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美味鮮的飯桌上,只有任重與林望二人。 此時倆人皆身穿常服,在飯桌上隨意交流。 意外損失一名得力下屬的林望臉上并無幾多遺憾與失落。 任重明白,邢鳴的死之于星火鎮,或許是件大事,會作為茶余飯后的談資被拾荒者們議論許久。 但對林望而言,卻只不過是死了個無關緊要的附庸。 只要他想,他隨時都能給自己的隊伍培養出一個新的機甲戰士。 或許實力達不到四級標準,但無關痛癢,因為他整個隊伍的戰斗力,本來就有至少50%在他一人身上。 因此,林望在飯桌上倒是談吐自如,心平氣和,只在偶爾提到邢鳴之死時,露出稍許遺憾。 但任重知道,哪怕只是這點遺憾,也這是戲,是林望演給自己看的戲,是為了表現他體恤下屬。 與對方反反復復打了如此之多的交道,任重早已看透了他極端冷血的本質。 任重:你這演技,我給你打85分。 …… “任重你的進步很快,但還不夠。現在我的隊伍里多了個人員缺口,我希望你能早日突破三級。你應該知道,廢礦坑里的墟獸與外面的不同。只要你能跟我一起踏足廢礦坑,頂多只要半年,你就能換上全套四級外骨骼。更何況我們還有更遠的地方要去。” 林望提點道。 事實上,這些天以來,雖然任重總在反復進出廢礦坑,也在坑洞里被迫擊殺了些二級與三級墟獸,但為了防止走漏風聲,他放棄了那些墟獸的全部尸骸與晶片,一個不曾帶出。 林望并不知道眼前這對自己露出阿諛笑容的年輕人早已把廢礦坑玩通關了。 另外,任重全面換裝是昨天白天的事。 他換裝后,白天也帶著鄭甜小隊在外面劃了一整天的水,只意思意思的狩獵了個把三級墟獸。 在林望眼中,今天的任重與七八天之前的任重沒有區別。 任重做感激狀,抬起佩戴著一級腕表的左手舉起酒杯,恭恭敬敬的向林望一拱,然后大口悶干杯中果酒,“多謝隊長提點,一定再接再厲!我回去就進一步改良裝備。” 林望滿意點頭,放下筷子,“那好,既然我對你提了新的要求,自然不能什么也不表示。這錢依然算是我借給你的,你收著。” 說完,林望便給任重轉來稅后15000點。 任重一愣,語無倫次道:“隊長你這……這錢太多了,我怎么好意思。” 林望擺擺手,“多也只是你以為的。對四級職業者而言,一兩萬貢獻點只是九牛一毛。你知道我們的主要收入組成嗎?” 任重搖頭,“我不太清楚。” 林望伸出一根指頭,“第一,和你們一樣,狩獵墟獸。除定期清剿白骨山谷,廢礦坑就是我們職業隊的主要活動區域。” 兩根指頭。 “第二,掛靠隊伍提供的提成,但這筆錢非常少,我通常不會在意。” 三根指頭。 “第三,你覺得這星火鎮里,那些沒有掛靠我們的隊伍,在野外或者返程的路上碰到我們,能不表示表示?這第三點的收入,并不比第一點少。” 任重頓時恍然,“必須的啊!” 林望點頭,“那你就該明白,作為職業隊,掙錢非常輕松。之所以讓半職業隊掛靠,也只不過是老板糊弄馬達福,做一做要培養點新血出來的姿態而已。但其實我們不需要這種新血。廢礦坑的資源可以養活一大群底層人,甚至供養出白骨山谷里的無名城十萬之眾。但當初的無名城只是人多,并沒太多高手。一個四級職業者需要消耗的資源千倍于一級職業者。現在又過去了這么多年,廢礦坑也不比以前,產出下滑了很多,只能容得下三個職業隊。這也是老板之所以……算了以后再說。” 任重點頭,“我懂了。但請恕我直言,我有點疑惑。” “你是在想,既然第二點收入不重要,為什么前幾天貝立輝又要逼迫鄭甜幾個,對吧?” “是的。” “因為我不允許有人耍我。” 任重點頭,“原來如此,欺騙的確可恥。” 任重想起了當初在半月之期抵達,職稱考核的當天,鄭甜隊第一次被屠雞滅狗般屠殺的經歷。 其實林望的話里應該再加一句。 他既無法忍受有人耍他,也無法忍受任何人有取代他的可能。 哪怕這可能極其渺小,他也絕不容忍。 他的多疑與自私功利,已經達到了極端病態的層次。 如今林望對任重本人的容忍度已經無限拔高,甚至還主動贊助,是由于多重原因導致林望已將任重徹底視為了他的“自己人”。 但對于旗下的掛靠隊伍,乃至于那些與他本該毫無關系的散人隊伍,林望的態度是一貫且明確的,往死里壓迫與剝削。 林望只是很擅長用謊言來為自己遮掩而已。 星火鎮里成長出一個這樣的最強職業隊長,不得不說是荒人們的莫大悲哀,也是老馬同志的悲哀。 林望又道:“鄭甜是個不錯的半職業隊長,但連續幾天幾乎顆粒無收,里面一定有蹊蹺。鄭甜一直鬼點子不少,心思很多,不好駕馭。但我沒興趣揣摩她究竟在想什么。當時我認為既然她起了歪心思,那我索性換人,只是沒想到根源是在你這里。你的出現,點燃了她的野心。” 任重連連搖頭,“言重了,我估摸她當時就是單純的倒霉。” “算了,事情過去就也不重要了。事實上,還有別的原因,總之如果不是看在你的份上,那五個人確實活不到今天。當然,現在你已經是我的候補隊員,往后你明白我意思吧?” 任重心領神會,“明白。我之前只是因為初來乍到,才和他們多接觸。等我正式入了隊長你的隊伍,自然會和他們分道揚鑣。” 林望:“但我希望你殺了他們。” 任重瞳孔猛縮,咬牙道,“這不好。” 林望瞇縫起眼睛,緩緩問道:“為什么?” “雖然他們幫我不多,但這些天大家相處還算愉快。我……我把他們當朋友。” 林望聞言,突然笑了,意味深長,“是床上的朋友吧?” 任重低下頭去,“也可以這么說。” “哈哈哈哈,剛才我和你開玩笑的。不用殺。” “多謝隊長。” …… 等任重走了,貝立輝帶著滿臉漲紅的潘鳳蓮與司馬婉從旁邊的包間走出,“怎么說?” 第(1/3)頁