生下孩子,這樣的人還這樣得意嗎?”真姐兒,很計較商少陽這個人。就像以前,她在心里一直計較左俊杰一樣。

    “讓他得意去吧,”趙赦沒有說別的,只是把小毛抱起來往里面去:“你現在要睡覺,讓你睡覺,怎么又出來了。”

    把趙小毛安置在里間的床上,趙赦在床前坐了一會兒,輕輕拍兩下,再哄兩句,真姐兒要睡不睡時,趙安在外面低低地道:“王爺,禮部里大人來見。”

    真姐兒被吵醒,沖著趙赦嘻嘻一笑露出白牙,趙赦不無惱怒,斥責趙安:“知道了。”好不容易才把小毛弄得要睡,這奴才來得不是時候。

    看出來趙赦不悅的真姐兒,乖乖閉上眼睛:“我要睡了,等我醒過來,表哥記得穿那件綠色的衣服給我看。”

    “好,乖乖睡,再跑出來再記一頓打。”趙赦伏下身子親親她,給真姐兒拉好錦被,這才出來。

    這幸好是位王爺,要是位大人,天天要這樣哄妻子,他也沒有功夫。

    禮部里來人,是說展家往太子府上送人的事情。

    一直說了兩個時辰,又說過宮中嬪妃如何安置,新帝問起來,王爺如何回話,禮部如何回話。官員們離去,趙赦進來看真姐兒,還在熟睡。

    還沒有到嗜睡時,真姐兒剛才,一開始沒有睡著,聽著聽著才睡著并沒有半個時辰。

    安平王出來,命趙安:“取我青年時那件綠色團花繡花袍子來。”趙安取來,并沒有半分詫異的神色。雖然王爺近十年不穿這種衣服,趙安還是沒有奇怪。

    碧綠色的錦袍,是上好的宮錦。衣領子上,先是繁繁的繡花。這花延伸到衣襟兩邊往下,再到腰間。

    下半身的袍角上,另有花枝兒往上,剛好托住這繡花,正確來說,這是一件滿身繡的衣袍。是安平王封王后就不再穿的一件靡靡之衣。

    他封王后為表威嚴,又不能顯出自己年青,全是暗青花青錦青,暗紋閃爍的衣衫。今天對著這一件衣服換上,又要換上真姐兒指定的金腰帶。王爺是邊換邊自言自語:“小毛是不想想她生過孩子,表哥怎么收拾她。”

    床上傳來一聲低低的“哼”,趙小毛不知何時,睜開眼睛笑瞇瞇看著。支過肘,趙小毛笑逐顏開:“表哥哈,你年青時還挺英俊。”

    “這不會說話的熊孩子,”趙赦笑罵:“表哥年青時,可是京里出了名的英俊人,就是現在,”說到這里,擺出理當謙虛的表情:“也比霍山王英俊吧。”

    趙小毛嘻嘻哈哈嘿嘿過,對著趙赦這一身衣服仔細端詳:“表哥年青時,身量兒長得早,這衣服是哪一年的?”

    這一件滿身繡綠衣往這里一站,好似玉樹臨風,瓊枝秀雅,好似……真姐兒托著面龐狠狠想上一通好詞,也覺得不能描述。

    “是我二十歲時候的,”趙赦自己瞅著,四十歲左右的年紀還穿年青時衣服,也還穿得出去。正想對著小毛夸夸自己,趙小毛又臉色黑黑:“表哥,你穿這衣服會過哪些人?”

    趙赦也黑下臉,趙小毛更黑了臉。兩個人黑臉對上黑臉,有一會兒對峙著,誰也不肯讓步。

    要讓步時,又幾乎是同時。趙小毛兩只眼睛移向房頂,打個哈哈:“啊哈,再換那件緋紅色的袍子,我多喜歡。”

    “一天只給看一件,看多了不香甜。”趙赦恢復面色,開始解身上的衣袍。趙小毛眼巴巴地瞅著:“就要晚飯了,陪我用過晚飯再換吧。”

    王爺小占上風:“這陪過別人的衣服,怎么能陪真姐兒。”真姐兒把小嘴兒重新骨嘟起來,發出一聲輕輕的“哼!”

