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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能先借走一本，我來登記一下。”丹穗找筆墨，她指?jìng)€(gè)有點(diǎn)?面熟的潮州人下樓去舀半碗水來研墨，手上鋪著紙說：“借走的書不能損壞，十?天內(nèi)要?dú)w還。如果這本書沒能在十?天內(nèi)看完，歸還后還可以再借走。”

    “那還歸還做什么？多麻煩。”有人抱怨。

    “我得檢查一下書是否完好，還得確認(rèn)一下你是否真有看書。你若是借走不看，而旁人想看這本書，我可以決定先借給另一個(gè)人。”丹穗嚴(yán)肅地說，她指著他手上羊皮包裹的藏書，說：“你說得簡(jiǎn)單，這本書你在書肆里?拿錢都買不到，在我這兒，我一文錢不要讓你借走看，你還蠻多意見?。”

    “這書又?不是你的，是我們?定安寨的。”那個(gè)寨民虎著臉說。

    丹穗笑一聲，她諷笑著問：“誰跟你說這些書是定安寨的？你去問問劉寨主，再去問問巡守的寨民，這三次來送書的車夫是不是指名點(diǎn)?姓說書是由杜小將送給我曲丹穗的。贈(zèng)書的人還在定安寨呢，你要不要隨我去問問？”

    對(duì)方看她言辭鑿鑿，不由氣?虛地低下頭。

    “曲夫子，水端來了。”

    丹穗接過?水碗研墨，說：“借書的來登記，報(bào)自己的名字和你父親的名字，以及書的名字。”

    跟丹穗爭(zhēng)論的寨民放下手上的書，昂著頭離開，其他人不理?他，排隊(duì)來登記。

    等丹穗登記好，她鎖上門下樓，土堡外還有等候她的人。

    “曲夫子，我叫侯文玉，我是潮安縣的人，我在潮安縣時(shí)就聽過?你的大名。”之前下去舀水的男人湊上來做介紹。

    丹穗頷首示意，“你有什么事嗎？”

    “藏書閣的書，你在回潮安縣時(shí)是不是要帶走？”侯文玉問。

    “可能會(huì)留下一部分。”丹穗沒打算把書全部帶走，定安寨的寨民也需要書開智。

    侯文玉遺憾地嘆一聲。

    “你有事嗎？我急著回去，我家里?還有孩子。”丹穗再次問。

    “是這樣，藏書閣的書要登記造冊(cè)，以后是不是也需要人看守？你要是忙不過?來可以考慮我，我沒什么事，可以來藏書閣坐館。”侯文玉透露他的目的，并補(bǔ)充說：“我不要工錢，只要讓我隨便看書就行。”

    丹穗說她會(huì)考慮，有答復(fù)會(huì)告訴他，之后匆匆離開。

    回到自己住的土堡，丹穗先去找孩子，她的里?衣都被奶水浸濕了。

    孩子吃奶的時(shí)候，丹穗問：“飛雁，你大哥咋樣了？我上樓的時(shí)候聞到藥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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