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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美的話……是什么意思？”兩分鐘后，當長公主已經飛離村莊，在附近的山林上空飛翔著的時候，水銀燈終于忍不住，主動問道。

    “這個……”蕭野微微凝眉，稍稍想了想，“中國現代有一句著名的詩，叫做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來尋找光明，這句詩，其實與你，以及我們剛才創出來的符卡很像……你覺得呢？”

    “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

    水銀燈喃喃地重復了半句，忽然之間，心里的某根弦好像猛地被撥動了一下，一時之間，若有所思。

    雖然她只有穿的衣服和攻擊用的黑羽是灰黑色調，而眼睛并不是黑色的。

    “《無痕》這個系統，普通技能創出來并不難，但是高端技能或者特殊技能要創出來，往往就與一個人當時所處的環境、當時的戰斗狀況，以及一個人的內心有著極大的關聯，而符卡這種東西，在設定上就更是跟每個人的個人情況有很大的關聯性了，”蕭野一邊在高空中緩緩往前飛，一邊繼續說道，“黑羽逆十字，技能發動的時候，黑色的羽毛鋪天蓋地、遮天蔽日，仿佛自己附近的整個世界都已經陷入無盡的黑暗，陷入永夜，這就是這個技能本身自帶的‘暗’——但是，這個帶來‘暗’的黑羽卻并不是彈幕的主體，彈幕真正發動的時候，那本來象征著墮落天使的、與你衣服上多處可見的逆十字圖案相吻合的銀質逆十字，卻又在那黑暗中，散發出雖然冷峻但卻劃破黑暗的光明，即使是再深沉的黑暗，也抵擋不了那雖然微弱但卻決不屈服的有著金屬一般冷峻而強硬的質感的銀光……水銀燈，你難道不覺得，這個彈幕，簡直就是你的經歷，以及你的內心的……寫照？”

    “我的……寫照？”

    “黑暗中的堅強，失望中的執著，冷峻中的溫柔……嘛，雖然最后一項是我在動漫里面知道的‘后期’內容，現在的你還在固執地否定著自己那與生俱來的深存于心底的這種溫柔就是了，”蕭野緩緩說道——“你的父親大人給了你殘缺的身體，但你卻用它盛裝著堅強、執著而溫柔的完整的心靈，或許你的確比不上真紅那與生俱來的與粉紅的花瓣相伴的美艷與高貴，但是你卻用你自己的方式，在詮釋著另一種美——這就是我心中的你，也是你的彈幕所顯現出來的你自己，水銀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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