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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你哭她都知道-《女尊之小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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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棲栽下去的那一瞬間,她身旁的初二就眼疾手快的將人扶了起來。與此同時,武狀元一個跨步過去擋住了那個侍衛(wèi)即將落下的刀,能讓楚棲傷成這樣還想著要保護的人,來的是誰自然就不言而喻了。

    初二扶著楚棲仰躺在床上,小心避開她肩膀上的箭。

    南嘉跟過去跪趴在床前,顫著手去摸楚棲的臉,等感受到掌心下那熟悉的溫度后,帶著哭腔的聲音才敢輕輕的喚她,“楚棲……”

    眼淚蓄滿眼眶,拼命打轉(zhuǎn),視線早已模糊成一團,南嘉卻緊咬著嘴唇讓自己堅強,努力的去看清楚棲的臉。

    南嘉發(fā)抖的手在楚棲身上摸著,從臉部輪廓到肩膀周圍,就是不敢去碰那只箭。

    “軍醫(yī)來了,都快讓開!”隨著外面的一聲低吼,圍在床前的人紛紛站成兩排給軍醫(yī)讓出一條路。

    軍醫(yī)帶著一個十三四歲的學(xué)徒過來后,一眼就掃見床前趴著一個男子,眉頭瞬間皺了起來,張口的第一句話就是攆人,“出去出去,都給我出去,別留在這兒哭哭啼啼的。”

    這話在場的人一聽就知道是針對誰的,初九瞪了她一眼,紅著眼眶將跪在地上的南嘉扶了起來,說道:“王君,咱們先出去,讓軍醫(yī)給王爺處理傷口。”

    南嘉卻一反平日里乖巧聽話的態(tài)度,站在床前不動彈,“床上躺著的是我妻主,我有什么見不得。我不出去,我要在這里陪著她。”

    軍醫(yī)聽他這堅定的語氣倒是抬頭看了他一眼,意味不明的說道:“那待會兒不管見到什么都別哭。”

    初九勸不動南嘉,只能自己跟著眾人走出去,焦急的等在帳篷外面。

    門口還跪著那個身上穿著甲胄的女人,身旁站著兩個看守她的人,其中一個還伸手捏著她的下巴,不讓她的嘴巴閉上。

    武狀元名叫武柏,自幾年前便請纓出戰(zhàn)大金,堅守邊疆也不是一年兩年了,很欣賞楚棲這個人,平日里兩人也是無話不說的好姐妹。

    今晚兩人商量一下,準(zhǔn)備出其不意偷襲大金糧倉,選了隊平日里最看好的精英小隊,趁著夜色從小路一路偷襲過去。

    計劃很是順利,她帶人利用調(diào)虎離山之計支開大金的守衛(wèi)軍,楚棲去燒大金糧倉。如今正是秋末,尤其是近幾日天干物燥,用火燒最是方便。

    楚棲點完火,同時她帶人回來匯合,就在這時,大金發(fā)現(xiàn)了她們。來之前兩人準(zhǔn)備充足,即使被發(fā)現(xiàn)也能全身而退,然而在和大金士兵對上,邊戰(zhàn)邊退之時,有人對楚棲放了冷箭。

    那箭本來對著的她后背心臟處,混亂之中也沒人發(fā)現(xiàn),倒是楚棲自己感覺到了什么,回頭時已是躲不開,那箭就這么射在她心口偏上的肩膀上。

    如今放箭之人被捉到押著跪在地上,武柏從帳篷里出來后,一把拉住初二,自己走到那人面前,活動著手腕二話不說對著那人左臉就是一拳。

    她這力道可不輕,一拳下去那人摔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中間混雜著一顆牙。

    旁邊的侍衛(wèi)將牙撿起來,仔細檢查了一番才對武狀元點了點頭。打下來的是那顆藏著毒的牙齒,所以回來的路上怕她服毒自盡,侍衛(wèi)一直捏著她的下顎。

    “想死?”武柏冷笑,“不把你做的事情交代清楚,我讓你想死都死不成。”

    人交給了初二,她之前是從刑獄司出來的,怎么審犯人她自有手段。

    帳篷外面的事情解決的還算容易,里面可就沒有這么輕松了。

    看著楚棲慢慢變紫的嘴唇,南嘉不用任何人說話也知道箭上有毒。

    軍醫(yī)二話不說的就要把楚棲肩上的那支箭拔下來。讓學(xué)徒給自己把刀消了毒,她則伸手把楚棲的上半身的衣服褪到肩膀以下。

    南嘉剛才說自己是楚棲夫郎,沒有什么是見不得的,但真見軍醫(yī)脫她衣服時,南嘉還是下意識的將頭扭開。

    軍醫(yī)將她肩膀處的衣服用剪刀剪開脫下來,這才接過學(xué)徒遞過來的刀,動手前還是扭頭看了眼趴在床頭,雙手抱著將軍腦袋的人說道:“我勸你還是把眼睛閉上,免得待會兒哭出聲打擾了我。”

    南嘉知道她說的有道理,如果親眼看到軍醫(yī)拿刀割開楚棲的胳膊,他肯定會控制不住的心疼。

    南嘉咬了咬嘴唇,最終抱著楚棲的腦袋閉上了眼睛,心里念著一定要平安無事。

    拔箭的時候,楚棲動了動,眉頭緊緊的皺著。南嘉感覺到了,知道她疼,心不由得抽縮起來。伸手輕輕摸著她的臉,柔軟的嘴唇安撫性的在她額上輕吻。

    “楚棲,你一定要平安無事。”南嘉嘴唇印在她額頭上,聲音含糊不清。眼中一直打轉(zhuǎn)的淚水滾落下來,滴在她臉上。

    楚棲仿佛是被什么東西燙到了一樣,身體微微戰(zhàn)栗,眉頭緊蹙,身側(cè)的雙手握成拳渾身肌肉緊繃,似乎在忍受著什么巨大的痛苦。

    軍醫(yī)立馬沖著南嘉發(fā)火,“她就是昏迷成這樣依舊是怕你哭,你就非得把眼淚滴在她臉上?”

    南嘉被訓(xùn)的一怔,慌忙捏著袖子伸手把她臉上的眼淚擦掉,又手忙腳亂的抹掉自己的眼淚,揪著自己的袖子囁喏著說道:“我、我們都四年沒見了,我不知道她都這樣了還能感覺到我哭了。”

    “……你們感情好,那就等她醒了再膩歪,別說給我聽,我對你們的事不感興趣。”軍醫(yī)見南嘉手足無措臉帶無辜的說出這話,不由得被噎了一下,扭過頭也不管他,而是給楚棲處理傷口。

    等傷口包扎完了之后,軍醫(yī)才讓眾人進來,南嘉坐在床沿邊,拉過床里面的被子給楚棲蓋上,遮住她那半露著的胳膊。

    軍醫(yī)將帶毒的箭頭顯示給武柏和初二看了一眼,臉色嚴(yán)肅沉聲說道:“箭上有毒,雖然射中的是肩膀而不是心口,但這毒很是霸道,可見下毒之人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給她活路……我算是無計可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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