    大雪茫茫,無邊無際的隨北風無處不至。開著跑炭氣的窗戶里,雪花爭先恐后的往房中溫暖地方來。才進來,就消融。

    夫妻在書房里用晚飯,真姐兒手握著小調羹在喝湯,眼珠子瞅著這雪花,突然心生感慨:“表哥你看,這雪花好似官員們,爭先恐后往這里來,可是占得住卻沒有多少。”

    每年一批一批地官員們進京,又一批一批地倒在名利場上。旁邊的大書案上,現在還擺著成堆官員們拜見的名貼。

    這里面,哪一個是以后的棟梁,哪一個又是以后可憐他樓榻了的人呢?

    趙赦給真姐兒挾菜:“不用你敲打我,我心里明白呢。”真姐兒靈巧的轉轉眼色,抿著嘴兒一笑。就是這笑,安平王又佯裝生氣:“我倒要你來說。”

    小小粉紅舌頭從紅唇中伸出來,打了一個轉兒又回去。吐過這舌頭,真姐兒吃吃笑著吃飯。這新老皇帝換位之際,京中是幾人歡喜幾人憂才對。

    晚飯后猶不愿意走,歪在榻上真姐兒有一句沒有一句和趙赦說話。趙赦一心二用,隨意回答著真姐兒,心里在想著兵部里安插誰,戶部里安插誰。

    隨手翻著手中西北的戶藉冊子,今年又比去年多出數萬人家。他突然一笑,如黑寶石的眸子少了犀利,多了幾分柔和:“霍山王昨天見到我冷言冷語,說他的人不少去了西北住。”

    “為什么呀?”書房中暖和得真姐兒要打盹兒,懶洋洋地回答著。趙赦含笑:“這個,是真姐兒之力。”

    真姐兒半閉著眸子,真的還想再睡,帶著睡意道:“哦。”

    房外躡手躡腳來了趙安,他這一次回話有了眼色。先在門簾外聽聽,里面只有低低的語聲。想來王妃是沒有睡,不過還是沒有大意回話。

    揭開門簾子一條縫,把腦袋伸進去半個,見王妃閉目在榻上,趙安心想,幸好沒有直接回話。他腦袋轉兩轉,和趙赦對上眼神兒,做一個有事的口型。

    明明一句話沒有說,真姐兒也忽然醒了,睜開眼見到頂著門簾子的趙安,微微一笑:“你要回什么?”

    趙安大大方方進來,躬身道:“回王爺,宮中有人請您即刻進宮。”真姐兒懶洋洋:“啊,我要回去了。”

    “趙安,讓軟轎進來。”趙赦不用丫頭,自己取過真姐兒大紅色纏枝百花的厚袍子,把她裹緊了,見門簾子高開,外間里進來一乘軟轎在房中。

    為了進這轎子,房門特意擴了不少。此時寬寬余余的可以進來,放在外間的地上。王爺抱著真姐兒出來,送入轎內安置好。丫頭們送上小小繡萱草的錦被一件,趙赦接過給真姐兒蓋在腿上,蓋嚴實了,再親親她的面頰:“早些睡,不要想表哥。”

    “表哥你,晚上不會去別處吧?”外間轎子外是丫頭,旁邊是幕僚。真姐兒小小聲地說出來,就遇到趙赦陡然沉下來的冰冷面龐。真姐兒嘻嘻:“我會早睡的。”打一個哈欠不忘交待:“表哥你坐轎去吧,這天太冷,騎馬有風吹,好似刀子在刮臉。”

    這還是在軍中行伍時的感受,雪地里跑一天馬下來,有的人臉上沒有護具,可以被風刀刮出血口子來。

    趙赦低聲笑謔:“表哥皮粗肉厚。”伸出手擰一擰真姐兒的小嫩面龐:“不像這個。”真姐兒作狀張開小嘴兒找著趙赦的手去咬,又撫面頰:“擰疼了。”

