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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你果然跟master也有這種可以互相感應的關系。”妮姆芙很快回過頭來，看著她，既好像不出所料，又似乎頗有些意外地說道。

    立華奏微微偏頭，看了她一眼，沒有回答她，很快又轉回視線，看著身子上方的蕭野——

    “蕭野，你的內心里在說，你喜歡我……是真的嗎？”

    她把剛才的話又平靜地重復了一遍。

    “……”蕭野微微一怔。

    “這個問題……一定要回答嗎？”

    “是的。”立華奏平靜地說道。

    “我……我也說不太清楚……”蕭野微微嘆了口氣，“以前我好像是一直不相信什么一見鐘情的，更何況你還是個一出場就拼命追殺我的家伙——但是不知為何，我就是……越來越在意你，你的容貌，你的氣質，都好像一直在我眼前……嘛，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了，也許我天生就是個很好色的家伙吧……你一直追殺我，我卻好像一直在為你找借口，今天一個下午，我心里好像都一直在對自己說，你殺我，或許是為了我好，雖然這種想法實在是太奇葩了，以至于連我自己都覺得難以置信，但是這種想法就是在我腦子里揮之不去，而一想到你可能背負著什么不方便告訴我的東西在為我‘戰斗’著，即使面對強大的伊卡洛斯也沒有放棄的念頭，我心里就更是……”

    他說到這里，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表達自己的感受了。

    一個嬌小的少女在為自己而默默奮斗著。盡管這件事情并不是完全確定，想起來。也足以讓一個大男人的內心里泛起種種幸福的涌動吧。

    “如果感激和感動所帶來的隱隱的幸福感會導致一個人喜歡上那幸福的源頭的話，那么現在，我或許就算是……真的喜歡上你了吧……”半晌，他才嘆了口氣，緩緩說道。

    “那么蕭野，如果我在這里死掉了，你會感到痛苦、感到難受嗎？”奏看著他，柔聲說道。

    “死掉？”蕭野一片驚訝。“你怎么會死掉？”

    “因為，這里是蕭野的‘心之領域’，心的世界，本來應該是一個蕭野可以隨意進出的世界，但是它誕生的時候好像出現了一些特殊情況，成了一個只有靈魂進來、而身體卻與之分離了的夢境般的世界，在這樣的世界里繼續呆下去。蕭野如同做著一個漫無止境的夢一樣，是永遠也回不去外面的世界的，”奏緩緩答道，“而我，以及這邊的三位，本來是另一個世界里的存在。一個由被稱為‘系統’的高智能機器創造出來的虛擬世界里的虛擬存在，只不過因為蕭野的‘心之領域’與那個‘系統’的‘心之領域’有所聯接，我們才能在蕭野召喚的時候，進入到這個世界里來。”

    “那……那你之所以要殺我……”

    “讓一個人夢醒，最好的辦法。就是夢見自己死掉、感到震撼以及恐慌呢。”奏緩緩說道，“這邊的三位雖然和蕭野一樣。無法帶著記憶進入這個異常的世界，但是我‘以前’經歷過的某種世界與這個世界很像，所以我帶著完整的認知，在蕭野叫出‘天使’的名號的時候，第一個被召喚了過來——雖然事實上我并不是什么天使。”

    “那之前我問你話的時候，你之所以不愿告訴我，只不過是因為……”

    “你知道這些事情后，你的死亡就不再具有震撼性，也不再能讓你感到恐慌、感到痛苦，即使你看到自己死掉，或許你也會一片泰然地在這個世界里重生，永遠在這里飄蕩下去吧。”奏看著他，緩緩答道。

    “那你現在卻又告訴我這一切……”

    “因為，你剛才說過，你真的……喜歡我啊……”琥珀色的雙眸一片抖動，蕭野忽然看到，奏的眼睛里似乎已經含了微微的淚水，“其實在上午我遇到危險的時候，即使沒有記憶，你也能脫口而出喊出我的名字，那個時候我就在想，你身邊有這么強的人保護，在不能對你說明原因的情況下，可能我真的永遠也殺不掉你了，不過或許，不一定是要殺掉你，也可以達到目的呢……”

    “難道你的意思是……”蕭野心里一片震驚，同時，又隱隱地有了之前那種幸福的感覺。

    “我可以相信……‘愛’的力量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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