    “回去早睡,我不知道幾時回來。”趙赦說過,把身子從轎中探出來,親手把轎簾子裹緊,看著軟轎出去。

    趙安送上王爺衣袍披風,重新為他換上靴子,主仆往門外去,上馬急行往宮中來。

    頌殿下在宮室里沒有睡,他是半年前就以侍疾的名義住在宮中。此時的他濃眉聳起,見趙赦近前行禮,擺一擺手:“你起來,我有話要問你。”

    赦起身,半哈著腰站著。

    宮室中也有大火盆,上面薰罩沒有放上,還可以看到有一些紙片的余燼。燒的是什么,安平王當然也不會問。

    紫檀木高幾上青玉瓶上裝飾明珠光,顫巍巍一抹在頌殿下眉間掃過,他年青的嗓音沉沉地,慢慢問道:“戶部里原先是陳順,高宮,伍云恬,皇后現在力主伍云恬為尚書,卿意思如何?”

    伍皇后一直挺到現在,伍家人也不少,新舊皇帝交替之際,給伍家謀一些出路,以她自己多一些外戚,是個人都會做這些事。

    頌殿下帶著三分懶勁兒問趙赦:“你覺得伍云恬如何?”趙赦帶著小心謹慎,想上一想才回道:“自漢以來,外戚多專權,現皇上病重,怎忍傷皇后之心。宮中嬪妃眾多,有尊號的嬪妃也多,外戚全不多言,也就是了。”

    笑容在頌殿下面上掠過,他覺得滿意。他自己一年前娶的妻子,也是大家。外戚的話以后全不管用,就可以用自己的岳家,來駁回伍家的話。

    伍家,想來以后是會圖謀東山再起的。

    轉而一想,頌殿下面色沉了三分,安平王一族在宮中是不得勢的,上一代的嬪妃中還有人,太子府上他們是沒有送人。

    想來,要么是安平王不樂意走外戚的路,要么就是安平王居功自傲。他今天說以后外戚說話全不管用,也是給他這樣不是外戚的人,拓了一條路,再堵上別人一條路。

    頌殿下似笑非笑:“王爺,你這主意我喜歡。”趙赦聽出來他的陰陽怪氣,不慌不忙跪下來道:“殿下英明,不是臣所能追趕。臣有一事,稟請殿下。”

    “你說,”頌殿下先是為趙赦的恭敬而安撫,隨即心中一驚,這個時候,還不是對臣子們大為敲打震懾的時候。他坐下來,再手指著一側鋪著錦墊的宮椅,滿面笑容道:“坐下來,這么晚進宮,是想和你聊一聊。想來王妃有了身孕,王爺晚來無事?”

    殿下突然打趣到房闈中,趙赦也奉陪,陪笑道:“夜來正是寂寞,臣又上了年紀,不愿意做采花拂柳之人,正是無事之人。”

    “哈哈,”頌殿下對著安平王看著,眼睛里笑意止不住。他上了年紀?安平王身板兒筆直,往哪里一站,看上去渾身上下全是精神的。

    他是黑又亮犀利入骨的眼神,沒有精神頭兒,哪里來的這樣眼神;鼻子又挺又直,是相書上說的富貴之相。

    面龐,從來是棱角分明的英俊,如刀雕斧刻一般。頌殿下心想,自己一個男人都看得賞心悅目,難怪安平王數年不在京中,夫人們也時時心里有他。

    “你上了年紀,我倚仗哪個?”頌殿下和趙赦開起玩笑來,安平王再次躬身:“不敢。”據實而回道:“臣只知道打仗之人,政事上全仗官員們能干。臣回政事,不如霍山王,靈丘王多矣。”

    頌殿下越發要笑:“你不用過謙,你剛才要說什么?”趙赦回道:“數年大戰,邊境不說數十年平安,也無大的戰事。臣帳下兵馬計四十三萬六千五百零六人,不打仗時,年耗費糧草近五千萬兩白銀。

    臣請殿下恩準,先命十萬人解甲歸田,回鄉農耕。”

    這是趙赦和幕僚們也商議過許多的一件事情。這一次回京,從見到頌殿下的態度,和對頌殿下說話的姿態,再就是解甲以安這位新登基的殿下之心。

    功高的安平王,理當削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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